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球,一边还跟着七八个家丁,以及一个管家模样的汉子。这胖子笑容可掬,眼
中却冒着淫光,来到近前也不管周阳,只盯着乔装的两女乱看。
“ 想我也算见多识广,却没见你这样的风流男子,不知可否......嘿嘿,能与
张某结交一二?“
“ 这位老爷,我们途经此地,用完饭便走,您的好意我家 公子心领了。“ 见
男子的猥琐模样,小东邪本欲喝骂,却被荒唐子一把拉住,随即他又挡在仙子身
前,出言应付起来。
“ 我家老爷是跟那位 公子说话,关你这厮鸟何事,还不速速滚开。“
“ 对,再不闪开,小心把你的狗腿打断!“
男子闻言脸色一沉,也不答话,身旁几个家丁却聒噪起来,一个个挽袖系带,
要寻周阳厮打。初来此地虽不愿惹事,可荒唐子也不是甚么好脾气,将腰中短刀
抽出半截,呲了呲牙道:“ 若非我家 公子心善,令我不得动刀,不然就你们几个
鸟人,嘿嘿!“
那几个家丁自是狗仗人势,见他亮出器械,登时怂了三分,哪敢再上前。周
阳见状收刀入鞘,对两女微微摇头,示意不用理睬,随即护着她俩走入酒楼。怎
料那男子脸皮甚厚,竟锲而不舍,骂了几个奴仆一句,如狗皮膏药般一同进店。
仙子与兄妹俩察觉到后,都心头有气,可见那胖子再没行骚扰之举,索性眼
不见心不烦,无视这帮扫兴之人。
因不是饭时,酒楼中顾客不多,小二引着小龙女三个,拣了副靠内的干净桌
椅坐定。而堂中掌柜看见那胖子后,连忙迎上前来,恭敬道:“ 呦!这不是张大
员外?怎地今日竟屈尊来小店吃喝。“
那胖子也不理他,远远落座于另一旁,随意要了些小菜浑酒,不知在与管家
商量何事。
“ 这位 公子,想用些甚么?本店的马头山羊肉可是一绝,还有......“ 小二十
分殷勤,抹了抹桌面,给三人倒水沏茶,随即推荐起店中美食来。小东邪见他说
个没完,连忙挥手打断,自作主张道:“ 羊肉先来四斤尝尝,另有甚么出名的吃
食,一并端来就是,对了,再来些精美素菜,酒便不要了,我们还要赶路。“
“ 小二哥且慢,我再打听个事,那甚么张员外是何人?你可相熟?“ 小二欲
去后厨安排,人还没走,却见周阳指了指角落里的胖子,轻声问询。他转头看去,
眉头一皱,也压低了声音道:“ 那人是县里的豪强,名叫张大奎,家中产业无数,
其父乃是进士,现下投靠了鞑子,做得甚么官我给忘了......“
说到此,小二顿了顿,扫了眼玉面 公子及青衣小厮,又小心翼翼道:“ 此人
倒没甚么恶名,只是极好女色,而且......还喜男风,据说养了数个娈童......“
闻听此言,三人皆是一惊,小龙女与郭襄再看向那男子时,眸中都带了几分
厌恶。周阳打发小二走后,看向默不作声的两女,打趣道:“ 龙姐姐,妹子,不
想女扮男装,都遮不住你俩的美貌,唉,也不知那胖子瞧穿了你们是女子,还是
恋上了两个俊俏儿郎。“
“ 去!胡说甚么,我现在就去教训那胖子一顿!“ 仙子玉面泛嫣,自不理睬
荒唐子的胡言乱语,而小东邪听兄长调侃,登时又羞又恼,便欲起身而去。不想
却被荒唐子拉住,欲 挣扎时,却听他又道:“ 怪我多舌,龙姐姐与妹子莫要在意,
咱们先填饱肚子在说,若此人再敢纠缠,到时再收拾他不迟。“
“ 嗯,便依阳儿......你所言。“ 小龙女本就不愿招惹麻烦,闻言轻垂鸾首,
可话到一半羞于启齿,又多加了一字。郭襄见她如此,也点了点头,不过恼怒未
消,粉颊一鼓一鼓 十分可爱。而周阳听仙子对自己改了称呼,不禁心中一喜,坐
在那咧嘴傻笑,气得妹妹暗踹了他几脚。
不多时,菜肴上齐,小二直铺满了一桌,肉素兼有丰盛至极。周阳兄妹俩饿
了许久,自是狼吞虎咽,就连 无欲无求的终南仙子,也破例多吃了一碗饭。
等填饱肚子,三人便打算找个客栈休息一夜,待养足精神再启程向北,怎料
结账时却出了状况。原来昨夜换船的那锭银子,是周阳全身之财,现下他已两袖
清风;而郭襄平常并无存钱之念,这次北上,包里装得尽是些衣裙,以及想送予
杨过的小玩意;小龙女就更不用提了,这段时日吃住都在郭府,何来金银在怀?
