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甚至想直接问问林殊:“你的出轨计划就是拉我下水,然后再一脚踹开我吗?”
但是林殊现在心情很好,他并不敢任性打破这种暂时美好的局面,这点静美非常稀少。
“好了。”
林殊捋了捋头发,方怀宣把林殊落在身上的几跟碎发拾起来,放在一边,林殊转了个身,就见到方怀宣仍然不知所措地望着自己。
像在等一个故事的后文,等一个问题的回音。
他根本闹不清这场林殊主导的外遇事件的走向,他不知道自己正在参与或卷入哪种麻烦,他在等后续。
林殊俯身将重心压在他肩上,一只手摸索着觑关了灯,黑暗中她说:“怀宣,刚刚说过的,你自慰给我听,好不好?”
方怀宣僵了一下,这句重复的话被微妙地篡改了原意,在浴室她想要方怀宣自慰给她看,现在一片黑暗中她只想听方怀宣自慰的呻吟?
这算是妥协么?
“你到底为什么……”后半句被咽进嘴里,因为林殊在摸着他衬衫的扣子和皮带。
被克制、发干的嗓音响起:“我自己来。”
林殊坐在矮桌上,和他面对面。
方怀宣知道,她正在一眨不眨眼地看着自己的动作。
林殊的感官一向敏锐,她有一个作家的直觉和天赋,对色彩、声音、气味、微不可察的细节极度敏感,她甚至能从自己脸部肌肉的变化看出他射了没有。
林殊过去很爱玩这个游戏,在方怀宣耳边低声说着即兴发挥的色情狂想,并且不许他用手去碰阴茎,用林殊的话说就是:“既然可以梦遗,那么光凭画面和声音也可以让你射吧?男人射精没那么复杂。”说这话的时候,还带着些令人费解的学究气。
方怀宣也没明白过来这到底是正常情趣还是某种怪癖?
林殊平稳的呼吸拂到他脸上:“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是不是就喜欢这么玩弄我?”
“怎么,你不愿意?对你来说很屈辱吗?”林殊很诧异。
“我不确定。我们毕竟不是以前的关系。”又在纠结这个。
林殊作出保证:“好了,我会离婚的,然后跟你在一起,做你女朋友,只要你想,什么都可以。”
说完她也感到过分夸张,她并不能作出这种大言不惭的保证,更不能完全履行。
空气凝滞了,方怀宣声音带着颤,犹疑地反问:“什么都可以?”
林殊没有回答。
“如果我求婚,你也答应?”
“这将取决于你未来怎样求婚。我现在不能保证以后的决定是否如一,但是起码你现在想要什么都可以。”圆了上一个谎。
其实也够了,方怀宣心想。
“为了我去离婚。”
“好。”斩钉截铁,方怀宣还抱着怀疑,但是也对林殊的果断感到满意。
接下来这句话着实在方怀宣舌尖翻滚了好一会儿:“就为了听我自慰?”
“就为了听你自慰。”重复得非常坚决。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