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钱买酒和专门带了酒,完全是两回事。
“吃美食,饮美酒,会美人,传美谈,妙,妙啊。”李笑堂抚掌笑道。
众人都摩拳擦掌,准备去渡过一个愉快的夜晚时,突然有人开口道:“郑将军,色是刮骨的利刀,你身为朝廷命官,不顾名声出入烟花之地,还公然带一众文雅士去狎妓,就不怕惹人非议吗?”
一样米、百样人,总有些人不识趣,就在众人兴致勃勃的时,突然跑出来一个不识趣的人对郑鹏横加指责,非常扫兴。
现场一下子静了下来,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李笑堂有些不高兴地说:“振忠,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要是不想去,没人要你去,要清高回自个家清高去。”
“喝花酒就一定狎妓吗?谁规定的?”
“这个陈木头,郑将军纡尊降贵跟我们交友,还请我们喝宫中美酒,竟然说出这种话,简直就是丢我们太原人的脸面。”
众人纷纷指责,还有人想把说话的白振忠推走,一旁的王俊连忙劝住:“不要激动,不要激动,都是朋友,其实振忠兄也是出自一番好心,提醒一下飞腾兄,忠言逆耳,没有恶意的,千万不要伤了和气。”
赏菊会后,很多人对王俊疏远,只有陈振忠还是跟王俊保持良好的关系,再说二人都是心胸狭隘的人,也谈得来,这个时肯定要维护一下。
郑鹏突然间走过来,看到郑鹏走过来,旁边的人都下意识退到一边,目睹郑鹏走到陈振忠面前,举起了右手。
就当所有人以为郑鹏要教训陈振忠时,只见郑鹏的手轻轻拍陈振忠的肩上,面带微笑地说:“振忠兄说得很对,受教了。”
“你,你不是要教训我吗?”陈振忠有些惊讶地说。
“教训?为什么要教训振忠兄”郑鹏嘴边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一脸认真地说:“其实,我也觉得振忠兄说得很有道理。”
别人觉得郑鹏平易近人,可跟在郑鹏身边的黄三看到嘴角那丝若有苦无的微笑,心里打了一个激灵,不过很快又幸灾乐祸起来。
每当少爷出现这种微笑时,就会有人倒大霉。
“要是有道理,那飞腾兄还是少去那些烟花之所,要是传出去,影响仕途。”陈振忠挺起腰,一副为人师表的脸面说教起来。
郑鹏解释道:“不用担心,现在是告假中,去喝几杯花酒,不伤大雅,相信那些御史大夫也不会盯着我这小小芝麻官不放,不过就是弹劾也没办法,由他们去吧。”
以前李隆基曾问过,问郑鹏为什么流留平康坊这种地方,郑鹏不好说初时是为了接近他,就推说在那种地方灵感容易来,方便创作,李隆基本来也是风流倜傥的人,闻言也就一笑置之。
那首《精忠报国》还在“创作”中,要是有御史弹劾,李隆基也不会动怒,在他心中还希望郑鹏多些去,早日把那首歌作出来。
其实也没有御史那般闲得蛋痛,去弹劾一个喝花酒的官员,要知大唐风气很开放,遍地都是娼妓,文人雅士、士绅大户以喝花酒为时尚,一个人不去喝花酒,人家反而笑他是乡下地方来的。
反正郑鹏对做官兴趣不多,就算被弹劾,也没关系。
要不是为了绿姝,郑鹏现在还窝在贵乡做自己的逍遥大富翁。
“还是飞腾兄大度”王俊马上打圆场:“难得相聚,我们今天只论风月,不问朝野。”
看到陈振忠还想说些什么,王俊在他耳边小声地说:“振忠,不要说了,反正你也提点他了,听不听是他的事,你不是最喜欢喝酒吗?听到没,长安带来的上等的阿婆清,还有宫中佳酿,这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要是看他不痛快,那我们就喝个痛苦,喝到他心疼。”
陈振忠眼前一亮,点点头,也不再说扫兴的话。
没人有意见后,郑鹏大手一挥,率人直奔杏花楼,准备在杏花楼吃喝完,再去百丽院。
“飞腾兄,那个陈振忠就是一撮老鼠屎,会坏了一锅好粥,要不要我出面,让他自个回家玩自己去”出发的时候,李笑堂走到郑鹏面前,小声地讨论道。
“不用”郑鹏眼里闪过一丝玩味的光,意味深长地说:“人多热闹,人多好玩,哈哈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