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感觉光是想想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听着那人宛如落荒而逃的脚步声后,林拂衣方才轻笑出声,有道是美人展颜一笑,千树万树梨花开。
瞬间看得身旁的小姑娘红了脸,可是当她的目光移到他那没有半分焦距的浅色瞳孔时,又不免惋惜了一番。
“雪姐姐对林大哥可真好。”捧着脸的谢娇娇不知是羡慕还是随口一言,道出了心声。
“若是人家关系不好,又岂会结为结发夫妻,你说是不是啊,喜见。”当年的好友,现在在这同福镖局中充当智囊的叶骅将手中的水蜜桃扔了过去。
“反倒是当年一别后,我都想不到居然会在这里同你相遇,更想不到本以为会孤独终老的喜见居然比我还早一步的讨了媳妇,说出来我自己都不知道有多羡慕你。”
叶骅哥俩好的坐在了他的身边,嘴里则说着一些当年往事,却是闭口不言他的眼睛为何看不见。
只因若是对方想说自然会说,否则他问了也是白搭。
“是挺有缘分的,当年一别距离现在再见都有五年了,反倒是你怎的突然跟着跑起了镖?可是嫌当教书夫子无趣了。”林拂衣接过他扔过来的桃子,却并不急着吃。
“自然是嫌无趣了,否则我们岂会那么有缘的在这里相遇。”叶骅看着这故人,眼中满是掩饰不住的复杂之色,特别是,他能很明显的感觉到,现在的他和当初不同了。
若是硬要说出一个来,那便是比之当初多了几分人情味,也不知是否是那位女子的功劳。
“叶骅哥,你们认识啊,可是你怎么都不和我介绍一下。”见着他们两个聊起来,而将自己给扔在一旁的谢娇娇有些不满的嘟哝起了那张红艳艳的小嘴。
“你这丫头,这是你叶骅哥的朋友又不是你的朋友,介绍给你认识做什么。”叶骅笑着将这凑过来的小妮子脑袋挪到一边,眼中则是遮不住的笑意。
“可是为什么叶骅哥的朋友就不能介绍给我,你要是在这样,信不信我告诉二伯说你欺负我。”
即便如此,谢娇娇仍是不死心,毕竟好看的美人谁都喜欢,特别还是这么个一看就是极品的美男子。
唯一一个美中不足的是美人英年早婚,并且美人的妻子也是个美人,那身材,就连她一个女人看了都心动不已,更别说这些lsp了。
正当几人说笑间,刚借了一个小锅烧开了水后端过来的时葑听闻后,随即出声问。
“你们在说什么,那么热闹。”
“我这不是在和喜见说他是如何将嫂子给追到手的吗,不过喜见脸皮子薄,死活不肯说,就是不知嫂子能不能给我们透露一下细节,满足一下我们的好心。”
说到这个,叶骅还满是挪移之色的来回扫了他们之间好几眼,继而将自己身旁的位置让了出来。
“对对对,我也好。”
双手捧着脸颊的谢娇娇说着,还重重的点了好几下头,毕竟这等浪漫动人的爱情故事,她可是最喜欢了,特别是当事的俩个主人公还站在她面前的时候。
“能有什么好说。”差点儿没有忍住翻了一个白眼的时葑将水递了过去。
再说他们之间能有什么美好的回忆和细节,有也是恨不得相互掐死对方的场景,并且他们这一段感情,自始至终都是假的。
“阿雪姐姐就说一下,满足我们的好心吗。”一遇到好心就想要刨根问底的谢娇娇,就像是一只打不死的蟑螂跃跃欲试。
“没………”还未等时葑脱口而出拒绝的话,反倒一旁的林拂衣先一步出了声。
“在问我们之前,反倒是叶骅前段时间跟你的那位豆腐西施进展如何了。”
“啊,什么豆腐西施,叶骅哥你什么时候背着我找了一个豆腐西施。”这被点到名的人还未出言辩解,反倒是身旁的谢娇娇就跟吃了火药桶一样炸了。
“没有,哪里有什么豆腐西施,娇娇你可不要听他胡言乱语,他那只老狐狸最是喜欢说瞎话不打草稿。”本想看热闹的叶骅怎么都没有想到,最后这把火会烧到他这边来。
“若是没有这豆腐西施,那酒坊里的李家姑娘,药房的张家姑娘不知现在同叶骅如何了。”见着这火烧得还不大的林拂衣不忘再继续添油加醋,似要将这火烧得在大些才肯停下。
“好啊,你不但有豆腐西施,还有那酒坊里的李家姑娘,药房的张家姑娘,等下是不是还有卖马的花家姑娘,卖花的陈家姑娘。”
正恼怒不已的谢娇娇前面还以为只有一个,谁曾听到后面,就跟一个串串似的,一个串着一个,气得自己直接起身往那林中跑中。
“不是,娇娇,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你听我解释啊。”叶骅恶狠狠瞪了吃瓜不嫌事大的林拂衣一眼,忙跑着过去追人去了。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你听我解释娇娇,误会,这些都是误会。”
等二人吵吵闹闹离去后,这篝火旁倒是静了几分,同时还有一种名为缱绻的旖旎之气横生。
“给你。”耳尖微红的林拂衣将那擦干净的水蜜桃递了过去。
“嗯?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林大公子居然会主动给我吃的,也不知是不是在里头下了毒。”
话虽如此,她人倒是诚实的接过了,吃之前还不忘再三擦拭,生怕沾了什么脏东西。
“放心,里头没毒。”
“也对,要是我死了,我看你怎么办。”时葑说完,便张嘴咬上了那颗桃子。
抬头看天时,天上的星河格外璀璨,似一条银腰带,她的手上则缠着一条用红绳绕起来的手链。
说来这根红绳能解开,还得多亏了叶骅才是,否则现在的他们都还得过上一人蹲坑,一人递纸的有味道话题。
晚上睡觉时,因着二人是在假装夫妻的缘故,自然是睡一个帐篷,一个被窝里。
正当洗完澡的林拂衣准备进去时,却先一步被守在外面许久的叶骅给拦住了去路,继而满脸凝重之色道:
“喜见,我有点事想要问你。”
“不知你想问的是什么,再说这里又无外人。”眼眸半垂的林拂衣微抿了下唇,自然明白他想要问的是什么,而这帐篷中又有何人。
“你确定有些话,真的适合给嫂子听?”叶骅说话时,不忘回头望了眼,正背对着他们在收拾床铺的时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