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暑假,他执意要等着谁,我和他爸爸都以为他疯了。”小职员妈妈又说,“现在好了,你和孩子以后就把这边当自己家,以后有什么事,我们家里的人给你做主。这个孩子他太老实了,可能将来不会像他哥哥那样做大生意,但是他很聪明,慢慢学,以后也能有出息。”
“他还是别学了,我不希望他做大生意。”总裁摸着小职员的虎口,自己比任何人都知道他几斤几两,单纯赤子,放出去混社会太可惜了,“我就想……他别再出事了。”
“不会再出事了,你放心。”小职员妈妈说,也拉起儿子的手。
很快,1小时的探病时间结束,两个人离开cu,出去时,大哥正在和爸爸说话。
“其实医生都是奶奶认识的人,还有她的学生,你要是真不放心,我去找找他们,通融一下,咱俩换上衣服进去看我弟一眼。”
“胡闹!”小职员爸爸刚正不阿,怀里抱着昏昏欲睡的孙女,“这里是医院,医院就有医院的秩序!我看你是这些年做生意做出恶习了,不要什么事都想着找关系!他没事就行,你不许找人家开特例。”
正闭着眼睛晃悠的小套娃被惊醒,赶紧把手里紧握的棒棒糖往嘴里塞了几下。
“你个老糊涂,你吵着孩子了。”奶奶伸手过来,“孩子撑一整天,肯定累了,给我吧。”
“你别,你前两天还说工作太忙导致腰酸背痛,万一摔着她怎么办?”小职员父亲来了个躲避姿势,“还是我来吧,我经常锻炼,她还不如我那个负重背包呢,我抱得稳。”
“这个好酸,我不想吃了……”小套娃忽然把棒棒糖拿出来,晃起攥着糖的小拳头,“爷爷,这个好酸。”
“不吃了不吃了,酸的咱们就不吃了,太酸了咱们打它。来,给爷爷。”小职员父亲拿起棒棒糖,直接塞进衣兜里,又看大儿子,“让你给孩子买个糖都不会买。”
“我买的糖就是小孩儿最爱吃的啊,我……”大哥试图反抗,又一秒放弃,算了,隔辈亲这种事反抗不了,这时妈妈和弟媳出来了,他赶紧走上去,“怎么样,我弟怎么样了?”
“放心,醒过一次,又睡着了。”妈妈拍拍大儿子的头,“咱们都回去休息吧,在这里守着也没用,反而堵在楼道里。”
也是,一行人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全部回家休息。总裁往外走了几步,拿出手机,开始找自己的秘书。
“老板,刚才的新闻我已经发给您了,这次事件算是恶性的私生粉伤人,已经引起很大关注。”秘书上来就说。
“这件事我不关心,一切走法律程序,要求咱们这边对接的工作我信任你。”总裁摸着自己的戒指,“你去安排人,把今天活动现场的那些花收回来,全部送回我家。我这两天可能不回去,你帮我管理一下。”
交代完这些,总裁才真正安定。他的人和他的花都没丢,都得拿回来。
跟着这一家人回家,总裁晚上睡在了小职员的卧室里,抱着他们的孩子。女儿对新环境好,特别是那些闪亮的奖杯,每一个都要拿下来看看。
一不小心,还拆了展示柜里的飞机和坦克模型。
接连两天,他晚上都住在这里,暂时放下生意,全心全意地陪着孩子融入新环境。两天之后,狗男人得到医院批准,转为普通病房看护。
转病房的时候总裁就在床边上跟着走,他一低头,就能看到那双温柔的眼睛,正在注视自己。
普通病房是单人间,这下,家里人算是齐了。小职员刚睡醒一觉,全身不能动,昨天夜里自己就完全苏醒了,可是被困在cu里,出不来。
“爸,妈,大哥。”他虚弱地叫了几声,最后看向旁边。
“你记得我是谁吧?”总裁弯下腰问,手里拽着狗男人和自己有关系的证据,他们的孩子。
“当然记得了……”小职员抬抬脖子想要起来,妈耶,受伤之后老婆这是不认自己了?
“嗯,记得就好。”总裁压抑着想要抱他的冲动,可是嘴角忍不住笑。谁他妈说自己是没福气的面相,封建迷信糟粕,老子从今往后是最有福的人。
忽然,被大家围着的小职员咳嗽了一下,随后深深皱起了眉:“老婆,我好疼啊,我还是睡过去吧……”
“你等一下。”总裁准备按铃,狗男人一说疼,他就想叫护士,看看这种术后情况能不能上个止痛药什么的。谁知正对着病床的小职员父亲也咳了一声,中气十足。
“这点儿疼都受不了,就找老婆,没出息!男子汉流血不流泪,革命先辈吃过的苦比你疼多了,忍忍就好。”儿子醒了,他准备开始翻旧账了,“你慢慢解释,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出了这么大事还瞒着家里?要不是你受伤,你还准备瞒多久?”
“啊?”小职员犹如遭遇暴击,小心往下缩,“咦,这不是我的补丁小被子么?我……我……”他抬头一看,又不缩了,忍着疼问老总,“咦,你为什么穿着我大哥的衣服啊?”
“妈咪。”女儿实在忍不住了,顶着红鼻头扑到床边,“妈咪我好想你,我想你回家。”
“回,回。”小职员说,伤口确实疼,说话都要抽一下,可是面前这局面,还不如自己继续睡着,显然老爸那关自己就过不去了。
不过老婆为什么穿着大哥的衣服啊。
小职员:完了,我完了。
大哥: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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