这顿大餐直需半两银子,兄妹俩也知仙子无钱,站在柜前你看着我,我看着
你,都想让对方付账。掌柜接人待客已久,眼见此景,揶揄道:“ 看三位的模样,
也不像是吃霸王餐的人,不过俺们小本经营,若无钱钞付账,可要与小老儿去官
府走上一遭。“
闻听此言,周阳心急火燎,一时摸上摸下,只掏出几个可怜的铜板。郭襄见
状无奈,猛然记起脖间还有一玉佛吊坠,是两年多前拜金轮法王为师时,赠予自
己的,便欲把玉佛抵账,等返程后再来赎买。
“ 这帐我结了,莫要为难这几位,剩余的钱便赏你了。“ 就在此时,却听一
个男声响起,且话音未落,便有一锭银子抛向柜台。掌柜连忙接了,掂了掂分量,
眉开眼笑道:“ 多谢张员外打赏,原来这三位竟是您的朋友,小老儿先前多有得
罪,多有得罪。“
三人转头看去,皆是眉头一皱,那出言之人正是张大奎,不知何时领着一众
家丁,笑嘻嘻来到柜前。这胖子先对小龙女一礼,后对郭襄也拱了拱手,装作热
心道:“ 仁兄可是钱财被盗?那还如何赶路?不如去我府中休息一夜,晚间你我
品酒咛诗,浅谈风月,岂不快哉?等明日我再相赠银两马匹助你上路,嘿嘿,不
知意下如何?“
虽是这般说,此人眼中的淫光却毫不掩饰,看向两女时,如似饿狼瞧见了娇
嫩的猎物。小龙女天生良善,本性淡泊,可被人如此盯着,一时也生出恚怒。方
要使指点翻他,周阳就上前一步,背向张全奎,恳请道:“ 公子,既然张员外如
此热情,你便答应了吧。“
仙子心生诧异,可见荒唐子挤眉眼,知他别有用意,便强忍烦躁回了一礼,
对那胖子轻声道:“ 还请稍等,我们商量片刻,再做答复。“
“ 不急不急,贵主仆且在此间相商,我出去等就是。“ 见这玉面 公子终于搭
理自己,张全奎不禁喜上眉梢,当下领着家丁出了酒楼,守在门边。
“ 兄长为何答应他?此人心术不正,我与姐姐才不想去他家哩。“ 待那胖子
走后,三人来到一旁,郭襄当即发问,小龙女也面露不解看向周阳。荒唐子倒胸
有成竹,一股脑的把心中所想说出,低声道:
“ 龙姐姐,妹子,这不是没钱上路了么,那傻货既然家财万贯,又对你俩有
贼心歹虑,咱们不妨将计就计,晚上辛苦你们,且陪他聊上片刻,我趁机去盗些
银子出来,然后想揍他就揍他,想走人就走人。“
“ 嘻嘻,兄长这主意不错,到时我可要惩治他一番,姐姐你觉得如何?“ 小
东邪听后欣喜不已,连忙转头相询,仙子本想劝阻,可见兄妹俩兴致勃勃,不得
已也点头同意。
又商议了一番,三人出了酒楼,张全奎等得心急,领着家丁迎了上来。周阳
知小龙女脸薄,自去替她答复,那胖子哪知是计,听后欢天喜地,随即引着仙子
与兄妹俩前往家中。
太阳西陲,燥热不已,不到半炷香,众人来到城西一处院落。此院四进四出,
占地颇广,外边白墙为堑,绿柳垂阴,门匾上 龙飞凤舞两个大字“ 张府“。待步
入门后,先见曲折红廊,石子漫路,好一处富豪居所;进得主院,又看叠石成山,
碧塘飘荷,颇有几分江南园林之韵。
方才进门时,张全奎便吩咐家丁散去,与管家引着三人,来到小塘边的雅亭
中。他一路与两女攀谈,小龙女虽不愿搭理此人,还是告知了编造的姓氏,郭襄
则装出天真烂漫的模样,更惹得这胖员外心痒难耐。
