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余笙。”他再唤了一遍。
“……”依旧不想理他,只想休息。
他的色冷了几分,“不想我把你鞋都扔出去就自己过来放整齐。”
“!!你这个老男人有完没完啊!!”温余笙气的抄起一个抱枕扔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跟刚刚打电话时全然不同,疾言厉色,心浮气躁。
余生置若罔闻,好像丝毫不在意她说自己是老男人一般。
发泄完后,不情不愿地走过去把高跟鞋一只一只放好。
“可!以!了!吗?!”温余笙看着他,咬牙切齿,每个字都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余生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你在发什么脾气。”
发脾气?说她发脾气?
想到刚刚余生在车里接的电话,她更想跟余生对着干了。
温余笙冷笑了一声,盯着他的眸子,赞同的附和点头,“对,我就是发脾气。怎样,发脾气都要管吗?”
余生不想跟她争论这些没有意义的事,语气平缓冷淡,“喝了牛奶早点休息。”说罢,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明明没有碰到她,可她却好像被撞到了肩膀一样,侧了些身子,突然心底非常委屈。
余生洗过澡下楼的时候,发现温余笙抱着腿坐在沙发上,电视还在放着普法栏目。
他倒了一杯水,走到她旁边,声音有些沙哑,“怎么还不睡?”
“我不困,你睡吧。”温余笙的声音闷闷的,明明没有受欺负,可她就是感觉很委屈。
余生喝了一口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看不出个所以然。
“别小孩子脾气。你今晚喝了些酒,早点休息。”
余生刚转身,就感觉自己的手上多了一只柔软纤细的手。
他身子僵硬了一下,没回头。
“余生。”温余笙的下半张脸埋在手臂里,声音又沉又闷,“是不是在你看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孩子气?”
余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感觉声音比刚刚更哑了些,“不是。”
听到这个回答,温余笙的心情非但没好转,还更加沉闷。有些许自嘲意味:“你是。从小到大我在你这里就是个孩子。不管我做错了什么,哪怕把天捅出了一个洞,你也是护着我包容我。”
“我是你的监护人,有权利也有义务替你承担这些。”
他刚说完,温余笙就接着说:“可是你都有未婚妻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做什么事是理所应当的,你也一样。”
余生浑身一怔,转过身,声音冷了许多,“温余笙,自我带你回来那天起,我就是你的亲人。”至少在她结婚之前,还是唯一的亲人。
松开了手,目光重新看向电视,“你就当我喝醉了胡说的。”
“……”看着她好一会。余生在她身边坐下,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唤道:“温余笙。你记好了,你在外面一直都顶着我余生的人的名头。你做事情不论对错与否,都不准低头。我没说你错,你就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