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原:“如果你趁着我洗澡的时候往自己身上喷含有信息素的香水怎么办?”
墨临笑了一会,开始认真的帮顾原解决问题,他解下了自己的领带:“用它可以吗?”
“将就。”
顾原接过领带,极其仔细的把墨临的手腕绑在背后,确认他没有办法解开后,才放心的进了浴室。
落地窗映出墨临修长的身影,他对背对着窗子欣赏顾原在自己手腕上打的结,心里忍不出称赞:法医打的结果然特别,不光结实,看着还很有个性。
二十分钟后,顾原从浴室走出来,细细软软的头发搭在额前,稍微有些滴水,他穿着白色的睡袍,领口略微有些宽松,锁骨半遮半露,锁骨以下的部分也隐约窥见,露出的皮肤白得扎眼。
墨临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漂亮的锁骨,比他想象中的要好看很多。
“可以解开了吗?”墨临问。
顾原走过去,站在墨临身后,把缠在墨临手上的领带解开,发丝上的水珠滴在墨临的手背上,有种冰冰凉凉的酥麻感。
他身上沐浴露的香气很明显,飘过来的时候,墨临的喉结上下起伏了一下。
墨临转了转双手手腕:“你这哪是监视,分明是绑架。”
“没办法,”顾原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我必须搞清楚。”
墨临转过身看着他:“我认为24小时后,你可能会更加疑惑...”
“不可能...科学能解答一切疑惑,如果不能解答,那一定是过程出了问题。”
墨临心说:我倒要看看你打算怎么说服自己。
顾原躺在床上看手机,酒店的床躺着很舒服,因为房间很宽敞,所以旁边的床离得挺远的,他用遥控器关掉窗帘,确保明天的闹钟已经上好了。
准备睡觉的时候,墨临围着一条浴巾从浴室走了出来,他的胸膛还没有完全干透,发丝也还在滴水,水珠沿着颈脖的肌肉线条往下滑动,滑过健壮的胸膛,在巧克力腹肌上欢快地跳动,最后一块肌肉和人鱼线一起隐没在宽大的浴巾中。
顾原抬头时不小心瞥见了,立即低下了头。
虽然只是瞥了一眼,但也看了个大概,因为职业的原因,他看过很多人体结构,无论男女老少,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
但是墨临不一样,他竟然有些不敢看他...
“你不冷吗?”顾原问。
“刚洗完澡,有点热,怎么了?”
“有点热”的墨临拧开一瓶矿泉水,仰起头喝了几口,喉结起伏的轮廓让人感觉他是在拍电视广告。
喝水的时候,狭长的眼睛看似无意的朝顾原的方向瞥了一眼,发现对方正懊恼的捂着自己的耳朵。
他不用想都知道顾原心里在想什么,想到这里,他嘴角忍不住上扬。
拧上矿泉水瓶的盖子,墨临走进浴室吹干了头发,穿了一件白色的睡袍出来,关掉灯,准备睡觉。
顾原捂着自己发烫的耳朵,觉得自己越来越怪,明明隔得这么远,为什么还是会出现应激反应?
顾原对于自己理解不了的东西格外的执着,他的眉头皱得紧紧的,拿出手机给温子涵发了一条信息:【看见一个人会脸红,是什么原因?】
温子涵很快就回复了他:【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顾原:【没有。】
温子涵:【总觉得你最近有点不对劲,怎么总是问一些怪的问题?】
顾原:【可能社恐症加重了。】
温子涵:【你这症状还能有上升的空间?哥,你去看心理医生没?】
顾原:【去了。】
温子涵:【怎么说?】
顾原:【让我观察一段时间。】
温子涵:【说了等于没说,要不我请假回来,陪你几天?】
顾原:【用不着。】
躺在床上的墨临感觉到对方一直在和别人聊天,他忽然有点睡不着,于是起身把灯打开:“顾原,我的伤口好像进水了,好疼...”
顾原听到后放下手机:“手伸出来给我看看。”
墨临把右手手掌伸过去。
顾原蹲在他面前撕开手上的纱布,伤口没怎么沾到水,倒是有点渗血。
他从包里找来了碘伏和纱布,拿在手里:“给你重新消一下毒。”
墨临坐在床上低头看着他,眼不自觉的晃动了一下:“你随身带这些东西吗?”
“给你带的。”顾原说得很自然,就像在说今天是晴天或者雨天。
沾着碘伏的棉签划过掌心上的伤口,像是龟裂的大地上落下久违的甘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