“ 柳 公子,郭小哥,先请安坐,我去换身衣裳,再来与你们相会。“ 看着玉
面 公子与可爱小厮,张全奎兴奋至极,贼眼滴溜溜一转,抬手唱了个诺。仙子及
兄妹俩知他要耍花招,皆暗自警觉三分,明面上却皆不在意,转头欣赏起院中的
美景。
胖员外临走前,跟管家窃窃私语一阵,贪婪的看了眼娇坐亭中的两女,这才
转身而去。当即那管家招呼侍女,端来香茗点心(肉串 啤酒),果子蜜饯(牛鞭羊
蛋),满满铺了一石台。
不想等了许久,也无甚异状发生,而张大奎更是不见了人影,三人渐渐百无
聊赖。荒唐子刚欲借口入厕,速速盗些银两完事,怎料作陪的管家上前,对他作
揖一拜,开口道:“ 这位壮士,既现下空闲,不如随我一同,且去看看贵主仆今
夜休息之所,如若不满意,小人再调换。“
闻听此言,三人对视一眼,心知好戏来了,不由得强打起精神。郭襄拉着小
龙女自不做声,周阳点点头,起身时悄悄道:“ 莫碰那些吃食,小心那胖子下药,
我去摸摸他放银之处。“
两女自不痴傻,哪用的着人去提醒,郭襄摆了摆手,只催促他快去快回。荒
唐子脸色一窘,而后装作若无其事,随管家一起,往院外一座阁楼而行。
想是初次入室盗窃,且还身为从犯,小东邪只觉刺激无比,与无奈的仙子咬
起耳来,却没发觉几个侍女趁她们不备,每个人都燃起了一柱香......
渐渐的,一股香甜且奇怪的味道散发,似是有甚么药物混在其中,初闻尚无
异状,可越闻越让人通体发热,心跳加快。不多时,那几个侍女首当其冲,个个
面色如桃,额间冒汗,越发站不稳了......
第七十八章 迷香恼人
未时悄过,日头西跌,如似个大火盘一般,烧得白云染红。张府内,管事领
着周阳七拐八绕,来到个偏僻的院落前,隐晦的看了他一眼,伸手道:“ 壮士请
进,这便是我家老爷替贵主仆准备的休息处,看看是否满意。“
“ 好,小爷我便瞧上一瞧。“ 荒唐子看他的模样,心知定有蹊跷,也不点破,
暗持警觉走入院内。果不其然,刚刚落脚 未定,身后就有劲风响起,奔着后脑而
去。他就地一滚躲过,见七八个家丁从两侧跳出,人人手持棍棒,而那管事抢进
来后,顺手把大门一关。
“ 嘿嘿,小瘪三,也不瞅瞅你的模样,真当自己是贵客不成?“ 管家满脸鄙
夷,边骂边指挥家丁上前,叫嚣道:“ 且擒下他,若敢反抗就打折了手脚,留上
一条烂命就行。“
那几人早先就与周阳生了口角,现下得了吩咐,狞笑着将他围在当中,举起
棍棒便冲将上来。荒唐子懒得动刀,踹翻一人后抢过根木棍,遮挡间连连还击,
尽照着头颈部抽去。
家丁们虽人多势众,却也难敌经历了战阵厮杀的青年,不消片刻,就被他一
一打得背过气去。管家眼见不妙,刚想溜之大吉,也被扔来的木棍点翻,倒在地
上爬不起身。
“ 哼,就凭这几个酒囊饭袋,便想抓小爷我?你这厮哪来的胆气?“ 荒唐子
上前踩住那管家,脚一使力,疼得此人吱哇乱叫,连声求饶道:“ 这位好汉,小
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还望见......“
“ 莫要废话,我们知那死胖子打得甚么鬼主意,先前只在演戏,不妨告诉你
