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那年少有为的未婚夫姓薛,单名一个戈字。
苏墨辰:你是说?
我:不错,正是与苏相并称“双壁”的薛府少侯,而今在红岭关外练兵的统领薛戈。
苏墨辰:那又如何,静公主莫不是以为自己有了当权的未婚夫,便能高枕无忧了?
我:不是我可以高枕无忧,而是苏相爷要高枕无忧了。
苏墨辰:哦?
我:试想想,若是两国真的打起来,苏相爷将我推到阵前,言明若薛戈不肯退兵便杀了我这个统帅未婚妻祭旗。届时,薛戈退,枉顾忠义,不退,枉顾情理,进退两难,即便不能杀祁连山的锐气,也能挫祁连山的威风。我这个静公主如此用,不比现如今不明不白地随手杀了,要有趣得多?
“静公主说得极是,苏某这便告辞了。”语罢,苏墨辰大笑三声,转头就走。
走出去两步,苏墨辰豁然回头,他这一头回得急,宽松的衣袂弯出一个飘逸的褶,说不出的风流写意,又说不出的英姿飒爽:“世人皆道静公主飞扬跋扈,不学无术,如今苏某看来,也不尽然。”
我便执着上京儒生的礼,抬臂拱手而拜:“苏相谬赞了。”
苏墨辰拂袖,这次才是真的走了,徒留一个芝兰玉树的背影。
苏墨辰这个人,工作好,长得好,自视甚高,能够得到他这样一句不算夸奖的夸奖,难能可贵。
寻常人答着谬赞,不过是嘴上谦虚,背地里肯定要加倍努力,不负美人期许,可惜我不是寻常人。
不出三日,我便让苏墨辰知道,世人皆道静公主飞扬跋扈不学无术,是真的飞扬跋扈不学无术,我说他谬赞,也是真的谬赞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