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悯没说话。
他一直知道唇言好像不太喜欢他。
从前在学宫念书就是这样，因为他俩总抢第一。
再加上文人的心气儿都高一些。
唇言不喜欢韩悯，韩悯自然也不喜欢唇言。
他二人连话都没说过两句。
只听唇言又问：“你怎么不把这个也一起交给王爷？”
韩悯道：“你是他手下第一号文人，往上递折子的事情，不好直接越过你。”
“多谢抬爱。”
“不用客气。”
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儿。
今日仿佛有些不同，唇言竟拿起墨锭，研起墨来。
他发出组队邀请：“若是得闲，一起把你写的那封折子改一改吧。”
韩悯接受邀请：“也行。”
虽说不太喜欢对方，但对于对方的才华，他二人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很佩服的。
韩悯解开笔橐，坐到唇言身边，还推了推他的手臂：“你坐过去点儿。”
他还挺自来熟。
唇言再看了他一眼，到底没说什么，默默地给他让了位置。
拿了新的纸张来隽写，原稿被他二人圈圈点点，改得墨黑一片。
有时争论不下，就一个字眼，议论了许久。
韩悯一把夺过原稿：“稿子我写的，我就那样改。”
唇言抿了抿蜜，试图和他讲道理：“这没道理。”
直到正午时分，卫环送了饭菜过来，才暂时歇一歇。
韩悯捧着陶碗，正要夹菜，忽然听见唇言说话。
“你怎么会想到这里来？”
韩悯缩回筷子：“被抄家时，王爷拉了我们家一把，我过来报恩啊。”
唇言看着他，目光通透。
韩悯忙道：“好好好，我承认我有一点点私心，我希望王爷做了皇帝之后，能给韩家平反。”
唇言冷笑一声：“你便是什么都不做，王爷日后也会为韩家平反，你也会加官进爵的。旁的人拼死拼活换来的东西，你都会有的。”
韩悯皱眉：“那不能吧？我凭什么？”
唇言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
韩悯呆呆的：“啊？我应该知道什么吗？”
唇言皱眉，看
他的眼神有点儿探究。
韩悯被他看得有些奇怪，悄悄问系统：“统啊，他这是什么意思？”
系统思考了一会儿：“可能是说你和定王的君臣之情很深吧。”
韩悯点点头，低头吃饭：“原来是这样。”
*
韩悯在柳州逗留了两日，把自己带来的粮食与药材交接给傅询，又与唇言把折子改好定下，便要告辞。
这日夜里，韩悯坐在驿站走廊阑干上看雪。
傅询外出办事回来，便看见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