这厮鸟,爷爷们乃是附近的山贼,听闻你家主人好色贪财,此番下山就是来劫富
济贫的,且说出他存银处,不然就将你的肋骨一根根踩断!“
周阳听得不耐,冷笑着出言打断,脚上也加了些劲,踩得那人几乎吐血。因
急于取钱走人,且方才分开又有所交待,他暗衬两女能应付得来,却没问张大奎
有何诡计;不过怕自己三人走后,那胖子发觉家财有失,引鞑子缉贼,倒是胡编
乱造了一通。
“ 好汉爷......我......我说......“ 管事信以为真,吭吭哧哧吐了几字,荒唐子
见状松脚,听他大口喘气道:“ 珠宝、田契、银两,皆藏在老爷院中的暗库内,
出门走到头右拐的院子就是,还请好汉爷莫要踩断我,诶呦!!“
周阳不等管事说完,一棒子将他抽晕,又对那几个家丁各补了一下,便嘀咕
道:“ 那死胖子兴许还没去寻襄儿与龙姐姐,我且快些,省得她俩麻烦。“ 说罢,
莽撞荒唐的青年哼着小曲,出了院门扬长而去。
假山叠峦,小塘飘荷,银鱼冒头时,碧水涟漪圈圈。两女虽假装在欣赏美景,
可暗地里一个饱含尴尬,一个心生刺激,且注意力全在周阳离去处。而雅亭外,
几个婢子已站立不稳,手中的熏香已燃了不少,尽散于空气中。
经微风吹动,淡淡的香味飘入亭内,数息间,小东邪与仙子便脸颊发烫。不
过因正值盛夏,温度极高,所以她俩皆未在意,只是闲聊时越离越近......
“ 唉,兄长也恁地慢了,还不如我去......“ 郭襄是个坐不住的性子,见周阳
久久不回,忍不住连声抱怨,浑不觉自己鼻尖冒出细汗。小龙女随兄妹俩如此胡
闹,早就无所适从,可事已至此只得劝道:“ 再等等吧,说不得周少侠一会便回
来......这香味是?“
仙子原先曾养花育蜂,对香气极为敏锐,嗅到那若有若无的味道,不禁秀眉
微蹙。可小东邪不知是等的无聊,还是受 异香影响,竟将身子软靠过来,悄声问
道:“ 姐姐,你也在船上见了,你说......我兄长那为何如此大?“ 说话间,两只
小手也在比划,拢了个夸张的轮廓。
“ 你......你乱讲甚么喔......“ 小龙女以为她又说不着边际的话,不禁轻斥出
口,同时记起昨夜的尴尬,更是心如鹿撞。怎料郭襄不依不饶,咬了咬唇,又呵
着气道:“ 姐姐,我也偷看过许多书画......你说......若男子都如他那般大小,做
那事时......岂不把人的下面给撑坏了......“
“ 襄儿......你......“ 仙子听她胡言乱语,再加耳边又热又痒,身形一歪,险
些软倒于凳。小东邪却已眼神迷离,顺势环住她腰肢,软软糯糯道:“ 也不知怎
地......先前总能想起这事......现下还想与姐姐......抱抱亲亲......“
小龙女也觉燥热难耐,只想与人搂抱缠绵,可此念一出,登时心中一惊!她
乃天慧之人,知定是那香气作怪,顾不得郭襄在怀中乱扭,忙用大袖遮住两人的
口鼻。怎料那 丫头极不老实,钻来蹭去如似 小野猫一般,娇声求道:“ 姐姐,不
要遮......襄儿好热......你且多抱抱我......“
仙子见制不住她,当即运转真气,强压下身体的异状,再把小东邪扶稳。不
想就在此时,耳边响起一阵莺燕浪啼,她闻声看去,一时间呆楞在当场!
