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失意太子殿下就开心。
尽管表现的很浅淡,几乎瞧不出来,然而姬玉善于观察,这两日相处,把他摸的明明白白。
这是你先开始的。
姬玉本来都打算收手了,觉得太过分太子殿下会真生气,但∓zwnj;现在觉得不行。
她又伸出了手,掐住他稍稍上翘的下巴,过分的抚在他嘴角,看他还能不能乐的起来?
这厮不出所料拉下脸,一双瞳子也微微冷了冷。
回去后肯定会找她麻烦。
姬玉心里明镜似的,没再继续调戏他,还顺便给自己不友好的行为找了个借口。
“女孩子长这么高∓zwnj;会不好嫁人的。”
太子殿下明显一愣,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说,正合姬玉的意,就是要他想不到,想不通,瞎琢磨。
“不会有∓zwnj;男人喜欢个头比自己还高∓zwnj;的女孩子,所以你只有一个出路。”
她拍了这人一下,像今天早上认真告诉她女人也可以很厉害的太子殿下一样,语气带着不容置疑和坚定。
“要么行商,要么当人上人,好好努力吧小姑娘。”
太子殿下已然怔住,脸上的色凝固。
姬玉不再管他,收了手,叫南风架车离去,离老远朝后头看,发现那厮还站在原地,估计在胡思乱想吧。
比如说以为她真的没打别的主意,单纯觉得和自己一样个子高∓zwnj;,没有出路,忍不住指点一下。
多多少少挽救一些,不会被惩罚的那么厉害,但∓zwnj;以她对太子殿下的了解,那个小气巴拉的人绝对不会放过她,待会儿尽量不犯错,不让他抓到小辫子便是。
说起来太子殿下脸上的面具可真精巧,和人的皮肤一般无二,如果不是细摸,几乎分辨不出来。
掐他下巴也是为了确定是不是本人,姬玉指头来来回回抚了好几下,几乎眼看着太子殿下脸越来越阴沉,才险险探出来,确实是假的,跟真的似的,难怪他4无忌惮给摸呢。
她是早有猜测,太子殿下露馅太多,他那样修长高挑的身子,姬玉只一眼便能分出区别,后面纯粹是验证自己的猜想。
可能是为了和外露的肤色一致,不然就要涂些东西,他不喜欢黏糊糊,脏兮兮的玩意儿,嫌洗起来麻烦,几乎从来不碰,所以那面具只能很白,白到无懈可击的那种。
那厮不爱旁人看他,讨厌自己样貌阴柔,男生女相,因此每次出行都捂的严严实实,可他忘了一件事。
越捂越白,越白越像女孩子。
姬玉如果和他同时站一起做对比,那厮可能比她还白,像雪一样的色泽。
看他以后还乱不乱来,叫自己越来越显女孩子了吧?
姬玉刚想完,便一个身子不稳,险些摔去,马车晃了一下,似乎撞到了什么?
上午来时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她没有∓zwnj;在意,直接问,“怎么了?”
南风回她,“跟三皇子撞道了。”
虞竹也发现了,后面的皇兄赶了过来,和他笔直对上。
他虽先一步离开,但∓zwnj;刚收拾好准备走,便瞧见皇兄也步行出来,马车‘恰好’坏了,皇兄还‘刚好’掉了一件披风,在原地修了许久的轮子,一直到徐鹤追上还大氅。
他晓得有∓zwnj;问题,等了一会儿,待俩人交谈完才走,本来比对方先行,不该撞上才是,但∓zwnj;对方似乎急着回宫,赶了上来,路不宽,马车又一个比一个大,只能先后经过,两辆同时过不去。
江庆问他,“殿下,是太子殿下的马车,咱们要不要让?”
虞竹没好气道:“让什么让?他是皇兄,他比我大都不让,我让什么?要让也该让他让。”
自从欺负过虞苏之后,他就好像被打上了耻辱柱,皇兄各种看他不顺眼,平时有意无意会针对他,不是第一次,他十分怀疑对方是故意赶急追上的,也有∓zwnj;可能是底下人自作主张。
那个人没这么幼稚。
天气冷,外头忽而刮了一阵大风,将对面的帘子吹起,露出里面的景象。
人在马车里,已然无需戴帷帽,皇兄素着一张脸,在低头把玩手上的戒指,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骤然抬眸,锋利的目光陡然射来,叫他忆起一些不太好的事,心悸了一下。
底气都没有∓zwnj;那么足了,“让……让就让呗,又不是第一次了。”
又被他欺负,一口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难受的紧,只好朝着江庆发火,“你怎么还没习惯呢?这种事还要问我?”
江庆:“……”
蓝色帘子的马车最终还是让在了一边,叫暗红色马车先行过去,如此也不安生,姬玉发现时不时停一下,也没一开始稳了。
她有些好,掀开帘子探出头问南风,“怎么回事?马车扭的这么厉害?”
跟女人的腰似的,这边来一下,那边又一下。
南风回答的理所应当,“咱们是嫡,不能叫庶过道走在咱们前面,显得庶没有∓zwnj;礼貌。”
姬玉:“……”
明明是想压庶出一头,还找了个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太子殿下居然已经小气到这种程度,姬玉没想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