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作甚!就去打他娘的!”最先按捺不住的永远是色诺人的首领达佩。
“你个老莽夫,可别忘了罗马现在的兵力是我们的两倍!”另一个首领不同意了:“诺威多努姆一座小城,犯不着叫那么多士兵去送命!”
维钦托利简洁有力地下了结论:“这一次,我们要打。”
罗慕悄悄松了口气。可达佩却摸不着头脑了:“咦你咋不骂我了?”
维钦托利解释道:“其一,诺威多努姆两面环水、北依丘陵,加之城坚池深,是易守难攻之地,如果我们和城内守军两面夹击凯撒的军团,当有胜算;其二,另外六支罗马军团尚未与凯撒会合,而且离得很远,现在可能是凯撒兵力最少的时候了。如果我们想要来一次正面碰撞的胜利,以吸引更多高卢部落加入我们,那么只有现在这个机会了。”
达佩高兴地拍起了桌子,但是大部分与会人员都沉默不语——不是所有人都想面对数量两倍于己的罗马大军。
维钦托利似乎早有所料:“如果叫城主诈降,趁罗马军心松动之时,我们从背后杀出,当可以最小的代价取得胜利。”
“你不是说凯撒最为狡诈多疑吗?他能轻易相信这等把戏?”罗慕忍不住开口了。
“凯撒或许不信,但是连续十多天屠戮平民、已经身心俱疲的罗马士兵肯定巴不得相信。我们只要叫城主投降得明显一些就行了。”维钦托利从容应答。
……
次日,诺威多努姆城墙上挂满白旗,城主打开城门,只带了四五随从就骑马走了出来。罗马军中骚动了一会儿,最终走出一名高阶将领,前往交涉。罗马士兵们提悬了十多天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不知不觉停下了修筑工事的手,还有大批士兵索性把盾牌和武器往地上一扔,自己叁叁两两地席地而坐。
几名较为老成的将领皱了皱眉头,正欲去整顿军纪,忽听背后震天的喊声,登时吓得肝胆俱裂。再转头一看,成千上万铁帽精甲的高卢士兵黑压压地从北面丘陵上冲下来,在罗马士兵反应过来之前就展开了屠杀。再看阵前交涉的将军已被城墙上的守军一箭射穿了胸口,墙垛之间不知何时站起了整整齐齐地一列弓兵,箭如雨下。罗马士兵登时丢盔弃甲,一溃千里,跪地投降者不知凡几。
眼见罗马军团的阵列越缩越小,只有两万多人还在负隅顽抗,北面山间突然又冲出一队骑兵,而他们针对的显然是高卢起义军,罗马军的士气顿时重新高涨起来。
这队骑兵虽然不过六七百人人,可是盔甲和马匹都极为精良,而且山间地形狭窄,起义军的背后又毫无防备,形势眼见就要反转。
“这个蠢货。”舍涅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催着金雕将自己落到地面上。她站在地上一动不动,双脚突然深陷入泥土之中,须臾之间,那支骑兵方阵的地上陡然横蹿出数十条健壮的树木根茎,骑兵队伍霎时间人仰马翻。觑着这个空隙,维钦托利毫不犹豫地指挥起义军从东面平原撤退。
罗马阵列中心,一名身披红袍的将领遥遥望着旷野之中那突兀站立的白色身影,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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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主持人:有请凯撒大帝~~~
凯撒:老子没有当过皇帝!
主持人:有请罗马终身独裁官~~~
凯撒(微笑):大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