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这是她的初吻,如何能不紧张。
“可是我还没有吻到。”厉北庭倾下身,一股强大的力量压近,仿佛要把舒澜困在这方寸之地。
“你、你刚才不是……”舒澜说不出来,微咬紧了唇,眼眸中有水光,刚才分明就是吻到了。
“那只是亲。”
亲吻亲吻,亲和吻差距可就大了。
“你得寸进尺,出去。”舒澜不顾自己手上还是脏的,低头推着厉北庭出去,连看他一眼都不敢,直接把人推到门外,砰的一声把门给关紧了。
舒澜靠在门背上喘息,仿佛是缺水的鱼,一股妙的感觉向四肢百骸蔓延,两人第一次接吻,她的初吻,竟然被周叙白围观全程。
光是想想她的脸颊就红了个通透,滚烫的像是发热,连眼尾都红了,越发潋滟着情意。
舒澜抬手抚了抚唇瓣,还有点不敢相信,就这么被厉北庭亲了,他混蛋,竟然趁她不注意偷吻她!
可是更怪的是,比起恼怒,似乎羞涩更多些。
舒澜深呼吸,想要平静自己剧烈跳动的小心脏,感觉马上就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不对……这是什么味道。
“完蛋,糊了。”舒澜连忙去关火,锅里的东西糊了。
厉北庭被关在门外也不恼,舔了舔唇角,似是回味,真甜。
他双手插兜,漫不经心的离开,满脸都写着得意。
这是第二次亲她了,比起第一次冰冷的唇,显然这次更好吃。
但回到客厅,看见到周叙白的时候,厉北庭的好脸色消失了个干净,恨不得过去踹他一脚。
“啧,你别这样看我,欲求不满对我也没用啊。”周叙白摊了摊手,“我怎么知道你们大白天都忍不住,已经如胶似漆到这种地步了,可是我前不久才听说舒澜对你毫甩脸子呢。”
唉,谣言害人啊,这特么是没有感情吗?这特么分明就是情投意合!
“滚,你去厨房干什么?在这里待着会死?”厉北庭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压一压心头的燥热。
“我就是去看看,你别这么暴躁,我一会就走,你们继续。”周叙白哪知道两人感情好到这地步,要不然打死他,他也不去啊,他可不想长针眼。
厉北庭睨了他一眼,冷冰冰的眸子,像是一支闪着寒光的箭。
机会哪是这么好得的,这次是恰好天时地利,偏偏跑出来个人不和的周叙白。
“哈哈,茶真好喝。”周叙白低头,他都要被厉北庭看成筛子了。
厉北庭双腿交叠往后靠,长舒了口气,说起了正事,“什么时候上任?”
周叙白也褪去吊儿郎当的模样,正经起来,“还不急,先等等。”
“我说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没问题,你放心吧,有我在,还能出什么岔子。”
“出了岔子我就和阿姨说也该让你成家了。”厉北庭似笑非笑,“正好也让你感受一下欲求不满。”
“你可别,饶了我吧,我还想再玩几年,等到三十五再谈这事。”周叙白就差举起双手投降了。
他对婚姻可是敬谢不敏,不是谁都有厉北庭的幸运,可以和喜欢的人结婚,他们这样的家族,联姻是必然的,周叙白可不想这么快放弃一大片森林。
厉北庭还是因为有能耐,能把控住公司,而且家里老爷子对他有愧疚,要不然也不可能和舒澜在一起。
而他这个,一毕业就不肯听从家里安排的刺头,他都不敢想,要是提出娶自己心仪的姑娘家里会怎么对他。
“那就好好办。”
过了一会,舒澜端了一盘水果出来,看了一眼周叙白,他是厉北庭最好的朋友,上一世,帮了厉北庭很多。
“嫂子,我是周叙白,初次见面,不好意思啊刚才。”周叙白站了起来自我介绍,舒澜和厉北庭没有办婚礼,他也就没有回来,舒澜应当不认识他。
“你好。”舒澜垂了垂眉眼,有些羞。
“过来坐,雪花酥做好了?”厉北庭放下腿,拍了拍身边的沙发。
“还没,我上楼一趟,你们聊。”
舒澜现在哪还好意思坐下,能从厨房出来都算她胆子大了,现在看见周叙白就不好意思。
厉北庭看着舒澜上楼的背影,再看周叙白幸灾乐祸的笑容,飞了他一眼,“你可以滚了。”
“不是吧,这么无情,嫂子切的果盘我还没有吃呢。”周叙白叉起一块西瓜往嘴里塞,“看来你过的很滋润嘛,吃个水果还要嫂子切。”
“你也可以有这样的滋润。”
“咳咳,不了,也聊的差不多,我先走了,告辞。”周叙白实在不想聊这个话题了,且先饶过他吧。
厉北庭起身送周叙白出去,没有看见舒澜站在二楼的楼梯上看着两人。
周叙白,对她来说是一个记忆很深刻的男人。
不仅仅因为周叙白是厉北庭的朋友,还因为,上一世,阿萝和他有一段痛苦纠缠的缘分。
她那时自顾不暇,也不知道杜萝和周叙白是怎么认识的,只知道后面两人在一起,可周叙白家里对杜萝并不满意,嫌杜家小门小户,而周叙白是周家独子,肩上责任巨大,周家想周叙白娶一个对家里有用的妻子,而杜萝显然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