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容景珺遥深想,一个沧桑带着委屈却又洪亮的声音在上书房内响起。
“陛下!陛下可得为老臣做主啊!呜呜呜...”
来人白头白眉白胡须,一进上书房,就哭倒在了地上,一个劲呼喊着,让景帝为他做主。
景帝瞧着这番姿态,着实有些头疼。
“尚老,有话起来说,有什么委屈,朕自当给你做主,小德子,给尚老赐坐!”
这般哭喊着趴在地上,着实有些难看,最主要的是,景帝怕吓着景珺遥。
景帝望了一眼安静的站在一边的景珺遥,只见她低垂着头,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在思考着什么。
尚老自然是顺着景帝的话,就坐了下来,毕竟他也一把年纪了,要真在景帝这上书房内学着那女人家的一哭二闹的,怕是景帝也会厌烦。
再者,他着双腿也受不住这寒凉的地板。
“尚老这又是为了何事啊?”景帝明知故问道。
“还请陛下为老臣做主啊!”
刚坐下的尚老将军,在听到景帝这么问后,立刻又跪倒在地上。
“先前老臣那不听话的幺孙请旨去了边城,可陛下也知道,老臣膝下的儿子,孙子,均是战死沙场,就留下来这么一根独苗苗,便才厚着脸皮求了陛下的恩准,派人去边城将那小子带回。”
说着,尚老将军还留下了两行浑浊的泪水。
等了半响,却不见景帝搭话,尚老将军便接着说:“老臣派人去了边城,可谁知,那夜王竟然私自将那孩子扣留,非但不允他归京,还向老臣的人要圣旨或是陛下的信物,简直不将陛下的口谕放在眼里啊!”
景帝瞧着尚老将军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的老泪纵横,心中忍不住的有些嫌弃。
“老将军先起身吧,有什么话与朕慢慢说!”
德公公赶忙向两个小太监使了使眼色,两人一左一右,将尚老将军搀扶了起来,坐在椅子上。
“陛下,那夜王简直无法无天啊,将那些想要参军入伍为国效力的孩子遣送回京不说,却偏偏不放微臣的幺孙啊!”
这帽子扣得,就连本不打算为此事开口的景珺遥,都有些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其实尚老将军此次进宫自然不是单单为了自己家的孩子,更多的是那些的了消息,不能进夜家军的官家弟子背后的势力,联合起来,找上了尚家。
由尚家出面,多少也能撼动夜家些许,这夜城面面俱到了半辈子,竟是毁在了他得意的儿子手里,才一出手,便是将京城各个势力给得罪了个遍。
不过这些人的如意算盘怕是要破碎了,毕竟夜未央在离京前,可是许了景帝好处的,况且,实实在在的好处,这几个月景帝已然收进了口袋。
更何况,这夜未央可是他看好的准女婿人选,惩罚?降罪?不存在的!
“哦?为何本宫得到的消息却与尚老将军所说,天壤之别?”
到底,景珺遥还是没忍住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