就算他未来成就不可限量,但撑死也就是个三阶,不至于令一位二阶强者如此好言好语地求和。
用大烂话说就是,地球没了他冯云,难不成不转了?
而且西门庆安是个毫不在意个人名誉得失的人,含元殿上,他对建安帝下跪,已经令无数修者不齿,对他冯云道个歉,无非是舌头打个滚的事。
冯云沉声道:“你究竟图我什么?图我长得帅?图我爱逛花街?”
‘西门庆安’柔声笑道:“你的出现,对我,对墨台博士而言,是一个莫大的惊喜。你给了我们另一个选择,去解决未来可能到来的灾厄。”
莫非我是主角光环加身的气运之子……冯云心中已满是问号。
‘西门庆安’压低声音道:“你来自另一个世界吧?”
冯云瞳孔猛地一缩,就像潜藏在石头下的虫豸,猛地被人掀开石块,暴露在阳光下,欲要慌不择路地逃亡。
“看来我说对了。”
‘西门庆安’微笑道:“你的具现兵,是一种这个世界从未出现过的武器,威力强大,就连犹上境中,三百年前的具现兵都拍马不及。”
“具现境,是将个人认知中的东西,从无到有,由虚至实,从精到物质,具现而出的境界。”
“它需要你对想要具现的事物无比熟悉才行,熟悉它的每一个细节,它的运行原理,而你所具现出的武器,恕我直言,你若说是你凭空想象的,那是对我判断力的侮辱。”
冯云此刻心中已经满是‘卧槽’,身为穿越者,是他最大的秘密,打死都不能说。
现在这个秘密竟被人轻易点破。
这时,‘西门庆安’声音压得更低,试探道:“冯云,你所来的世界,可是传说中的仙界?你所具现的武器,是仙界兵?”
冯云:???
好家伙,我直接就是好家伙,我竟被当做仙界中人?西门庆安大主教,这就是你想象力的极限了?
“咳咳,既然被你看出来了,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冯云硬着头皮说道。
‘西门庆安’激动得直搓手,淳厚低沉的嗓音也不禁扬起几个度:“能与我讲讲,仙界是何等景象么?”
“仙界嘛,其实也没什么,平平无,普通人住的楼,就比建安帝的行宫高个上百丈罢了;想吃东西,点个外卖,两刻钟后,各种美味佳肴就会被送到家中。”
“外卖?”‘西门庆安’庄重地点头,虽然不明白这是什么,但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仙界里,人们就算相隔千万里之外,也能即时联络,打个电话,发个微信就可以。如果真的思念某人,你可以坐高铁,或者飞机,几个小时就能见到。”
迎着西门庆安疑惑的眼,冯云斟酌片刻,解释道:“高铁就是仙界的兽坐骑,一次可以将上千人运到千里之外,异常平稳温驯。飞机则是仙界的飞禽坐骑,没高铁载的人多,但飞速极快,横跨大洋,也就几个时辰的事。”
“仙界果真异了得,我曾经也试图飞跃海洋,但飞至力竭,依然望不到尽头!”‘西门庆安’感慨万千道。
“那仙界的兵利器,都是怎样?”
“我的具现兵,叫巴雷特m821狙击步枪,在仙界中,威力只能算一般,比它还强的具现兵,我也理解不了。比如意大利炮,一炮下去,就能将山头轰平,相当于三品强者全力一击。”
“此炮威力如此了得,若是我圣教修士人人都可具现出这……什么炮来着?”
“意大利炮。”
“对,若圣教修士人人都可具现出这意大利炮,万人齐发,相当于上万名三阶强者通同时出手,恐怕一品强者都得吃亏。”‘西门庆安’憧憬道。
“小了,格局小了。”冯云摇头道。
“意大利炮,在仙界中也平平无,不算出彩,还有比它更猛的,比如巡航导弹,两刻钟的功夫,可毁灭天下任何地方的目标,威力比意大利炮更强。”
‘西门庆安’骇然,思索片刻道:“我认为,这巡航导弹的意义,不在于威力,而是它的出其不意。若我拥有这仙界兵,就算大罗与西域诸国相隔万里,宗家都得时刻防备我出手。这巡航导弹用来疲敌扰敌,最合适不过。”
不愧是老阴货,目光就是毒辣……冯云继续说道:“若说仙界威力最大的兵,应属圆子蛋,这一颗蛋,可将方圆上百里的所有生命夷为平地,且数千年寸草不生,无法居住。”
“仙界里的几大强国,都承诺不主动使用圆子蛋,若爆发圆子蛋大战,整个仙界也会毁灭。”冯云肃穆道。
“此蛋太过邪恶,是为不祥,最好不要出现在人间。”‘西门庆安’连连点头。
接着,冯云又简单讲了讲前世的科技文明,欺负西门庆安没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就让他权当这是仙界。
半晌,‘西门庆安’感慨万千,心生对仙界的无限向往。
“方才若只是试探,那现在我决心,你就是仙界来客。看来墨台博士猜测的没错,你就是那破局之人。”
‘西门庆安’望着冯云,似笑非笑道。
“破局之人?”
“现在告诉你这其中隐秘,还为时尚早。我们以世界为棋盘,黑白绞杀,数千年不分胜负。而你,则是无意中落在棋盘上的一颗红子,令我们看到打破棋局的希望。”
冯云摇摇头:“我不喜欢当棋子,我更喜欢直接掀棋盘。”
‘西门庆安’仰头长笑,半晌才缓过来:“不愧是仙界中人,气势了得,你就化身那圆子蛋,直接轰碎这棋盘。”
冯云纳闷地看着他,一时想不起,怎么聊着聊着,就聊到仙界和圆子蛋上。
跟大佬聊天,这思维跳跃太大了。
冯云突然想到了什么,好道:“你知道墨台博士的真名吗?”
‘西门庆安’抚着下巴,思索道:“太过久远,已经记不准了。”
“似乎是叫……墨台安然。”
“墨台安然?”
冯云喃喃重复着这个名字,脑壳中隆隆作响,犹如雷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