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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芃死命挣扎。
“这么久了,还是学不乖。”
楚涵略微有些不满,掌下便用了些力。
“嘶。。”楚芃吃痛,却也不敢再奋力挣扎,整个人很不甘愿地伏在楚涵的胸前,鼓着腮帮子,屈辱地任他随意玩捏。
“乖。在这老老实实呆着。我不碰你。”
楚涵哑着嗓子,用鼻尖碰碰楚芃的小脑门。
楚芃只得答应下来,拍下楚涵的手,转身踢踢打打地窝进了沙发的一角。
楚涵失笑。
这小家伙,最近宠着她,好脸色没见着,脾气倒见长了不少。
下午。
楚芃百无聊赖地盘腿坐着,拿着电脑敲敲打打,有一搭没一搭地调整着建了许久的数学模型。
房间里极静,只有纸张翻动和键盘敲动的哗啦哗啦声。抬眼便可以看见楚涵在桌前聚精会地坐着,两条浓密的眉紧紧地拧在一起,眉心鼓出了一个大大的“川”字。楚芃瞟着他,心里恍惚地想着,第一次见面他是什么样子呢?是那时候刚被楚妈妈带回去么?惶恐地站在客厅的一角,悄悄地打量那个比自己家还要大的客厅,还有并肩站在楼梯上的两个冷漠少年。
“小涵小隽,快过来,这就是你们的妹妹,芃芃。”
秦红高贵艳丽的脸上,挂着兴奋的笑。
“恩。”
两个少年不轻不重地答应了一声,似乎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这个矮矮小小满脸泪痕的妹妹,面无表情。
“晚上回来。”
少年的楚涵便不是个话多的人,只撂下一句,便跟楚隽一起,擦过楚芃衣角,向门外走去。竟是连眼都不再多给一个。
“死小子!”
秦红在身后大骂,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小小的楚芃更是瑟缩起来。
也许便是那时,对这两个少年的怕,刻入了骨髓。
午后的阳光晒着,楚芃意识越来越恍惚。那时候也不光是怕吧?纵然还很小,也是在幼儿园就懂得喜欢小正太的年纪。
身材颀长的少年,像是天。
高高俯视着她。哭得脏兮兮的她,无所遁形。
一如现在。
瑟缩在他们掌下,赤裸裸,无处可逃。
楚隽踩着点儿准时到达。
打开门,便是如此静谧的一幅画。
纤细的少女抱着电脑歪在宽大沙发的一角,呼吸清浅,长长的睫毛轻颤着,一头俏皮的短发随意支棱着,反射着阳光的颜色。如贝母般晶莹圆润的脚趾,在黑色皮质沙发的映衬下,更显的娇嫩小巧。
楚隽看着,甚至忘了走进去。他想起了那年,也是午后,那个阳光下的少女,笑着跳着,硬生生闯进他的心房。
从此她在他心中,便叫做“阳光”。
“来了?”
“嘘。”
楚涵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楚芃已经睡了过去。
楚隽轻手轻脚走过去,脱下西装外套,将少女整个儿地裹住抱了起来。瞧着那睡梦中微张着的嫩嫩的唇,忍不住啃了一口。
“恩。。”
楚芃嘤咛一声,小脑袋在楚隽的胸前蹭了蹭,小手不老实地到处摸索着,想要去搂楚隽的脖子。
楚隽被这亲近的小动作取悦了,胸口闷闷地震动着笑起来。
“你这小妖精。”
抬手把车钥匙扔给正在穿外套的楚涵,“你开车。”
“唰”地一声,楚涵回头瞪着自家二弟那张欠扁的脸。
楚隽毫不畏惧地挑着眉。
稍顿片刻,楚涵吁一口气,自认倒霉地抓起钥匙向门外走去。自己隐忍了半天,倒是便宜了这家伙。
楚隽跟在后面挂着胜利者的笑,将怀中的少女抬起一点,低头如蜻蜓点水般密集地亲吻着她的额头,眉毛,睫毛,鼻尖,还有那秀色可餐的红唇。
楚芃即使在睡梦中也感到不适了,不老实地挣扎起来。使劲晃着脑袋想把那条湿漉漉的舌头甩开。
又是楚牧在恶作剧吧,牵着那条威风凛凛的牧羊犬,趁她睡觉来舔她。弄的一脸的口水,让她窝了一个星期的气。
“楚牧,你滚开!”楚芃不耐烦地喊。
却不想,一睁眼,却瞅见了楚隽那张放大的俊脸,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