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媚儿心中如何想严培并不知晓,不过严培知道,虽然王媚儿是嫁给了他,可若说是对他有多欢喜那是不见得的,如同他娶王媚儿,不过也是抱着目的罢了,可王媚儿毕竟与他孕育了孩子,终究是他的正妻,他嫡子的母亲。
这段时间他虽厌烦王媚儿每日的询问,可也能理解她作为母亲的担忧。厌烦的同时竟对她也产生了一些别样的感觉。
“夫人莫要担忧,那法子还得夫人亲自去求上一求,才有可能实施。”
瞧着王媚儿哭的双眼通红,一副娇弱的模样,严培不由得心下一软,伸手揽过王媚儿的肩膀,让她靠进自己的怀中。
许久都没有被严培这般拥着过了,突然靠在严培怀里,王媚儿有些愣了。
“夫人?”见王媚儿许久没有吭声,严培柔声询问道。
“嗯?夫君你说,只要能有机会救回修儿,别说需要妾身亲自去求,做任何事情妾身都愿意。”
对上王媚儿坚定的目光,严培有些微楞,被王媚儿身上散发出的母爱柔光给惊艳到了。
“咳咳。”严培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转移了自己的目光,“夫人应该也听说了夜王的事迹吧,年仅四岁上过战场杀敌,对过悠然居千古名诗,可谓是有勇有某,智勇双全啊。“
听着严培的感慨,王媚儿微楞,想到夜城回京之前姑母派人在京城散播的那些抹黑夜未央的话,如今看来倒是成就了他,心下不禁觉得好笑,若是姑母知晓了怕是又要急得上火了,本就身子不爽朗的她怕是又得病倒了。
王媚儿这才想起来,自严修失踪后,她就没再去过夜王府侍疾,也不知姑母的病现下如何了。
见王媚儿认真倾听的模样,严培继续道:“夜王如今也才四岁,这失踪的孩童便是一到八岁不等的男童,若是以夜王为饵,以夜王的聪明才智外加咱们的部署,定能找到那囚禁被掳走的孩童的地方,从而也能将咱们的修儿救出。”
严培一字一句清晰的吐露他要说的话,意思也表达的很明确,瞧着王媚儿若有所思的模样,心中在赌,赌她王媚儿是舍不得自家表哥的孩子,还是更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多一点。
此刻的王媚儿确实是被严培的话给惊到了,有些呆愣的不知如何是好,她没想过严培所说的法子竟是要以一个幼童为饵,还是要夜城表哥唯一的嫡子去做饵,而他严培竟然无耻的要求她去求夜城。
王媚儿心下觉得有些可笑,他严培还真是看得起自己,竟以为自己可以求得夜城的首肯,让他的嫡子为饵去救自己的孩子。
定定的瞧了一眼严培,王媚儿心中竟有些觉得可悲,怕是她与修儿都将是严培爬上高位的踏脚石吧。
严培的算盘倒是打的不错,孩童失踪案已是一年前的案子了,大理寺查了大半年都没有任何进展,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近期又继续犯案了。
而因着修儿也失踪了,严培竟将注意打到了夜未央身上,若是自己真求得了夜城的同意,以夜未央为饵,破了孩童失踪案,那么出这个注意的严培定是首功之臣,升官加爵定是少不了的。
可若是一个不小心,夜未央一同失踪后,大理寺无法寻到藏匿孩童的地方,不但夜未央回不来了,连她的修儿恐怕也会凶多吉少,到那时所有的罪责都将落在她这个去求夜城的人身上,而严培大可以将责任全部推卸到她身上,他顶多落个治内不严的罪,受一些不痛不痒的责罚罢了。
只是,王媚儿明知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可还是对严培的提议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