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头疼。
更头疼的是,当得知唐淑红是让自己去偷看,江望那崽子是不是没有按时吃饭,还是染上了什么不正当的事儿。
让自己把看到都告诉她,河朔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头疼了,是直接掉脑袋的酷刑,外加五马分尸的戏码。
受人所托,身不由己。
河朔纵使心里一千万个不愿意,不想去,母亲大人金口一开,保证一定,河朔自然是不敢不去的。
有多久了,掰着指头数数算算,应该快两年了。
自两人约定好,江望不再做告状的旮旯事儿,河朔承诺不再欺负他,两人学校见面就像是陌生人一般。
河朔身边不缺人,反观江望,从来都是冷冷清清的一个人独来独往。
那晚听了唐淑红委托,躺在床上,河朔翻来覆去的琢磨。
江望这崽子,从小到大就没有吃亏过,如今谁不知道他爸在城里做了点小生意挣了点钱,那日子过得简直是塞仙。
吃的玩的,都是好些人没见过的。
自个儿的帆布包,从小学就跟着自己风里来雨里去的,不知道被王秀珍缝了多少次,里外打了多少个布丁。
江望倒好,一上初中,就背了个牛仔包还带铁拉链的,太阳一出,那拉链就像是一串银链子明晃晃,亮晶晶的。
甚至他们私下里传,说那就是江望他爸,专门请人用银子给他一点点拼出来。
这些都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的。
这件事情河朔不知真假,可无风不起浪,铁定是有一说一,加上后面的添油加醋,才会这般编排。
就一个书包,就足以可见江望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低血糖?没吃饭?营养不均衡?
河朔觉得这简直就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