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悯支起身子,小小地应了一声,回头看看傅询,帮他把被子盖好——
可傅询就是热极了,才会把被子掀开。
韩悯还贴心地帮他把帐子放下,然后离开。
小剂子道:“唇府派人来请,说宁学官和堂公子都到了。”
“好,那我过去见一见。”
他看了一眼昏黑的天色,分明还只是下午。大约真是秋天到了。
小剂子要跟着他,他却道:“就隔了一扇门,有什么好跟着?家里的窗子关了没有?去关窗子吧。”
韩悯独自一人穿过回廊,走出家门。
宁学官已经到了,马车还停在唇府门前。
他刚要进去,忽然有个人从门边闪出来,喊了他一声:“悯弟。”
韩悯回头,疏离而礼貌地笑了笑:“堂兄,你到了,进去吧。”
韩礼面色苍白,话说得也小声:“我有些话想跟你说,能不能……”
韩悯直觉不对,往唇府那边走了一步,只道:“就在这里说吧,辨章他们都在里边等我。”
见他要走,韩礼连忙上前,将唇府的门虚掩上,扑通一声给他跪下了。
韩悯一惊,警觉地往后退了一步:“怎么了?”
韩礼道:“想必你也听说了,我那篇文章备受宁学官推崇,其实那篇文章是我……是你……”
他这样吞吞吐吐,韩悯心中也猜到七八分,想着先稳住他,自己进去找宁学官。
“没关系,我……”
“你别进去,总归那篇文章我也已经用了,不如你让给我……总归我们都是韩家……”
韩悯没有说话,抬脚就要离开。
见他这样反应,知道示弱是没有用的了,韩礼又大喊道:“书稿,我知道你私底下写了什么东西!”
韩悯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韩礼仰头看着他,缓缓地念出他看到的那个书名:“。现在应该还在你房里放着,正好他们都在,我现在就去你房里把东西……”
韩悯倒是坦荡:“你尽管去说好了。”
说完这话,韩悯就不再理会他,转身要去唇府。
巷中秋风贴地吹过,卷起落叶与灰尘。
韩悯走上唇府门前三级台阶,跪在地上的韩礼摸了摸衣袖,在他将要推门进去时,猛地跳起,用帕子捂住韩悯的口鼻。
那人将帕子给他的时候,特意说,这是马场里专用的迷药。但他还是害怕分量不够,捂了好一会儿,才松开韩悯。
“是你逼我的。”
韩悯软下身子,倒在他身上。
他往四周看了看,这巷子原本就偏僻,又是午后,起了风,没人看见。
他架着韩悯的双臂,把他往巷子里拖。
事情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