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回去之后,施言又接到了林锦城的电话,这俩人果真是兄妹,一先一后,聊天的内容和白天里林歌儿和她说的事情相差无几。
云浮山是京都着名的休闲旅游和避暑胜地,也是存留了百年之久的天然氧吧,植被茂盛,占地面积极广。
经过百余年演变,四面环山的中央地带都建立起了酒店别墅,民宿等商业性地标,早些年,林氏企业就在地标竞选中拔得头筹,在云浮山的半山处已经有一家运营的高档酒店。
一年四季,冬暖夏凉,确实是度假避暑的好地方。
上流社会追求档次,富二代富叁代们常把聚会地点选在这里,因此就渐渐地拉高了这里的消费。
周六下午,林歌儿开车来接施言。
彼时正值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映满天际,渐渐染红了蓝天里的白云。
一个小时后,车子在酒店的露天停车坪停下。
施言随意地扫了一眼,门口停了不少豪车,一排看过去,有些壮观。
酒店里配有餐厅,温泉泳池等设施,下了车,施言和林歌儿两人就想先去餐厅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残阳渐渐隐去,潋滟辉光换做海水般的深蓝,从高空俯视下去,深山轻烟袅袅,笼罩了一层薄雾,傍晚,开始变得昏暗起来。
施言和林歌儿进去的时候,里面正是热闹,有人在打桌球,有人在玩牌。
空间很大,人所在的地方,几乎占据了一层楼,分了很多个区域,棋牌区,休闲区,还有提供休息的区域。
施言侧眸,往右边棋牌区的方向看了一眼,叁四个人围在一张桌打牌,林锦城也在其中。
施言往棋牌区的方向走,看了牌桌一眼,挑了挑眉,他们打的是德州扑克。
林锦城此时眉头紧皱,一脸不爽,看样子输了不少。
“二哥!你在干什么呢?”林歌儿也瞧见了林锦城,走了过去。
“言言,你来了。”林锦城先是看了一眼林歌儿,之后目光落在紧随其后的施言身上。
“林二哥。”
林歌儿凑到他身旁,看了桌上一眼,摇了摇头,叹气说:“二哥,你不是玩牌的料,十年前你就不是我的对手了,何况你现在和他们打……就是送人头,再说爸爸最不喜欢你碰这种游戏了,要是知道你玩的话……”
他今晚运气不太行,玩了四五把,把把输。
这种游戏,越玩越容易上头,赌注也越大,而他手边的筹码也快没了。
再看桌上其他人,面前堆着高高的一迭。
林锦城回头瞪了她一眼,觉得她不帮自己加油就算了,还没好话。
林歌儿吐了吐舌头,根本不在怕的样子。
她了解林锦城,平常简单的棋牌游戏或许能赢几把,但德扑这种需要技术的,她二哥不行呐。
“林少,要不今天就算了,改天再玩吧。”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林锦城就不大愿意了,男人么,很多时候是因为尊严而战。
施言抿了抿唇,扫了一眼他的牌,这下也知道林锦城为什么会输的这么惨了,在旁边看得也挺替他捉急,最后,她道:“二哥,要不让我来试试吧?”
“你?”林锦城正盯着手里的牌犹豫不决闻言,怔愣了几秒,似乎没想到她会这般说,随即笑开,“你会打吗?”
施言淡淡笑道:“你忘了,小时候我可是赢过你的,就连歌儿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周围人好地打量着施言,女人身段姣好,凹凸有致,脸也很绝,有记性好的很快便将她认出来——就是那天晚上出现在“倾城会所”的女人。
一时间,脸色各异。
她这么一说,林锦城就想起来了,小时候过年的时候,大人们都聚在客厅里喝茶聊天,冬天里白雪皑皑,寒风簌簌,壁炉里的火烧得浓烈旺盛,而他们几个小孩就在小阁楼里打牌玩游戏。
现在回想起来,那已经很久以前的事了。
过了一会儿,林锦城起身挪了挪,让施言坐在他的位置上。
施言其实已经很久没有玩牌了,看见他们玩,她自己也有些跃跃欲试。
林锦城用一种护着自己犊子的语气说:“诶诶,你们玩玩儿就够了啊,可不许欺负我小施妹。”施言毕竟是他叫来的,在他眼里,施言就是单纯无比的小白兔,而这些人
他是真挺怕施言被这些吃肉不吐骨头的欺负了去。
一开始唐昀西就是抱着不屑的心态陪着玩玩儿,但两轮下来,他们就发现施言确实不是省油的灯,周围都是几个大男人,她却一点没在怕的样子。
几局下来,林锦城输出去的都被她赢了回来,再之后,就一直是她赢。
“卧槽,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林少,我们可没欺负她,您带来的这位可厉害着呢,没瞧见被欺负的是我们吗?”
林锦城看了对方一眼,嘲讽道:“技不如人你也好意思说?”
坐在施言对面的男人正是唐昀西,他撇了撇嘴,话语轻蔑而不屑,“你好意思,叫女人替你玩儿。”
林锦城别开脸,装作没听见。
有人接了话茬,“原来她是你的人啊,难怪,我说怎么看着面生呢,林少,你倒真给自己找了个好帮手。”
“少阴阳怪气的。”林锦城虽然嘴上这样说着,实则心中愉悦,看着施言赢,似乎比他自己赢了还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