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好不容易到了顶层,他鬼使差的又朝着杜朝颜的办公室走去。
是还不死心吗?她都那么绝情了,自己还要犯贱的去睹物思人吗?他自嘲着扶上那扇玻璃门的把手,挣扎再叁,刚要松开,就听见里头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当时他的脑子就已经失去了作用,几乎是凭着本能,他推开那扇门,不管叁七二十一的抡起椅子,朝着周青的头砸去。
在抢走了我的老婆、孩子之后,你怎么敢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我的地盘上?你怎么敢坐在我老婆的办公室里,像主人一样的发号施令?王八蛋,去死吧!给我去死吧!
等他再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几个员工压在了落地窗正对面的沙发上。
周青捂着额头,血从他的指缝里淌出来,可他看上去一点儿都不狼狈,甚至,那眼瞧着,比他这个公司的老板还要高高在上。
在将苏牧绑起来,等待警察到场前的空档,周青遣走了所有的人,独留下了自己和苏牧。
他搬了把椅子坐到男人的对面,丝毫没有闪躲的直视着他眸中的恨意。
“你还没有疯。”
从头到尾,苏牧只叫嚷着要杀了他,可关于要杀他的原因,半个字也没提过,这就是苏牧那怪的自尊心。
“既然你没疯,就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我会告你的。”
又是同杜朝颜一样的冷静,他狠狠的朝着周青啐了一口,他不想承认,这种相似的感觉,让他打心底开始动摇,或许杜朝颜跟周青才是一类人,他们才是最相配的。
“你以为你赢了吗?别做梦了,只要她还没有和我离婚,你就是个见不得人奸夫,你们的孩子就是个人人唾弃的野种!”
像是为了撕破周青脸上的平静,他叫喊的更为大声。
“她可不止和你出轨,她还和我表弟有一腿呢,你们分得清吗?那个野种到底是谁的,可别到时候给别人做了便宜爹!”
眼瞧着周青的脸色沉了下来,他越发得意了,狰狞的笑容,配上那极力睁大到快要撕裂的眼睛,俨然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们都是她报复我的工具,那个野种也是!像她这样恶毒的女人,连自己的孩子都能利用,你以为她会真的爱上你吗?!”
没等苏牧得意的多久,重重的一拳就砸在了他的肚子上。
“我说错了嘛?!”即便五脏六腑都打得缩成了一团,他仍佝偻着,扯着嗓子叫嚷。
“你和那个野种在她眼里就是工具!她从头到尾就不爱任何人!她没有心!”
在断断续续的叫嚷中,苏牧挨了一拳又一拳,直到他终于再也叫不出来了,周青的理智才重新回归了大脑。
他冷冷的看着趴在沙发上喘息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气。
“她不是没有心,是你亲手毁掉了她的心。”
苏牧嗤笑着,似乎还打算嘲讽周青的天真,可奈何,他是真的疼得没有力气了。
“你说她恶毒,为什么不先想想是谁让她变成今天这样的?她不在意自己的孩子?不,她在意自己的每一个孩子,包括,曾经那个属于你们的孩子。”
苏牧脸上的笑僵住了,他恶狠狠的瞪着周青,紧咬牙关,半天才憋出叁个字,“你骗我!”
周青盯了他半晌,怜悯的摇了摇头,随后也不管他怎么想,站起身来重新走回到办公桌后,靠着桌沿,欣赏起窗外高楼林立的景色。
“叁年前,我陪她去过一趟国外,就是你用出差为名,带着安妮去旅行的那一次。”
他自顾自的说着,语气平缓,完全不像个亲历者。
“她原本是打算去酒店里找你,告诉你,她怀了孩子的事。可不巧,她到的时候你和安妮出去了,于是我们就在你隔壁开了一间房,等你回来。”
周青微微侧过头,被他的影子遮住的苏牧,此刻已面如死灰。
“你还记得吗?那时候你做过些什么?说了些什么”
他收回视线,转身做到椅子上,身后的阳光正巧投射进来,在面朝着苏牧的那一面阴影中,他将所有的情绪都收拢了起来。
“你可以当我是在骗你,但我要你记住,你今天所承受的一切恶果,都是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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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言茶语:
本文绝对不掺bl,我只是想搞个乌龙,给男人们一个吃肉的机会。
(小小声:不喜欢的话请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