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一群听说大?皇子亲自登门,穿着华服着急赶来露脸的男男女女,此时若不是咬紧牙关,收紧战战两股,怕是要当场现出丑态。
那黑洞洞的枪口,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顶着脑门心。
就怕冯先恒一个没答好,枪子下一秒就冲出来,灭了?冯氏满门。
当初跟聂修闹得不可开交,冯家门前都?没来过这样多的兵士,把事?情搞得如此下不来台。
要么服从,要么死。
这些私兵,就是聂城表达的态度。
“我再问最后一句,孟昕,人呢?”
冯先恒站直身子,小心地从怀中摸出块手帕,在后方缓慢移动的枪口下,先擦了?擦额角滑入腮下的汗水。
紧接着,他又?摸出一张折得整齐的纸条,两手托着递出。
“这是范小姐昨日托司机递交的书信,您先看?看?。”
聂城取过,两眼就扫完了?,“所?以,冯小姐上门,你不知情?”
冯先恒赶紧解释,“她登门拜访,是因为替范小姐办了?件事?,去递交表格的。”
为了?证明这话属实,冯先恒又?把孟昕昨日交给?卖花人的纸条取出。
“报名?这又?是搞的什么鬼。”
杨随侍探头?看?了?一眼,小声说:“昨天范小姐带了?个孩子回来,十来岁模样,说是刚上族谱的弟弟。应该是范先生孙儿?”
聂城将纸条攥成一团,“别的我不管,我要见人。”
冯先恒看?聂城看?向自己,心中暗暗叫苦。
“这件事?,我实在是不知情。丽珍也不是早有预谋要帮助范小姐脱逃,真是正?撞上,被强行留下的。”
孟昕递来的那张纸条,也写得很明白。
因为被禁足,又?必须上鉴钟台,才有离开之举。
冯小姐恰巧上门,便行了?无礼之事?,以她作替。
她事?情告知冯先生,希望能明日再去寻人,帮她这一手,日后必有厚酬。
纸条写得很隐晦,所?谓厚酬,大?概说的是他们先前商量过,老?实在外呆上两年的事?。
提醒冯先恒照光节那日,需要他帮忙上鉴钟台的话,是通过司机转诉的。
想来也考虑了?万一聂城登门寻人,冯先恒可能会受不住压力,暴露留言。
“单靠她一人,能上得了?鉴钟台?”
聂城想了?想,“她让你今日再去,你竟老?实等?了?一夜?若说这里头?没什么协议,我可不信。不会是你们做了?什么约定,会暗中帮手吧?”
“绝无此事?。”冯先恒斩钉截铁。
聂城并不信冯先恒所?说,这只老?狐狸,根本?听不出哪句话是真哪句是假。
孟昕也是一样,最会玩声东击的花样。
“进去看?看?。”聂城靠上椅背,“别弄乱东西?,叫冯先生有状往宫里告。”
“是。”
杨随侍领命下车,唤来二班四名队长,向冯家宅院方向指了?指。
由?不得冯先恒说话,二班分为四个小队,自前院分头?进入府内。
兵士提枪闯入,只认路不认人,将立在门前的一群男女撞得东躲西?窜。
冯先恒面色难看?,只来得及向身边人叮嘱几句,让他们赶紧进去看?好库房东西?。
聂城一直没有下车,闭目养,坐等?消息。
半小时不到,四队归位。
得到的结果,并不令人满意?。
“这里找不到,那就城中搜。还有出城关卡,也别漏了?。”聂城沉着脸说。
杨随侍提议,“不如让治安处的人去办?以照光节前夕安全巡查的名义?”
“嗯。每栋房子,每个角落,都?要搜干净。”
离开时,聂城留下句话,“如果照光节她出来,找上门,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冯先恒疲惫点头?,“知道,我会第一时间上报,再不敢隐瞒。”
“冯小姐会我在府内住上几日,什么时候孟昕回了?,两人再换换吧。”
铁车绝尘而去,冯先恒深吸口气,发?现腮帮子酸疼。
摸了?一把,才知道是忍狠了?,牙咬的。
“大?皇子这是什么意?思?他在找什么人呢?为什么扣了?丽珍不放?”
“別是又?得罪皇室了?吧?咱们冯家可再经不起风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