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南司话音未落,一张仙符霎时间已经抵到他胸口。『地址发布邮箱 [email protected]』那黄纸上头的血符鲜艳而繁杂,颇为骇人。
见状,鬼侍郎不禁叫道:“姐姐!手下留情!”
一人一鬼,两双眼睛,交锋片刻,鬼南司先反应过来,宋茗虽然未曾颤抖,指尖却冰凉,说明还是怕的。于是,他蔑视着,口里喷着阴冷的气息,盯着她说道:“你手法快,就是胆子不够大,否则,灭了我,南司楼就是你的弟弟鬼侍郎的了……哈,姐姐、姐姐,叫的真亲热……”
鬼侍郎慌了,先是使劲摆着手,接着跪伏在鬼南司的脚边:“南司明鉴,我没有那个意思!”
鬼南司不再言语,也没有绕道,直接穿过那张符和宋茗的身体,往前走。
只此一回,经年难忘。宋茗瞧着他靠近、消失,穿过自己的时候浑身冷若寒冰,身体僵的连拿着符的手都许久放不下来。
“流鬼宁自立不归附,积在这旧府,闹的这处家破人亡,宅邸崩坏。他们一意孤行,南司楼为着自己的声名也不会坐视不理。姐姐莫怪。”言毕,鬼侍郎起身辞别,去追鬼南司。
主仆二人一路无言,飘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到了南司楼前。瞧了眼匆匆跟上来的鬼侍郎,鬼南司慢下来,说道:“人鬼殊途,你还认人作姐姐,真是长本事了。有这时间,你还不如去寻一件称体的衣服,现在这样,成何体统。”
可不是,现在鬼侍郎身上,主子赏的这件宽大衣服,因为他一路追着鬼南司,已经歪斜到一边,松松垮垮,露出一大截烧黑的脖子和肩膀,而袖子上、衣摆上,也因为方才掏了恶鬼的心,沾上了许多黏液,全没有平时的干净妥帖。
找衣服可比寻身世容易多了,这不,没几日,鬼侍郎就在附近的乱葬岗里,寻到了一些合身的衣服,瞧上去,焕然一新。可“姐姐”的事却显然没有翻篇。
那宋茗着实难缠的很,原以为那天晚上被吓到了,不会再来,谁成想不过回青头峰休整几日,就在鬼侍郎换上新衣那天找到南司楼来,而鬼南司设下的层层障碍陷阱,竟然也拦不住她,每一关越难搞她越来劲,搞得楼中诸鬼还以为要遭灾,各个面面相觑、两股战战,保持着备战的姿势,就等主子一声令下,以死报忠了。
通过层层关卡,宋茗带着一身脏污来到鬼南司面前,脸上笑的甜,张口却埋怨道:“我在门口叫了半日也不理我,原来藏在地底这么深的地方,怪不得听不见呢。哎,你们这得地下多少层啊?”
鬼侍郎心下佩服只身闯关的宋茗,但鬼南司在侧,自己最好什么话也别说,乖乖站着吧。
鬼南司微微皱眉,觑着阶下的小丫头,暗叹她非凡,如果真的与南司楼作对,是个硬茬;又鄙视她三不知:不知礼,不知羞,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