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想利用我的渠道,那就得合作,这是?规矩。”
孟昕因讲得急促而面部微红,猫眼兽跳到身上,又被她轻轻按下,无章法抚弄皮毛的右手暴露了一点不安。
她也知道这种?要求过份,一个贱民,向贵族提出合作,这是?怎样的匪夷所思。
若是?旁人,这会儿或许已动怒。
不止是?这狂妄的要求,还有从那些私帐里抽丝剥茧,将他这些年的的敛财手段勾勒分明的罪名。
好在聂城不会,他并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贵族,他只重利益。
说到这些时,孟昕一直都是?推崇和敬佩的,这种?赞叹发自?内心,也是?真真正正对?他能力的叹服。
如?聂城这样不太会为无谓情绪左右的人,也在她那晶亮目光中,找到了点舒适感。
这不是?对?他身份畏惧而说的违心话,摆事实讲道理?,他就是?很行。
所有的话,都在对?他的头脑,对?他的个人能力,表达出了万分认可。
在这种?基础上,她提出合作,弱去了贴合权势这一层,显得极为真诚。
“一个矿洞产出的百分之五六十,走私洞子出去。这些利润,抛开经手那串线上的人,能收回八成利?我七你?一?”聂城将她说的那些,提出了几点关键。
“如?果您觉得分成高了的话……”
“高倒是?不高。”
孟昕握了握拳头,实在没忍住,笑了起来。
他没说不行,只说不高。
话题没有??继续下去,孟昕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需要聂城去权衡。
她猜这个时间不会太久,于是?在第二天进入办公?室后,便得到了同意的答复。
兴奋还未平复,聂城接下来的问话让孟昕卡了壳。
“嗯……你?要见?见?那些人?这个……”
看出孟昕的退缩,聂城转了转手中的笔,“我不喜欢别人骗我,后果会很严重。”
“没有!当然不会。”
孟昕飞速思索,“现在联系不方便,后面的事等?我回八层??说吧。”
“都是?矿区的人和事,有什么不方便的?以?后你?就留在十九层,跟着我做事。需要出去联系门路,有车接送,报酬祝耀那里拿一份,我这里也给一份。合作分红另算。”
“我不能留在十九层。”
“为什么?”
“我得跟车,我在八层还有工作,这个推不掉。”孟昕急着解释。
聂城翻开手边资料,找到孟昕在八层的工种?,货车跟车工。
很普通的工作,按规定每位坑底劳工都必须做活,还得计算工量,说推不掉也对?。
不过把人挪到十九层,改换工种?,重新?在这里计算也是?一样。
为什么不肯不下来?
祝耀也说每月她都要回八层几日,上面有什么必须得做的吗?
“不是?矿区这样的跟车,是?送货进上城的车。我倒私货,需要从上面购买货品然后下来转手,这是?很难得才弄到的门路,不能丢了。”
孟昕怕聂城觉得这事情很小,又添油加醋,“少了这份工就断了倒货的路,各区的消息也闭塞了。”
矿区走私出货并不能只指望本区的车,十八层林木区货车多也上下频繁,还有?上几层织区也有车出货。
大车有大车运的东西,小车有小车带的货,都是?需要关系联动的。
自?己不把这些渠道了解清楚,全靠别人操作,肯定不行。
听孟昕把事情掰碎了讲,聂城点点头。
刚舒了口气,孟昕就见?他拿出一样东西放在桌上。
“这个是?你?的吗?”
孟昕小退了半步,还想调整表情,却?发现自?己的动作已出卖了内心。
“看来是?了……”
聂城起身,拿着头花走到孟昕身边。
心怦怦跳个不停,孟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这样看着他站到了自?己面前。
伸手拉掉缠发的绳子,聂城先是?拿头花比了比,又将发辫抖散。
“干嘛!”
想退开,又被扯住头发,动也不能。
聂城到底克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但只是?这样,也已闻到了来自?女孩头上的发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