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原先紧闭的房门被人敲响,也使得屋内人穿衣的速度加快不少。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刚沐浴出来,随意披散着发的时葑看着这刚从小厨房端来一盅杏仁羊奶之人,眸光下意识的闪了闪。
“高燕前面见夫人晚餐时并未用多少,便想着应当是夫人胃口不佳,这才去小厨房给夫人准备了些吃食,以防止夫人半夜会突然饿到。”
“你倒是有心了。”时葑侧过身将人迎了进来,方才将门合上。
还有她才不相信一个男的,三更半夜前来就只是单纯为了来给她送些吃食,特别还是挑了那么一个男主人不在的节骨眼上。
想必说吃来是假,送他来给她吃才是真。
“这些事哪怕是高燕没有做,想来老爷也是会为夫人准备的。”本应将吃食端进来后的高燕却迟迟不肯离去,连带着一张黝黑的脸颊都染上了点点绯红之艳。
“可是出了何事?”
懂装不懂的时葑正单手托着下颔,颇有兴趣的看着这近在咫尺的少年郎,只觉得还是这等青涩的果子好,最起码看起来没有像那等成熟后,连头上的每一根头发丝都散发着算计的男人。
就连调教起来,都有意思得多了。
“夫人,我………”许是他接下来说的那些话实在是有些过于难以启齿,连带着少年耳根爆红,手指更紧张无措得不知要往哪儿安放才好。
“怎么了,可是你想要什么,嗯?”尾音微翘的时葑,好笑的伸出那只未曾着罗袜的小脚勾上了男人的腿,狭长的桃花眼中则盛满了勾人的魅意。
“你若不说,我又怎知你想要的是什么,还有你要是在不说,这院子里头的另一人可得要回来了。”亦连她这嘴里的话都像极了那在深海之中,专引诱过往船只触谯而亡的塞壬之音。
“我想,我想让夫人在怜惜高燕一次。”
“哦,那么不知是怎么个怜惜的法。”
“高燕,高燕想着若是能同夫人一亲芳泽一次,便是死了也甘愿。”少年这一次许是鼓足了勇气,目光满是坚定之色的迎上了她的那抹戏谑。
“是吗,不过像你这样人,我可舍不得。”
脸上带着一抹妩媚笑意的时葑看着这近在咫尺的少年,忽的心头一动,踮起脚尖吻了上去,一双玉手则搭在了男人的肩膀处,以免自己会滑下来。
少年也跟得了鼓励一样,低下头,青涩的回应着她的热情,看他那架势,恨不得是想要将她给彻底生吞活剥了才肯罢休。
不大的室内,瞬间响起了暧昧的水声,就连这温度都在节节攀升。
高燕的手好像不在满足于此,开始不断的在她刚系好没有多久的腰带处打着转,另一只则在搂着她纤细得不足盈盈一握的腰肢。
“夫人,夫人给我可好。”一吻罢,少年满是带着浓浓的恳求之色,更不在满足这一点点的浅尝即可。
时葑耳畔处听着他那满是带着暗哑的哀求声,方才恍惚间回想起,她的这具身体已经旷了很久,连带着她现在整个人都有些馋了。
可是她并未回话,而是继续用唇封住了少年的唇。
有些事无需点明,这样即可。
高燕没有得到她的拒绝时,心下满是欢喜,那双满是带着厚厚茧子的手则挑开了最外层的衣襟,往里探去。
他本以为接下来会如水到渠成的顺利,可他却忘了,这院子里住的除了他们二人外,还有另一人。
前面见她晚餐并没有用多少,特意跑出去给她买糕点回来的林拂衣,怎么都没有想到。
居然会在这推开门后,看见这令他戟指嚼舌的一幕。
若是他在晚回那么一刻,那么看见的是不是那衣衫褪地,二人在他睡过的床上行那颠鸾倒凤之事!!!
“你回来了。”时葑听见推门声时,方才推了推身上的少年,望向他时的眼平静而淡漠,就跟瞧那等陌生人无二。
“你就那么缺男人不曾,时葑。”
已然处于疯魔状态中的林拂衣怒不可遏的将脸色苍白,并泛着恐惧之色的高燕赶了出去,继而居高临下的注视这躺在床上,已然有些衣衫凌乱之人。
“你说话啊,是不是只要是一个男人都可以上你,你怎么就那么下贱!楚馆里的小倌都还懂得收钱,就你还得活生生的倒贴上去给人睡。”
时葑对于男人厌恶的冷讽口吻不予理会半分,只是用一旁的锦被将自己给裹了起来。
她越是这样的表情,越是更大程度的激发了男人心里的怒意和醋意,他的手粗鲁的掀开了她盖在身上的锦被,并朝里头探去。
“放开我,你要做什么!”时葑有些害怕他现在癫狂的状态,连她的嗓音都带着拔高的尖利。
“你不是缺男人嘛,那我不也是男人嘛,他人能满足你的,我一样可以满足你。”处于癫狂状态中的林拂衣禁锢着她的四肢,直接张嘴咬下她的那方红唇,力度大得似乎想要将她给吞进肚里一样。
“放开我!你恶不恶心啊!我可是男人!还有我下贱,离不开男人又跟你林大公子有什么关系!”男女的力气本就生有悬殊,更何况在双方皆是行武之人的情况下。
“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这又有什么恶心的,那等下贱的奴才都能上你,为什么我就不能。”此刻的林拂衣完全听不进去她说什么,只知道他被那一幕给刺激得快要疯了。
为什么其他人可以,他就不行,他不也是男人嘛!甚至其他男人给予不了她的东西,他都能给,甚至给得更多。
“滚开,你给我滚开!”
瞪大了恐惧瞳孔的时葑被禁锢在床上,双手被他的腰带给捆住并打了死结,使得她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就像是一条被放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此情此景,完全重叠了她十七岁那年的噩梦。
那一次,她也是竭力挣扎着想要离开,可是换来的是少年更用力的折磨。
那种疼,就像是一种直接将她身体给撕扯成俩半的疼,以及那恶心作呕得令她连隔夜饭都要直接吐出来的不适感。
“滚开,你给我滚开啊!”哽咽的话不时断断续续的从她嘴里发出,眼眶中不知何时蓄满了泪,见着格外我见犹怜。
“放开我,我求求你放开我好不好………”
屋外的高燕听着不断从里头传出的啜泣,哀求声时,下唇早已被他咬得破烂,紧攥的手心处被指甲抓得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