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难不成连朕择一女子为妃的权利都没有不成。”最后几字,更泛上几分彻骨寒意。
“哀家岂会这么想,只是这位林家女的长相与宸王实在是有几分相似,皇上此举就不担心被那疯子知道了会怎么想,更闹出什么有失皇家颜面的事来吗。”
永安太后看着那张脸时,眼眸中皆是折射而出的滔天恨意。
“天下长得好看的美人大多相似,即使皇兄知道了又如何。”时渊不可置否的扬唇冷笑。
而他的目光自始至终一直盯着那刚才留下牌子,名唤林雪之人。
而今日这事一出,那位被陛下亲自点名留下的柳州林家女,不知成了多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更甚还惹怒了太后。
同时,她也从最先居住的偏僻宫殿移到了种满了牡丹的玉兰轩中,就连伺候的宫女都不在是只有先前一位。
毕竟她可是前头第一个被陛下留牌子的女子,这宫里更有有不少不怕死的趋炎附势之辈。
今日的选秀应当是彻底落幕,其中进宫来的千人,最后留下的不过只有五十余人,而她更是其中的幸运儿。
当天际最后一抹橘黄色余晖散尽,天边交界处不时呈现出浅金,淡墨,深蓝,橘红等色彩。
檐下挂着那一串新令人挂上去的,天蓝色琉璃珠风铃在不时被吹得微微晃荡,发出清脆悦耳之音。
刚沐浴出来,正慵懒的躺在美人椅上,未曾擦拭着那一头湿发的时葑在听到殿外高高唱起的太监音时,唇角不自觉的浮现出一抹冷笑。
这可比她想象中来的时间要早了不少,更别说还是在连妃位都未曾分配的情况下。
时渊进来时,还未等他细细打量屋内布置时,一具娇软的身躯先一步钻进了他的怀里,他的鼻尖更轻嗅到一丝淡雅的梅花香。
“陛下怎地突然过来了,妾身可记得才刚过大选不久,都还未开始安排妃位呢,陛下此举就不担心令妾身恃宠而骄了吗。”
踩在猩红竹纹地毯上的时葑娇笑着扑在男人身上,艳丽的小嘴微嘟着,似在无声的朝他邀请着。
“陛下来之前都不和妾身提前说声,也好让妾身换一身衣衫,不至于像现在这般无礼的面见龙颜。”说话间,她还半拢了拢那件薄得宛如无物的薄纱。
那如凝脂白玉的酥胸下,则是细得只要人稍一用力就能掐断的杨柳腰。一双均匀如玉般的腿正勾着他的脚不放,就连涂了大红色脚趾的莲足也在无声朝他发出诱人的邀请。
喉结兀自滚动的时渊看着面前活色生香的美人时,兀自伸手搂住了那纤细的杨柳腰肢,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细上几分。
“朕闲来无事就不能来看爱妃吗。”
“哪里,陛下来看妾身,妾身高兴都还来不及。”
时葑媚笑的伸手回搂住男人,眼眸中朦雾缭绕,那双白皙的小手更似一条无骨软蛇缠了上去。
“陛下今晚上来了,那么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爱妃是想要朕留下来吗?”
时渊不答反问,那带着少许粗粝薄茧的手桎梏住她的下巴,使之与其四目相对,他似要看清她内心深处掩藏着的秘密无二。
“妾身自然是希望陛下能留下的,毕竟妾身孤身一人从那千里迢迢的柳州来到燕京,怎能不想得到陛下垂怜。”
时葑不躲不避,而是含情脉脉的对上他那带着几分审视的目光。
“只是妾身还望陛下能怜惜妾身一二,莫要过于粗鲁了些才好。”随着话落,她轻解身上罗衫。
第29章 二十九、爱妃生得极美 这……
这一幕像极了端午节时, 厨娘端着那新鲜出炉的猪肉红枣板栗粽到你面前,随后亲手剥去那一层碧绿外衣,露出里头诱人的红枣和板栗, 以及那可口, 泛着勾人香味的糯米。
“爱妃倒是主动。”时渊见着她身上在明显不过的女子特征时, 脸上不知露出了一抹失望还是惊喜之色。
而他的手却是比大脑诚实的, 先一步抚摸而下,手底下的触感温润如上好的羊脂白玉, 更泛着莹白的朦胧美感。
躺在身下的女人无疑是美的, 一丝丝,一寸寸, 都像极了造物主最为完美的作品, 光洁如玉,似那新出生不久的婴幼儿。
“若是妾身不主动些, 说不定妾身连见到陛下的面都没有。”
眉梢间晕染了一抹娇艳海棠花的时葑脸上虽端着笑,可这心里却不断往外冒着计,毕竟有些事只要稍一主动些便能察觉出不对劲来。
最该死的是那边怎地还不来人!她想的只是折磨到他们和她成为一样的疯子, 可从未想过要将自己也搭进里头。
那才是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愚蠢之事。
正当时渊准备褪去外衫时, 宫殿外却传来一道大呼小叫之音, 扰得他的兴致在顷刻间淡了几分。
“陛下,珍贵妃又发病了, 吵着闹着要见陛下。”明知里头在发生着什么,可那传来传话的宫女还是不怕死的硬闯进去。
“陛下。”时葑弱弱的推了下身上的男人。
“爱妃可是不愿。”
半撑着手腕,停留在上方的男人伸出另一只空出的手,满是暧昧的抚摸着她的那张娇艳红唇,眼中的笑意则在不断的增加中。
“妾身并非是不愿,而是觉得陛下应当先去看看姐姐才是, 不然姐姐要是真的出了个好歹可怎么办,届时就是妾身的罪过了,妾身可不想在刚进宫的头一日里便良心不安。”
“爱妃倒是心善。”
时渊说着话时,人却并不急着起身,而是欣赏了身下这具万千妖娆的躯体好一会儿,方才在殿外宫女的焦急声离去。
等人离去后,先前一直守在殿外的宫女这才走了进来。
“小主,可要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