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锁链碰击铁门的声音有着金属特有的清钝的味道。
囚门被打开了。
有那么一两束光透了进来。
让李烟如在梦境,不辨虚实,她尝试动了一下手指,完全没有感觉,又恍然地觉得自己经历过这个场景。
她曾经说过要帮他找到永安,也是这样阴冷的囚室,他信守承诺来接她。
那时身体很痛,像是有无数的小针扎在身上,可是也没有多久前,枕边人是心上人,天上月是掌心月。无数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她将手搭在他的掌心,他就握住了,掌心偎着掌心,拇指缠着拇指。
让她以为可以带着鼻音,语气侬丽地说:“你来的好晚呀,秦时。”
只是她以为,而现实是她的生活支离破碎,又求而不得,千疮百孔。
有脚步声慢慢地走来,一点烫热的温度落在她的面颊,如黑暗中如豆的星火。
这或许是梦里的场景,烫得她心口灼灼地热,眨眼时酸涩又来得那样迅猛。
“你来的……”她张了张口。
事实上,在这个暗无天光,黑沉沉的囚室里,在第一束光照进来的时候。
墙角那个带着血与土的人儿,只是发出一道轻轻的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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