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能怪我们考察不严密,大热的天,冒着三十八度的酷暑,方主任亲自去深圳看了对方厂房和办公室的,不是我们不用心,而是骗子太狡猾,祖市长您要处分方主任,会让这些脚踏实地做实事儿的干部们寒心呐,以后大家索性不作为就好了,也省得犯错误。”
当然,这个时候,董祥麟是决计不会提起,方主任在深圳期间到底是把心思花到哪里了,至于家属随行那更是不用提了——人家都给报了,又不是科委出钱,想查都不好查。
真要查的话也不是不行,那就要动用纪检委了,祖瘪正琢磨是不是该下重手呢,轰禄声巨响,凤凰传来了消息:凤凰科委火炬计划项目的钱,被人卷走了。
这一下,素波科委更有理了:祖市长你看,凤凰科委的钱,也是不见了,咱能说凤凰科委做错什么了吗?这是天灾**啊。
祖瘪在陈述事情过程的时候,还是挺讲究语言艺术的,语气也很客气,但是这并不能抹杀他本想表达的东西:陈太忠啊陈太忠,我真是想帮你出气的,可是,关键时刻你怎么给我掉链子啊?
陈太忠一听这因果,心里这份儿憋屈,那也是没法提了,凤凰科委的钱被卷走,他心里已经是相当地不痛快了,耳中又听到素波的方休可能因为这个缘故而逃脱制裁,实在是欺人太甚啊,那个局布的也很辛苦的呢。
所以,他的情绪当然不会很好,甚至,在地税局长赵永刚向他敬酒的时候,他都是端起杯子,很随意地碰一下,浑然没有注意到,杯中的酒洒出了一大半。
他这是有心事,但是看在赵局长眼里,那就是有情绪了,赵永刚原本是税务局的常务副局长,也是在国税和地税分家的时候,才来地税任了局长,多年的副职经历,让他养成了谨小慎微的习惯。
赵永刚和薛时风是素识,两个人下乡插队时在同一个生产队,不过两人的关系实在说不上是好,只是在同一个公社的“老三届”中,只有这两人混出了名堂,所以还敝着相当的联系。
陈太忠枪挑薛时风的事情,赵局长是一清二楚,在兔死狐悲之余,他也不禁为这年轻人的蛮横和霸道咋舌不已:现在的嘘轻是真敢下重手啊。
所以,在赵永刚心中,陈太忠这家伙,是招惹不得的,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刚才他一听说这年轻人是科委的陈主任,马上就收起了那份急色的模样,心中还惴惴不已:这个年轻漂亮的荆紫菱,一定是陈某人的码头,但愿他不要生我的气。
不过,他越是担心对方生气,就越觉得,陈太忠今天这心不在焉的样子,是表示给自己看的,心中不禁有点愤愤不平:我说,我也不知道这女孩儿跟你有关系不是?做人没必要这么斤斤计较的吧?
等到陈太忠猛地跟他撞一下杯子,连着酒都洒了不少,赵局长猛然间醒悟过来了:坏了,这家伙一定是知道,我跟薛时风关系不错了,要不然,也不会反应这么激烈。
可是我跟笑,那可真的只是泛泛之交啊,一时间,赵永刚觉得自己是要多冤枉有多冤枉了,其实——插队的时候,薛时风还偷过家里捎给我的鸡蛋呢。
反正,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赵局长只觉得屁股下面坐了钉板似的,怎么坐怎么不舒服,短袖衬衣脖颈和后背处,也有点毛扎扎的感觉,就像人兜着领子灌了无数个苍耳子一般,我这是惹人了,真的,赵永刚心神不定地端着酒杯,脑子里一片空白,本来认识薛时风已经是不该了,后来还握着人家码头的手不放,这不是挑衅是什么?
甯瑞远感觉,今天有点不对劲,不光太忠是一副蔫不拉叽的模样,这赵永刚也浑然没了平日里顾盼自若、睥睨天下的豪气,这俩人是怎么啦?
他不想打问这种事,少不得扯了荆紫菱来说话,“那个碧涛的事儿,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实在不行,我帮你施加一点压力,大家反涌烈了,政府多少也会考虑的。”
“我已经打算好了,在凤凰投资搞互联网,”荆紫菱笑吟吟地回答。
“赵局,小美女要投资呢,你可得关照啊,”甯瑞远笑嘻嘻跟赵永刚打招呼,赵局长下意识地点点头,“美女嘛,肯定没问题啦。”
下一刻,赵永刚浑身巨震,坏了,陈太忠一定认为,我占他码头的便宜呢,一时间,他欲哭无泪。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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