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娄世炎和鬼侍郎远远地从山间小道上跑下来,都带着点莫名的急切与兴奋。这让宋茗忽的生出一些兴趣来,待听见“蹬蹬蹬”上楼梯的声音,便回身倚在窗框上,盯着门口,等他们进来。
鬼侍郎用飘的,速度快些,连门都没开,直接穿进来,娄世炎跟得紧,没料到,先是在门前磕了一下,才推开门,就站在门口嚷嚷,倒是比鬼侍郎开口快:“青仪君!你可算来了,这薜荔山我们进不去啊!”
宋茗看向鬼侍郎,鬼侍郎点点头,道:“准确来说,是要上去就得抱着可能出不来的准备。我来此地之后,世炎就同我说了,进山探了一番,那山看着普通,里面的机关星罗棋布,若不是我从下面潜出来,可就困死在里面了。”
“下面也走不得了?”瞧着鬼侍郎为难的脸色,宋茗猜度着。
“是。上次下面还走得,昨天去了,下面设了结界,潜不进去。试着从上面飘过去,却在半山腰被打了下来,今天再试,上法与下法都不能了。”
“我们想上山,只能走这机关阵了?我还真想见见这薜荔山的主人,对自己的机关这么自信吗?料到没人能解得了是吗?”
鬼侍郎笑道:“是啊,我想等姐姐来了,就有法子了。”
“什么法子?”宋茗端着茶杯看他。
“……我以为姐姐能解这机关呢。”
“你啊,就是见高人见得少,你姐姐这脑子,不行啊。”
风从窗外吹进来,伍三秀在无人说话的空档,听见了风声。
“唉,”娄世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噙着泪说:“这薜荔山与我们相克吧。上次来,被送到了平川,许姑娘死在大火里。这次来,会不会……”
“你这样想,为什么在老姑那里别后,不和我们回南司楼,却来这里?”鬼侍郎问。
宋茗答:“最初来这薜荔山,为的就是解我乌云契的法子,一不小心,撞进平川的祸事里。世炎这么做,就算不当是为了我,也是为了许姑娘。不过啊,我这个人运气确实不太好,跟着我谁知道遇见什么?这次从薜荔山下来之后,你们啊,有多远滚多远吧。”说着,看向娄世炎和伍三秀。
娄世炎无言,伍三秀若有所思,鬼侍郎轻轻一笑:“姐姐这是想到法子了?”
宋茗把茶杯丢给他,回身两手撑在窗框上,望着那女儿家一般的薜荔山,笑道:“你姐姐我想到了一个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