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佟彤浑浑噩噩的就睡到了清晨,还是滕姗姗进屋轻抚她的脸颊才醒。
“师姐~”怀有怨念的坐起,微微皱眉。昨晚回来她没清洗倒床就睡了,现在腿间尽还隐隐作痛。
“我错了,错了~”指腹抚平皱着的秀眉,“彤彤别气~”
“师姐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凤眼水珠翻滚着,“你明知我不愿。”
“乖,别哭别哭~”抹去眼角的泪珠,“哭的师姐都心痛啦~”
佟彤抬手擦去自己止不住的泪珠,“那你还这样对我!”
滕姗姗瞄见那手拐处的红印,“阳儿对你用强啦?”低头找到另一只手,果然也是留有红印。
佟彤瞬间脸红,不知该如何回答。算是强吗?她也不清楚。
“这孩子就跟他爹一样,骨子里其实霸道的狠。”滕姗姗爱惜的轻抚那红印,“你多顺着他点,也就不会受伤啦~”
“师姐!”佟彤抽回手轻斥,“怎么可以如此,我是他姨娘!”
“你啊~”滕姗姗手指轻推佟彤额头,“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起身去拿药碗,“第一次见阳儿你就对他有意,你的小脸根本藏不住秘密。也怪我,当时顾忌你们身份,让他叫你姨娘,才阻了你们。”
佟彤没有说话只是乖巧的端碗喝了避孕的药。
“这些年你一直不愿嫁人,推了多少人。我知道你不愿打破这份关系,才一直说要用心练武。”滕姗姗接过空碗,“我本也不愿的。”因为不想自己的儿子布自己的后成,所以当初故意一再强调是姨娘。只不过现在不同,她需要佟彤去救自己的儿子。
“那现在为何?”为何说出来,让她觉得无地自容。第一次在梅林见他,她还以为自己见到了梅妖。那火红的身影在飘舞的梅花瓣下,硬是让她的心跳动的厉害。还没让她明白这叫心动时,师姐便告诉她这是自己的侄子。无论如何,她都将这份心动埋藏在最深处,却也再难打开心扉。
“哎~阳儿的病重了~”决定说了出来,“我如你一般本就是至阴的身子,而阳儿爹练的也是纯阴的武功。当时怀了阳儿也不知,知道的时候也迟了。所以阳儿一出生身子就弱,才想给他练纯阳的武功。”
“这不是正好。”可为何这些年他一直跟着他师父在外,说是云游,实则寻药。
“本也这么以为的,可直到他七岁发病才知道错了。”滕姗姗放好空碗坐到床边,“他在胎中早已习惯了至阴之气,那纯阳之功他根本扛不住。七岁那年他才会全身发热,迟迟不见退。我们也是花了半年时间才找到克制的办法,让他四处游走天气冷的地方,顺便采点至阴的药草给他吃。”
“那为何要跟我……”佟彤不明白,不是可以克制吗?为何师姐最终还是让她与他如此~
“他已成年,本就是血气方刚,导致这些年的阳气越重。虽说让他停止练功,可不知为何他还是一年比一年更加难退热。”滕姗姗情暗淡,“他师父说,今年他可能会熬不过去,才让他早早回来陪我。他师父自己一个再去采冰山五花,最后再搏一搏。”又抬头看着佟彤,“我从未告诉过阳儿这些,那时他会不清晰所以只以为自己是一般发热而已。可我不能看着他死,只能委屈你。”
“委屈我?”跟她有什么关系?虽说她也不愿他有事,但她又能做什么?或者她可以也去冰山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