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华真人居于云琼峰之上的大殿内,他是大乘期修士,世间少有敌手,也就从未设置什么防护。而如今,这座大殿自外向内重重封锁,每前进一寸,所承受的压力也就会越大,这是对那些想要进入的人的警告,也像是盘踞于此的恶龙,用层层盘迭的身体挡住外人窥视的目光,守着自己的珍宝。
峰上积雪,山风不断,吹入大殿,卷着白色纱幔悠悠飘荡。衡华真人向内走,纱幔自动向两侧飘去,为他让出一条直通最大殿最中心的道路。
一张雪白柔软的大床上,是他此世间最重视的珍宝。
少女抱膝蜷缩在角落里,她之前的衣服早已被衡华真人撕碎,储物戒又被他拿走,因而此刻身上只披着一件他的外衣。外衣宽大,袖摆长长,将她的双手双脚全部埋在衣服里,唯有领口的地方开的大。她埋着头的时候自然看不出来,当她抬头时,仙衣便会向下滑落,露出一截细白的脖子。她的皮肤本来就白,稍微沾点什么都会很明显,而此刻上面则交错着深深浅浅的吻痕,淫靡的痕迹一路向下,直到延伸到看不见的地方。
她把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乌发散乱,垂落在床上,尾端绕成不规则的圆圈。衡华真人坐在床边,捻了其中一股,在指间绕了绕,复又去捉她,将她抱进怀里。
芙鸾在他坐下时,身体就有微微的僵硬。等他抱住她的时候,她的反应更大,下意识地想要挣扎,身体却使不上力气,只能任由他揽着她的腰身,扑面而来的,全是她师尊身上的冷冽气息。
她的身体轻而娇软,像是没骨头似的,每一处都柔软滑腻。因着之前的挣动,她身上虚虚披着的衣服又散开了些,露出大片大片的肌肤,以及上面遍布的深红色吻痕。过长的衣摆也起不了太多遮掩的作用,开叉处露出纤细笔直的小腿,往上是白皙如玉的大腿,唯有腰部往下凹陷进去的部分衣服,才挡住了最隐秘的、最要紧的地方。
衡华真人长睫低垂,目光落在她身上的痕迹上,色虽不见变化,但周身的气息却柔和许多。芙鸾注意到他的视线,身体僵了僵,手指搭上衣领,似乎是想要合拢,却被他握住手腕,压在身侧。
芙鸾眼睫颤了颤,像是终于忍受不住这样的安静,怯生生开口:“师尊......”
她说了这一声,又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衡华真人倒是清清淡淡的应了她一声,他指尖挑开她腰间系着的带子,微凉的手指探入,在她腰间的细腻肌肤上流连了一会儿,徐徐往上,五指张开,拢住了她身前的绵软。
昨天晚上他怜惜她是第一次,没有要得太狠。只是或许是没忍住,又或者是觉得不必忍耐,便多用了几分力气。两团雪峰被反反复复的欺负狠了,吻痕一层迭着一层,颜色逐渐加深,那最顶峰的娇嫩此刻也是又红又肿,经过了一夜仍旧未消退下去,十分敏感,在他拢上来时,那些犹未褪去的酥麻和战栗便卷土重来。
衡华真人抱着她,自然能够感受到她身体细微的颤抖。他低头,含住她的唇瓣,辗转厮磨,在她紧张得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才略微松开她,吐出的气息落在她唇齿之间。他就着这个姿势,这个几乎只要动一动就能亲吻她的姿势,与她说话:“叁日后,是你我的结契大典。”
这个姿势太过亲密,芙鸾不敢乱动。听到他的话后,先是怔了怔,似乎是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旋即反应过来,脸色发白:“师尊,我......”
衡华真人垂眸看她,像是要听她说什么,但眼里所透露出的不容置喙的意味让她说不出剩下的话。
而他之后说的话也证实她说什么都没有用。
衡华真人淡声道:“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叁日后结契大典一过,所有人都会知道,你会是我的道侣。”
这句话让芙鸾忍不住揪紧了他的衣袖,像是从这个动作中积攒勇气,她努力去看师尊:“可是,可是会有人说的......”
师者,如兄如父。修仙界虽然风气开放,但师父娶徒弟,徒弟嫁师父,到底还是乱了伦常,难免惹人非议。她小心翼翼的,试探性地想用这个办法阻止他,却忘了,她师尊是衡华真人。
衡华真人是谁,这世间除了从犄角旮旯里出来的,几乎没有人不知晓他的存在。自少年入仙途,千年来未曾有一败,就是同阶修士,也远逊色于他。甚至可以说,只要他在世间一日,世间的其他人再如何天赋出众,也会被他的光辉掩去大半。
这样的人,有谁敢置喙他呢?他若是真要做什么事,又有谁敢阻拦他呢?
所以衡华真人只是轻描淡写地否了她的猜想,如此说道:“不会有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