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失败的父亲。”梁力达总结。
楚夏本不该应合,但听完整个完整的故事,忽然就理解了梁诗韵那些冷漠和倔强,竟不想开口说违心的话。
“大学的时候,其实我就知道你了。”梁力达又道。
这忽然的话锋一转让楚夏有些错愕:“诗韵跟你提过我?”
“没有。”梁力达,“诗韵虽然没有跟我提,但我看得出来。一个人开心的时候;眼睛里的采是不会骗人的。你知道吗?她和你在一起后,整个人开朗了很多。我有时候都觉得,小时候那个诗韵可能就要回来了——但后来有一天,我记不清是哪一天了,那孩子忽然又变得沉默了,我注意到她的眼变了。”
梁力达端起茶杯饮了一口,似乎在努力回忆着那一天。
“虽然她什么都不肯说,我也是过来人,我明白那意味着什么。你们分手了?你提的对吧?”
楚夏低头饮茶,有些不敢与之对视。
那个时候,她其实知道梁诗韵是需要他的;可是她那么独立,坚强,于是他忍不住想,她只要挺过一段时间就好,对她和他都好。
直到后来从程翘口中得知梁诗韵那段时间地经历,他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是我的错。”许久后,他才开口。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梁父摇头,“感情的事本来就很难分清对错。我相信的诗韵,她既然决定重新和你开始,那我也相信她的选择,相信你,”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做父母的没有给她树立过好榜样,在处理亲密关系上,她可能不像其他女孩子——她可能不太会撒娇,也不会表现出过度的依赖,她可能会显得有点没心没肺,但她你要相信,她的感情远比她表现出来得深,她远比你以为的更乎你,紧张你的。我希望你对她多包容一点。”
这一点上,两父女很像——既然决定原谅,就不会再追究曾经的那些孰是孰非、细枝末节。
可这更突显了他曾经的混账。
不知道是不是茶的热情熏上来了,楚夏一时间竟然觉得眼眶有些湿润。
他只能转过头去,笨拙地掩饰眼中的水光;许久后,才郑重地开口道:
“我明白,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