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光熙点头:“谢谢你。”
年轻男人笑着道:“客气。”
傅柏崇看着那个男人和谈光熙你来我往,不知两人在说什么,眉头略微皱了皱。
谈光熙已经朝那人伸出手去:“刚刚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我叫谈光熙,”他笑了笑:“很高兴认识你。”
那个男人瞧着他伸出的右手,也抬手同他握了握:“盛信明。”
之后那位盛先生又同傅柏崇聊了好一会儿,不知是不是谈光熙的错觉,他总觉着傅柏崇的态度虽然礼貌,但似乎很是有些不咸不淡。
一直到盛信明离开,傅柏崇才转头问他:“你认识他?”
谈光熙实话实说:“刚刚在宴会厅里服务生不小心撞到了我,酒洒到身上了,他刚好在旁边,就借我他的手帕。”
傅柏崇这时候才注意到,谈光熙的衬衫前襟有一块不大的酒渍,因为小花园里光线昏暗,所以之前并没有留意到。
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到这后院的园子里来的。
想到这里,他一直堵在胸口的火气也消了一些。
谈光熙不知怎么回事,见一直冷冰冰的傅柏崇表情似乎和缓了下来,正疑惑着,就听对方开口道:“跟我来。”
谈光熙跟着傅柏崇进了老宅,又七绕八绕上了楼,最后在一间房间前停下。
这时候刚好一个佣人从走廊走过来,瞧见傅柏崇后低声道:“小少爷。”
傅柏崇‘嗯’了一声,低头开门锁。
佣人刚要离开,正巧瞧见了傅柏崇身后的谈光熙,她一愣,脸上带上些难掩的惊喜:“谈先生?”
谈光熙愣一下,并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见过对方。
然而那佣人却像很熟悉他一般,温声问:“您近来可好?”
他有些茫然,但还是下意识点头:“挺……好的。”
佣人连连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这时候傅柏崇已经打开门,微微侧过头朝他道:“进来吧。”
谈光熙跟着傅柏崇进了房间,发现这里的装潢像是间客房,房间虽打扫得十分整洁,不染一点灰尘,但看上去却像是许久没有人住的样子。
他正朝房间打量着,就见傅柏崇熟门熟路地走向衣柜,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件熨烫平整的衬衫来。
谈光熙一愣的功夫,傅柏崇转身将衬衫递给他:“换上衣服。”
见谈光熙还有些怔愣地看着自己,傅柏崇也没再多说什么,将衬衫递给谈光熙,就转身出去了。
谈光熙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然后便脱下外套换上干净的衬衫。
他原本以为衣服尺码会偏大,然而没想到大小竟刚刚好,仿佛量身定做的一般。
他走出客房的时候,傅柏崇正等在走廊里,这时候朝他瞧了一眼。
谈光熙因为之前的事情,一瞧见傅柏崇心里便有些打怵,更何况这样两个人独处了。
傅柏崇的话不多,谈光熙觉着气氛有些尴尬,便没话找话道:“衣服尺码还挺合适的。”
没想到傅柏崇却淡声道:“这本来就是你的衣服。”
谈光熙一头雾水地刚要开口问,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佣人着急火燎地跑了上来。
傅柏崇瞧着她匆忙的模样微微蹙了蹙眉,道:“这么着急做什么。”
“谈先生,”佣人气喘吁吁道:“您父亲找您。”
半个钟头后,谈光熙站在谈家老宅前,望着自己被烧得一片狼藉,就连墙壁都熏得漆黑的卧室,目瞪口呆。
不过是一场生日宴的时间,他的卧房,连同隔壁的几间客房,都被烧得一干二净。
他一脸震惊地呆愣着看着自己房间半天,终于忍不住问:“这是怎么回事?”
王阿姨哭得都快断气了,抽泣着解释当时自己收了晾好的衣服,但觉着有些还有些乏潮,正好吹风机又搁在一边,就顺手拿起了吹风机,想要用吹风机将衣服烘干。她用吹风机吹了一会儿,忽然想起小厨房里还炖着鸡汤,匆忙之下,没拔掉电源就将吹风机随手放在衣服上,匆匆跑下楼去关火。而就这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房间就着火了。当时刚巧卧室还开着窗,火便越烧越大,等消防车来的时候,几间房都烧光了。
谈光熙看着被烧得精光的卧室,忽然想到另外一个严重的问题:他小长假写完的作业也都在卧室里,全被烧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