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两天,端木俞多少还能安静下来思索自己的出路。
然而几天过去,除了吃就是喝,除了喝就是睡,除了自己睡午觉,就是跟男人睡大觉。
也不知是为什么,她身上成天都没有力气,想要飞檐走壁一番,也是做不到,还差点崴了脚。
新鲜的女体自然格外有一种新鲜的诱人的致命吸引力,莱铭晚间也会睡在此处。
睡到一半,忽而外间传来大喊大叫的声音,他的耳朵动了一下,蓦地从床上惊坐起来。
莱铭连鞋子也没有穿便跑到外间,门口大敞着,一股冷风吹进来,木门哐当一声撞到墙上。
门外的端木俞穿着亵衣亵裤,也是赤脚,白皙的脚丫子踩在青石板上,朝天大吼道:“救命啊,救命啊,强抢良家妇女啦,那位正义的好汉救救我啦!“
莱铭又好气又好笑地踱步出去,皱眉望着她。
端木俞看到他一点儿都不怕,继续喊,这一嗓子破了因,有点儿难听。
她委屈瘪瘪地瞪了莱铭一眼,一屁股坐到冰凉的地面上,沉默了两秒,忽然之间仰头哇哇大哭起来。
莱铭半蹲到她的面前,叹息道:“起来吧,地上凉,小心生病。”
端木俞打开他伸过来的双手,哽咽抽泣,烦闷不已:“不要你假好心,叫你...嗝...叫你送我出去又不送,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莱铭沉思了一下又琢磨一下,倒是没有特别的意思,纯粹是还不想放手,还没睡够。
他躬身将撒泼哭泣的端木俞打横抱了起来,谆谆柔柔地说道:“宝贝儿,小点儿声,把别人吵醒就不好了。”
端木俞一听,伤心地无以复加,眼睛一闭,泪珠掉了线一样往下掉,樱唇咧开:“...我他爷爷的就是要把别人吵醒嘛....不吵醒别人,有人救我嘛....”
莱铭低头在她的脸上亲着咸湿的泪珠儿,低笑道:“待在这里不好吗,我们不是很快活吗?”
端木俞两手乱挥,找准了他的脸,啪啪啪的往上拍。
她打得倒是不重,就是皮肉相接的时候,制造的声音十分响亮。
莱铭被打的右脸抽搐了一下,发觉不疼后,也就任她动作。
他将她抱到垫着厚厚棉垫的榻上,将人拢进怀里,端木俞半坐起来,对着莱铭一顿拳打脚踢。
拳是小粉拳,脚也是小白脚,没有什么攻击力。
莱铭端起她的脸,用亵衣的袖子给她擦脸,甚至将布料蒙到她的鼻下,道:“是不是有鼻涕,省在这里吧。”
端木俞推开他的手臂,大叫:“你这个恶心的家伙!”
莱铭倒是不觉得恶心,他纯粹把她当成一个孩子看,完全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
莱铭少言少语的,又呈海纳百川的姿态,对她的言行攻击毫不在意。
端木俞好似一拳打进棉花,软绵绵的一点儿用都没有。
她的哭声变小,哽咽道:“你再不放我走,我家里人会很担心的哇,你难道没有小孩吗,你的小孩丢了你会不急吗?”
莱铭心想,莱子成丢不了。就算是小时候的莱子成丢了,那也是自家孩子,当然是着急,但你可不是我家的。
莱铭用手指给她刮去眼泪,将人拖过来一阵温水煮青蛙似的热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