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一片死亡般的寂静。司机察觉到他们之间的气氛变化,返程路上把车开得异常谨慎,那十根搭在方向盘前的深棕色手指也不再继续跟随音乐打节拍了。
从景区一直到别墅门口,舅舅什么都没有说,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看啊,他没生气。他也觉得尴尬,所以他不会追究的。这个结果已经很完美了不是吗?就当作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就让它这样静静地过去好了。
对,什么事都会过去的。
但在车门打开的瞬间,她还是刷地变身成一只晒足了太阳的冷血动物,随着体温上升,她的酶活性猛烈飙高,趋利避害的动物本能又出现了。
于是根本没等舅舅下车,她这只身手敏捷的四脚蜥蜴便迅速打开别墅门锁,飞快地溜进自己的洞穴藏匿起来。
终于回到安全密闭的卧室里,她松了口气,转身坐在床边。一路上贴着汽车座椅的背部湿答答的,空调风吹得她生出几分寒意。
这种冰凉黏腻的感觉让她坐立不安,片刻后她又站起身走进浴室。脱完内衣裤,她习惯性地去解手链。然而左手腕上一片空荡荡的,根本不见手链的踪影。
那串四叶草手链和帽子一起摘下来放在客厅里了。可是前面经过沙发的时候她并没有看到,连蕾丝边的草帽也没有看到。
不见了吗?手链是去年舅舅送她的生日礼物。当时她只觉得小巧好看,后来有次回学校忘记取下来,在徐彦蓓的几番质疑和科普之下,她才知道了那条珍珠母贝手链的价格。即使现在回想起来,那个牌子的珠宝价格还是十分惊人的。
她俯身贴在门板上,听了许久,没发现外面有任何响动。她把门悄悄地打开了一条缝,环顾四周,这才确定舅舅不在客厅。她连忙套上睡裙,匆匆走了出来。
那顶草帽滑落到沙发后面,似乎没有被服务员动过,但是放在它旁边的四叶草手链却消失了。
还能在哪里呢?不会是掉到靠背缝隙里去了吧?她半跪着弯下身子,艰难地把手伸进去不停左右摸索。
“俞渊。”
不知何时,舅舅竟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她的背后。她吓了一大跳,连忙把手从沙发夹缝里抽出来。
“我警告过你的事情,看来你又忘记了。”
“我...我是不小心的,”见舅舅语气不善,她着急地辩解,“我,我今天早上明明把手链放在这里...”
“是吗?”他朝她走近一步,“那你的内裤呢,放在哪里了?”
她愣住了,条件反射地往身后看。那件轻薄的睡裙随着她跪趴的姿势直往前缩,两瓣屁股上空荡荡的没有任何遮掩。
“对,对不起!我马上回房间穿...”她慌忙起身,下一秒又被他按住腰肢压了回去。
他掌心里的温度烫得她想要逃跑,“这是第几次了?”
“舅舅,你别生气...我马上,马上就穿...”
“你是故意的。”
“不,不是...我脱了衣服准备洗澡,后来又想起来,才没穿内...”
他的大掌往下移,突然张开五指捏了一把她光裸的臀瓣,“那些照片也不是故意的?是你在无意识的时候拍的吗?”
“对不起!”她被舅舅的举动吓得尖叫起来,“对不起...”
“回答我。”
“我只是好,我...”
“好?”他的掌心贴着她的皮肤,揉了揉她的小屁股,“好什么?”
舅舅,舅舅居然在摸她的屁股!
“啪!”他扬起大手猛地扇到她雪白的臀肉上,“我在问你话。”
“啊!我,我好,我好...”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要让她怎么说!
“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