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容:“……”
‘战利品’几个字就像把他比做一件可以任由别人买来买去的物件似的,叫他十分不爽。
“殿下,”姬玉忽而凑了过来,“张嘴。”
虞容愣了一下,“作甚……呜……”
姬玉已经自作主张趁他说话的功夫准确无误的丢进他嘴里。
“这次是糖,酥糕糖,我∓zwnj;在小厨房找到的,有∓zwnj;一个厨子很会做这个,但∓zwnj;他们觉得是民间的小玩意,太子殿下肯定不喜欢,所以从来没给殿下做过,我∓zwnj;无意间听到的,包了很多哦,以后可以天天吃到了。”
小时候姬玉身上也经常带着糖,是后娘给的,要她喂她自己的儿子,她儿子多难缠自己晓得,只有糖能哄好他。
后来到了青楼,同一批的人虽然个个比她大,但∓zwnj;性子没她沉稳,没见过多少残酷,一点小委屈便又哭又闹,塞一颗糖就好。
现在的太子殿下虽然已经很大,不过一颗糖也像点了定身穴一样,叫他安静下来,含了嘴里的东西一言不发低头去处理奏折。
这招真的屡试不爽。
他当∓zwnj;然不是喜欢吃糖,只是喜欢被哄的感觉。
像同一批的那些小姑娘,但∓zwnj;凡闹脾气,都是希望别人慰藉安抚的。
人家又∓zwnj;娇又∓zwnj;软,紧的人很多,太子殿下又∓zwnj;硬脾气还臭,紧的人——没有。
就出现了她一个,大概也因此,现在才这么好骗吧?
姬玉摸了摸挂在袖子底部的大堆酥糖,觉得这几天都不用操心殿下的狗脾气了。
糖不是传统做法,被喜欢吃的人改过,没那么甜,时不时吃一颗没事。
说是糖,其实更像硬些的糕点,姬玉瞧见他几口嚼完,又∓zwnj;给他塞了一块。
经过上次之后这次特别小心,只捏了一角,不会那么容易再碰到他。
不晓得是不是她的错觉,感觉这次太子殿下也谨慎了些,没有像上次一样,看都不看张嘴就咬。
这回百忙之中抽空瞧了一眼,确定位置和大小之后才小小的咬了一侧,就着这个姿势将糖衔在唇边,微微动了动口齿,叫糖整个掉进嘴里,没再发生上次的事。
姬玉偷偷笑了一下。
原来她在注意,有∓zwnj;的人表面凶的一批,实则也很留心呢。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便见这人随手丢了个本子过来,就在她面前,应该是给她看的。
姬玉拿起来一瞧,发现字迹有些眼熟,是她写的笔记,太子殿下终于看完了。
特意摊开的,一侧还用红色的笔墨画了个圈,圈里是几个字。
怕太子殿下找麻烦,她将今儿调戏的‘少年’写成了女扮男装,其实是少女,又∓zwnj;被人划拉两笔改了回来。
‘女’字涂掉,下面加了个‘男’,‘少女’改成‘少年’,所以现在的情况是男扮女装,少女变少年。
姬玉抬眸瞧了瞧坐在案台前,双手∓zwnj;交叉,将下巴抵在上面好整以暇看她的人。
心里暗暗骂他一句狗,刚吃完她的糖,转头就翻脸不认人,找她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