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拨云止住脚步,回身,道:“你有话同我讲?”
吴在渊说:“若是肃州寻河西的麻烦,你一定要及时通知我。”
曹拨云点点头,道:“好,还有别的事吗?这些事我们在宴席之上也可以讲的。”
想了想,吴在渊问:“颂兰近来可有让你省心?”
曹拨云轻笑,答:“家丑外扬,让你费心了,近来还好……就这些了?”
“我……”吴在渊向前走了几步,宋茗未敢离得太近,加之天黑地暗,瞧的不甚清晰,只觉得吴某人快要与曹拨云贴在一起。正当宋茗犹豫要不要接着看时,曹掌门的一支短匕首已经抵在他的腰腹之上,却没有使力气顶开他。
吴在渊说:“我已经老了,这几日商量着要把位子传给下面的弟子……你要不要和我回海棠……”
“你喝多了!”曹拨云喝止,又是一声轻笑,道:“我也老了,你不用……”她一直低着的头抬起来,说:“在我女儿能够独当一面之前,我只想守着木兰坠露。”
曹拨云先离开,吴在渊没有多做停留,也离开了,宋茗屏息猫在墙角的花丛中,待两个人走出来才敢长长舒出一口气,满鼻子没闻见酒味,只有花的香气。望着眼前的一朵朵、一丛丛,宋茗觉得怪,谁能解释解释,这花明明没有白日里开的那样旺盛,可这花香却似乎比那时还要浓郁呢!
一直到开宴之前,宋茗也没能“偶遇”青头峰诸人,只得悄悄钻入宴席,寻到贺琳琳,在她侧后方留出来的那个位置坐下。
厅上,贺琳琳因着不上不下的地位,坐在主座座榻的右边。上席大部分位子还空着,山梦与木兰坠露两派对坐;下席挤满了小门小派的人,不好站起来走动,便坐在那里与近前的人说话。
横戈掌门霍连兵在门口一番寒暄,将天河饮马门主张净迎进来。
河西与肃州正在计较不要挨着进来,也不要做最后一个,正好鹿鹤仙人领着青头峰弟子过来,于是两边夹着,三派热热闹闹地进门了。
霍连兵朗声笑道:“包兄、于兄、鹿老弟,别来无恙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