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舒澜也有空,她就想报名参加试试看。
晚上吃饭的时候,厉北庭坐在舒澜对面,她说起这个事。
“你支持我去吗?”
“为什么不支持?”这是好事,舒澜本来就不该止步于舒家那一亩三分地。
“我说不定不能拿第一啊,怕给你丢脸。”舒澜想着,电视里的那些高门大户不都不希望家里的女人去外边抛头露面,她就怕厉北庭也会这样想。
“这样啊,那你用别人的身份证去参加。”厉北庭给她夹了一筷子竹笋。
舒澜听得这话却放下筷子,“我不要,我拿别人的身份证去参加那不就是别人的成绩了吗,万一我拿第一呢。”
“知道就好,想做什么就去做,只要不违法犯罪,”厉北庭睨了她一眼,戏谑道:“要是违法犯罪,我就只能多给你点零花钱,让你在监、狱过的好点。”
“我才不会呢,我可是守法好公民,”舒澜拿起筷子吃饭,“到时候我就去报名。”
“去吧,你的目标,总要一步步去实现,你是厉夫人之前,先是舒澜,别总为我考虑。”厉北庭从未想过把她困在家里,养成金丝雀。
舒澜是自由的,也只有自由的才是舒澜。
瞧瞧,这一年险些要把她的翅膀折断。
厉北庭都不知道,如果舒澜没有改变,他还能坚持多久,看着她日渐灰暗的目光,怕是坚持不了多久。
舒澜听到这样的话,怎么能不动容,眸子亮晶晶的看着厉北庭,莞尔一笑,“老公,你真好。”
厉北庭挑了挑眉梢,不置可否。
第18章 私生子
今年的清明节和往年有些不一样,往年在临近清明节的时候基本上都是细雨绵绵,古人言“清明时节雨纷纷”,可是今年一滴雨也没有,还是舒澜重生的当晚下了场大雨,之后一直是晴天,银月湖的水位也下降了。
不过晴天也有晴天的好处,方便出行,本来清明节就是个颇为伤感的节日,再加上下雨,只会让心情更加沉重。
舒澜站在贺珠墓前,忘记在哪看到的,“父母过早的离世,是不幸也是幸,不幸的是没有父母陪伴长大,幸的是,父母离开时我们都不懂感情,不懂悲痛。”
贺珠离开的时候,舒澜才六岁,是记事的年纪,却不懂什么是去世,相比于爸爸的难受,舒澜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感受,只是哭闹着找妈妈。
一转眼十几年,对于妈妈,虽然淡了却会在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感受到温暖。
以前她问过爸爸为什么不再婚,爸爸说这辈子有妈妈一个就足够,爱的人在心里,永远也离不开。
舒澜曾在书上见过这样一句话:“听闻爱情,十有九悲”,兴许爸爸和妈妈就是那十分之一。
妈妈一定很幸福。
舒澜和厉北庭祭拜之后,舒志明就让两人先走,“我在这里陪你妈待会,你们先回去。”
“爸爸,我们在下面等你吧。”
“不用,我想多待会。”
这一年,舒志明来的很少,因为澜澜不快乐,他怕见到贺珠,怕贺珠会怪他,现在好了,小两口和好了,他的精也好了。
舒澜还想说什么,厉北庭拉了拉她的手示意,两人先行离开。
“爸想和妈单独待会,我们别打扰了。”
“唉,为什么有情人却不能长久的在一起。”往往都是一些怨偶被迫长久的纠缠。
“那只能问老天了。”
红颜薄命,情深不寿。
厉北庭望着这一片墓地,贺珠已经比郑淑幸运多了,贺珠离开,还有丈夫和女儿惦记,而郑淑走了,只有他这个儿子还记得,厉键早就已经迫不及待想郑淑去死吧。
真是讽刺,舒志明和厉键,就是这世界的两个极端。
“既然爸爸这样说,我们回去吧。”舒澜回头看了一眼爸爸的方向,不知道以后,她和厉北庭会不会有这么好的感情。
“好。”两人拾级而下。
次日上午,两人用过早饭之后回老宅祭祖,舒澜把买的东西放到后备箱,还有一个小猪佩的大玩偶。
今天是厉北庭开车,舒澜坐在副驾驶座,因为清明节,司机也回家祭祖了。
“为什么爷爷奶奶住这么远的地方。”以前舒澜都没发现,每次去老宅,上车之后就闭上眼睛,不想给厉北庭讲话的机会。
“老人家喜欢清静,而且厉家老宅本就在郊区,落叶归根,不想到市区住。”
“那小叔和婶婶上班不是很麻烦。”
“他们工作日也住市区,周末才回去,朵朵在市区读幼儿园。”郊区是清净,但上班上学不是很方便。
“小叔是做什么的啊?”厉北庭和朵朵是同一个辈分,但却差了二十几岁,前世似乎厉北庭也是和小叔关系好些。
“开的服装公司,他媳妇是模特。”苏嘉没比厉北庭大几岁,他有点喊不出来婶婶。
舒澜点了点头,模特和服装确实经常打交道。
舒澜降下车窗,窗外的凉风吹进,“总感觉离市中心越远,风越凉快。”
“是这样,到了老宅,会更凉快,空气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