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秋心从傅春煊家里出来的时候,双腿都在打颤,可比起不能拿到冠军的恐惧,这也不算什么。
日暮西垂,暖黄色的夕阳把人的影子在地上拉的老长。
连周遭杂乱的环境都被镀上了一层暖色,显得有些古朴的温馨。
傅春煊坐在二楼的窗户边,刚洗完澡的头发还在滴着水,混不吝的抽着烟看着冰山雪莲一样高贵干净的女孩儿在夕阳里渐行渐远。
估摸着她走出的距离,傅春煊转身下了楼,默默的跟在了她身后。
一直跟到她彻底走出了这个杂乱肮脏的街区,看着她上了一辆出租车,傅春煊目送那辆出租车走远,才掉头回家。
晏秋心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晏家两层的别墅,一楼进门是一个小花园,女主人杨成壁拿着花洒在浇花。
养花讲究“叁分肥七分水”,江城虽然入了秋,可中午的温度还是太高,浇花会把花浇死的。
杨成壁就掐着点在傍晚太阳落下去和早起太阳升上来之前,给院子里的花浇水。
看到晏秋心进门,杨成壁赶紧放下了手里的花洒,小跑着迎了上去,语气近乎是带了讨好。
“回来啦。吃饭了没有,我煲了你最爱喝的汤。”
晏秋心被傅春煊折腾了太久,虽然简单清洗过洗去了一身味道。
可身体里没清理干净,还残留着他的精液,双腿都在打颤,没有一点点的胃口,只想彻底洗干净自己好好睡觉。
“吃过了,您和爸一起吃吧。我累了,想休息。”
“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杨成壁的嘴角一点点垮下去,又喃喃的说道:“那个汤我煲了好久的......”
晏秋心忽然觉得很无力,她的母亲很擅长让别人生出愧疚,可事事顺着她又实在是给自己找罪受。
温柔的人如果太蠢,那她的善意简直是最有效的慢性毒药。
一直顺着她,早晚会死在她手里,晏秋心已经死过一次了。
可又实在可怜她,因为她确实软弱且没有什么恶意。
晏秋心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垂下了眸子,又重新开口:“我先回房间休息,到饭点您再叫我。”
“诶,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