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想错了。你无缘无故送他一座宅子,他怎么会收?”
“也是。”
坐了一会儿,柳夫人忽然一激灵,惊道:“爹是不是想把毓儿嫁给韩悯?”
不等柳岸说话,她便断然道:“不行,绝对不行。我算是看明白了,他们韩家的男人,全都不管老婆孩子,眼里心里,只有什么劳什子社稷君王,太危险了,韫姐儿就是前车之鉴,我绝不会把毓儿也嫁到韩家去。”
柳岸有些无奈:“不会,爹就是心疼学生,才把韩悯接过来的。”
“你怎么知道?当日把韫姐儿嫁到韩家,就是爹做的主。”
“古来结亲,要么是两方情愿,要么是添一重姻亲关系。我们柳家不入仕,便用不上结交关系,两方情愿就更说不上了,韩悯都好几年没回来过了,毓儿连见都没见过他,又哪里会喜欢他?”
“也对。”
“你这样迁怒悯哥儿,其实也不对。韩家如今只能指望他了,只有他才能把韩家人都接回永安来,韫姐儿也一样,你那样对他,对韫姐儿哪里好了?”
“你说的是。”
趁着夫人心情不错,柳岸便问:“那你今日在爹面前那样说话,是不是也不太对?”
“是,明日一早,你陪我去端茶赔礼。”
柳岸问道:“为什么我也去?”
“谁让你当时没拦着我?”柳夫人想了想,忧愁道,“就因为韫姐儿嫁的不好,我现在对毓儿的婚事都……”
“我看她……还是多留几年的好。”
“毓儿怎么了?我女儿样样都好。”
柳岸笑道:“夫人,你清醒一点。要出嫁的是毓儿,倘若停哥儿是个姑娘,他倒是样样都好,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还会针线活,肯定不愁嫁。”
“胡言乱语。”
柳夫人推开他,下了榻,走进内间去了。
柳岸也落了地,推门走出房间:“停哥儿。”
月光洒满庭院,柳停就等在院子里,闻言回头。
“父亲。”
“没事了,爹把你娘哄好了,你回去哄哄悯哥儿,从爹那儿挑两幅字画给他。”
柳停点头应了,欲言又止:“父亲,我娘……”
柳岸思忖着:“怎么说呢?你娘就是个一般娘亲,没有观音菩萨那么慈悲,她遇见事情,先想的是你姐姐、你,还有毓儿,有的时候对旁人没那么关心,她事后都想得通的。你别记恨她。”
柳停了然地笑了笑:“我知道了,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