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生辰是在夏初,不同于往年,这一次办的极其铺张。好似是皇帝除掉了安相,觉得这江山被陆家牢牢攥住,心情极好。
皇宫中来了无数名流,就连在野的名家,也被请来了。
陆荣瑾冷漠地看着皇帝在上面心情极好地问着臣子话,打的是一副亲民的贤明旗号,内里透出来的,净是奢华昏聩的做派。陆荣瑾不禁冷笑,轻嗤了一声走出大殿。
“小五你这般任性,教父皇看见了可不好。”四皇子陆荣笙端着两杯酒,跟着他走了出来。
陆荣瑾最烦四皇子叫他小五,只让他想起早年旧事,又一阵反胃。
“父皇也老了。可他今年这般做派,着实铺张。突厥还在打着,军饷也告急,可现下…”四皇子声音轻飘飘的,讽的是他那平日最尊敬的父皇,面上一点也不在乎。
天家最是无情。那一个皇位,人人觊觎,他们似乎出生就是为了夺位。在这皇宫,人人都会做戏,没人拿真心对人。
陆荣瑾看了一眼四皇子,面无表情地开了口:“四哥到底要说什么就说吧,本宫在这听着。不必装作黄鼠狼拜年。”
陆荣笙听了这话哈哈笑起来,“小五眼下倒是一点也不想跟我虚与委蛇了。竟还用得这么粗俗的句子。父皇听见你这么讲,该多失望呀。”
陆荣瑾也不恼,他不说话兀自吹着风。
“小五。今日是父皇生辰,本是该高兴的。”四皇子却还在不依不饶地,声音透着快意,“我们抛开那些新仇旧恨,与四哥喝一杯,可好?”
陆荣瑾已经有些微醺,一时也分不出四皇子到底想做什么,他接下了那杯酒,四皇子看他接过,笑着喝过自己那杯,陆荣瑾看他喝了,便也一饮而尽。
夜宴将尽,觥筹交错。皇帝大约是有些累了,兴致缺缺的挥了挥手,宣布结束。
夜宴一结束陆荣瑾便立刻驾马赶回东宫,行至半路,只感觉下腹一阵火热,接着是难熬的痒。
他现在才想明白四皇子那时笑的那么开心是为何。他不该犯这种错的。他大意了,他总以为陆荣笙不会在皇帝生辰下手,才接过了那杯酒。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乱七八糟的想,一路煎熬到了东宫,顾珉想喊住他,告诉他如钰在他殿内等他。陆荣瑾却什么也没听见,立即冲进了屋子。
他看见如钰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躺在榻上,衣服微微凌乱着。夏季的衣服又薄,能轻易勾勒出少女曼妙的身形,她发育的如此好,他又想起那日的鬼迷心窍来。那身影与无数个梦境重叠,让他中了毒。
如钰小嘴微张着,睡梦中小脸也红红的,带着媚,她就是这么躺着,也能轻易惹人肖想。
饶是他陆荣瑾定力再高,也扛不住这般。
他走到榻前,胡乱地用脸蹭着她脖颈,口中喃喃道:“小钰,小钰。”
如钰想去看她父亲了,陆荣瑾把他父亲葬在平岩山。今日里本是来等陆荣瑾,让他带她去的。可谁知陆荣瑾归来时已近半夜,她身子本就娇弱,这一等等地困意连连,竟在榻上睡着了。
她被陆荣瑾弄醒了,她睁开眼,看见陆荣瑾漂亮的眼睛泛着她之前从未见过的情欲。
陆荣瑾平日里清冷英俊的面容,眼下泛着红晕,他俯身压了上来,不停地用脸蹭如钰,“——小钰,小钰儿,我难受。”
他吞吐间含着酒气,声音更是低沉沙哑,压抑着情欲。
如钰这才懵懵懂懂的知道了些什么,她被他压着,也不敢乱动,只得慌张地摸着他的背,胡乱地说:“你醉了,我让嬷嬷给你准备醒酒汤。”
陆荣瑾摇头,声音也带着欲,“我没醉。我四哥他在我酒里下了药。我难受。”
她看他额头已全是汗珠,后背的汗水也打湿了袍子,是当真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