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询确实拿他没有办法。
沉默许久,最后傅询道:“那就回去罢。”
开始要处置赵存,为的就是韩悯,现在韩悯想回去吃东西,自然也是以韩悯为先。
他站起身,准备下楼。
韩悯踩着木屐追上去,木制的地板咚咚地响。
他再一次试探:“那你明天还来吗?”
“不来了。”
“那……”
“照从前的计划办,九月秋狩再来。”
这下韩悯满意了,摸着下巴笑了笑。
傅询最后问:“你恨他吗?”
韩悯微怔,随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他还是以大局为重,真是个贤臣良臣,贤后良后。
傅询心里对他的喜欢,在万分之上,更添多几分。
每天一个小细节,每天都更喜欢韩悯。
两人下了楼,卫归同几个侍卫就在下边等着。
卫归道:“陛下,现在这是?”
傅询却道:“回去吃晚饭。”
“啊?”
“你领着人回去,今日就算是演习,军中赐酒肉布帛,明日休假。”
想不到他还真就改了主意,卫归心中一喜,吩咐几个侍卫去传令。
韩悯好奇地问了一句:“如果被驿馆里的人察觉了怎么办?会不会打草惊蛇?”
卫归抢答道:“不会,玄鹄军常年在大漠里行军,大漠里都藏得住,在这里更藏得住。再说了,宋国使臣都是一群绣花枕头,连战场都没上过,哪里懂得这些?”
处于风暴中心的赵存,就这样不知不觉地逃过一劫,续命几个月。
韩悯点头:“那就好。”
傅询看了他一眼,对卫归道:“玄鹄军又不是你带出来的,他没问你。”
“臣多话了。”
嘴里这么说,说着说着,他就走到韩悯那边,伸手摸了摸韩悯的大氅衣领。
“你穿这么多?很冷吗?
”
“还行。”韩悯吸了吸鼻子,又问他,“要一起去我家吃饭吗?”
“吃什么?”
“吃面。”
卫归想起一些不是很好的事情。
于是他摆摆手:“不了不了。”
他目送两人离开。
韩悯裹着石榴红的大氅,匆匆赶来,头发也没束。他本来就束冠不久,还不是很习惯。
而傅询一身窄袖玄衣,就走在韩悯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