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等下我在外面在套一件衣服穿上就好,反倒是你下次要是给我买衣服的时候,记得和我说一下尺寸,要不然买小了我穿不上就尴尬了。”时葑见着自己只能系上一半,剩下的却是在没有理会半分。
好在这冬日里头的衣服穿得多,应当看不出什么端倪来的才对。
“走吧。”时葑见他还愣愣的盯着自己那鼓鼓囊囊的胸口不放,连忙扯过一旁的宽大男子外衫遮了个严严实实。
修眉一挑,带着几分寒意道:“看什么看,没有看见过女人不曾。”
“我只是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没有一点女人家羞耻心的女人,和我一个男人睡在一个被窝里头那么久就算了,现在还当着我的面不要脸的换衣服,以后恐怕除了我外,再也没有其他男人会要你了才对。”林暮之前虽和她躺在一张床上许久,可平日间一直秉承君子有可视不可视之风。
在加上她一向将自己给包裹得严严实实,要么就是穿着宽大的外衫遮挡,谁能看出来那衣服下的身子那么有料,看那大小,简直比今早上吃的馒头还要大上几分。
“哼,还有走不走,在不走这天说不定就得要黑了。”从鼻间冷哼一声的时葑在临出去前,还不忘拿了一条围巾将自己的脖子给捂暖和了。
“你等等我,要是没有我带路,我看你怎么走。”
“那你还不走快点,一个男人的腿那么短的,说出去简直不嫌害臊。”
“你这人说谁腿短,感情你是没有看见小爷的一米二大长腿。”
“谁应下谁就是。”
这好像也是那么久以来,时葑第一次踏出那座建于半山腰上的小木屋,从她现在所站在的位置处,正好看见了那快要淹到半山腰上的河水,以及那漂浮而起的浮木残布。
也不知道现在青州赈灾一事处理得怎么样了,以及现在除了莲香外,是否还会有人未曾放弃过寻找自己。
说来可笑,在她失踪那么久后,她唯一一个能想到会担心她的人,好像也只有莲香一人。
村长家和其他村民的屋舍建在山顶上,而那山顶就像是一整块如被刀削过的整齐镜面,其中大大小小的房舍整齐有序的落在一起。
一路走来,还能在半山腰上看见其他的院落,他们见到林暮的时候,总会热情的邀请人进屋里头坐坐,要么就是将今早上新蒸的馒头或是肉干递给他,不过一些贵重之物一一被他给拒绝了。
“看见我那么受欢迎,是不是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林暮原先不想收这肉夹馍的,可见着身旁人眼馋得紧,这才勉为其难的收了下来。
“还有你怎么见到吃的就跟饿死鬼一样,你这样真的很容易让我怀疑是不是我虐待了你。”
“我只是太久没有吃这等精细的白面了,还有你吃得不也是很开心吗。”正在嚼着肉夹馍的时葑只觉得这人,当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等她来后才知道,原来今日是村长家的孙子在办百日酒,特别请了全村人一起来沾沾喜气。
而林暮带着她前来,纯属是拿她来当挡箭牌的,看着她一随着进来便被村子里头的三姑六婆给围住,他自己反倒是乐得个清闲,甚至是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把瓜子正嗑得津津有味。
“这便是林医说的那位姑娘了,长得可真是好看,就连这屁股也大,一看就像是个好生养的。”其中一个大娘说着话时,还不忘将那粗糙的大手往时葑的屁股拍了好几下。
若非她知道对方是女的,非是男的,她肯定以为对方是在吃她豆腐!甚至还是吃得那么的光明正大!
“别说这屁股了,俺瞧着这姑娘的身段看着俺都喜欢得紧,难怪林医一直藏着掖着不愿意让我们看了。”其中一个大娘有些酸溜溜的出声,毕竟她家里头也有几个丫头都喜欢着林医。
她本以为最后林医肯定会是自己家的女婿,可谁知道半路居然会杀出了一个程咬金不说,就连这长相和身段也是拔尖的,别说男人了,就连他们这些女人看着也喜欢得紧。
“那个不好意思,我找我家相公有些事。”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时葑见着他们还欲在说些什么,连忙寻了个借口溜了出去。
毕竟她可实在不是那种适合和人打交道的人。
还在和几位好友说话的林暮突然感觉到身后传来了一股杀气,还没等他想要脚步抹油跑得飞快时,那道阴测测的声音先一步在耳畔边响起。
“相公,妾身可是寻了你好久。”
“啊,娘…娘子……”林暮还未转身,便知来人是谁。
更顶着其他人羡慕嫉妒的目光下离去,他觉得,他很有必要和他们解释一下。
“你倒是好本事啊,林暮。”时葑借着袖口的掩饰,恶狠狠的掐了他的腰间肉一把,直疼得对方的生理学泪水都快要飚出来了。
“我,马上就要上菜了,我们等吃完了在吵好不好。”
“等下还有鸡腿和鱼汤吃,吵架的事我们先可以放在一边。”
“好。”时葑想了想,觉得这也是一个理。
“娘,嘶,娘子多吃点,你看你就是太瘦了,得要多吃点才好看。”林暮有些讨好的夹了一块鸡腿肉放在她的碗里。
“哼。”
酒席上不知谁提议起要喝酒,可谁曾想林暮却是个一杯倒的猫酒量,到了后面,反倒是时葑自己也喝了不少。
原本她以为他们喝的不过就是普通的果酒或者刀子烧,可谁知道这酒初喝起时味道和普通的酒一样,可那后劲大得吓人。
特别是他们在回来的路上还吹了一会儿风,等回到屋子里头时,一个两个脸颊通红,身上也热得冒汗。
一回到屋子里头,连外衫都还未来得及褪下的时葑飞快的往棉被里头钻去,就像是一只八爪章鱼死死缠着不放。
林暮的酒量本就不好,连带着人现在都有些迷迷糊糊,完全忘记了屋子里头还有其他人,就将自己给脱了个精光的往被子里头钻去。
“你让开,这是小爷的床,嗝。”
“还有小爷没醉,小爷还能喝,还不将酒给小爷倒上。”林暮说着话时,还以为自己搂着的人是棉被,不时的将脸往上蹭。
“我嘴里还有酒,你要尝尝吗。”此时同样眼眸迷离的时葑对人吻了上去。
二人一相接触,就像是往那烧得冒烟的锅里滴入一滴清水,直接炸了锅。
屋子里头的气温在一度度攀升,更处处弥漫着缱绻的旖旎之气。
桌上的蜡烛不知在何时被风给吹灭了,任由外头的皎洁银辉月色洒落入内的照着地上随意扔弃的一堆衣物,更将那两道剪影混合着窗外的折射进来的树枝树梢影影绰绰的合在一起。
甜腻的花香混合着青涩的栗子花香,形成了一种格外扣人心弦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