“ 啊......好快活......“
“ 咱们......再狠一些......“
“ 公子......莫管那小厮,还请怜惜一下 奴家......“
却见那几个婢子衣裙半敞,三三两两滚作一团,或在抓胸挤臀,或用下体互
磨;还有一个落单的正朝两人爬来,一边连抛媚眼,一边向俊俏的白衣 公子勾指
诱惑。而周边地上,散落着不少青紫香柱,根根燃烧过半,现下仍尚未熄灭。
如此放浪形骸之景,终南仙子何曾见过,不禁惊羞万分,双臂有所松懈。乱
扭的小东邪趁此机会,紧紧搂住她的香肩,小嘴也嘟了上去,亲吻起那雪白的鹅
颈之右。
“ 别......“ 小龙女猝不及防,半边身子都酥麻起来,压抑的喔喃一声,呼吸
渐渐急促。郭襄则似幼崽舔舐,一路向上吻去,划过精致的下巴,堵住了她微张
的唇瓣。唾液混合,齿牙相抵,不知是谁主动吸吮,一对丁香小舌当即搅在一起,
挨擦的琼鼻也同时轻哼出声。
“ 嗯......“
小龙女也吸了不少迷香,一时间情欲涌心,不由自主搂住郭襄,微微回应起
来。而小东邪似已入情,与仙子缠绵激吻时,两只 小手也没闲着,乱扯起她俩的
衣袍帽冠。顷刻间,乔装的主仆二人便现出女儿身,却见青丝垂落后,香肩半露,
红兜隐约,勾得人目不能移!
过了良久,四片软唇不舍的分离,两女却依旧紧搂在一起,像是要将娇躯融
化于对方体内。小龙女先一步回过神,见自己衣衫凌乱,连忙想要穿戴整齐。怎
料郭襄竟把手探进她肚兜内,捏了把饱满的双乳,同时痴求道:“ 姐姐......你也
摸摸我,襄儿快闷死了......“
“ 襄儿,且宁心静神,你我不可如此......“ 经她一捏,仙子燥热更升一层,
勉强拨开胸前的 小手,苦口婆心出言劝阻。小 丫头神智不清,哪里会听,一只手
继续行骚扰之举,另一只手竟探入自己裤中。
“ 姐姐......我越发闷热了......下面还流个没完......你且摸摸......“
此时此刻,小龙女已知她两人都被迷香催情,看郭襄的模样,想是已沦陷在
药效中,而自己内力深厚,暂时还能保持清醒。可因不懂该如何解除,她也不愿
伤着小 丫头,迫不得已左抵右挡,心中也越发哀愁。
“ 香气仍在飘散,我恐怕也支持不了多久,若是张大奎现下过来,我跟襄儿
岂非......唉,只盼阳儿......他早些返回,夺取解药......“ 苦无良策时,仙子忽然
瞥见亭外的池塘,顿时晶眸一亮,又暗道:“ 既然体生异燥,我便带襄儿去凉水
中待着,或许能减缓一二。“
想通后,小龙女不敢耽搁,抱起摸向自己的郭襄,跨过亭栏跃入水中。
可仙子不知,那熏香乃是张大奎重金求人所炼,名为 乱欲纵念香,共有七八
种春药与阳丸混合而成,既可用于女子,也能对男子生效。且药性颇为怪异,由
绵入烈,先弱后强,中者会越来越热,忘乎所以,只想行交媾欢爱之事,即便服
下解药也无法立时根除,更不用说区区凉水。
小塘倒不深,止没于腰间,两女出水后秀发漉漉,宽大的湿衣贴肤粘体,使
得上身完美的曲线一览无遗。仙子自是波涛汹涌,两团大奶飘来荡去,几欲爆襟
而出;而郭襄竟也深藏不漏,看肚兜被撑起浑圆形状,想来再过两年必有其母之
风!
小龙女哪知熏香的怪异,被凉水一激,体内的燥热丝毫未减,竟有愈演愈烈
之势。她有心运功压制,却因浑身酥麻,气力消散,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另一边,
郭襄早就搂将过来, 小手没轻没重的游走,更使得她仅存的一丝清醒,渐渐被发
作的药效侵蚀。
直到小东邪轻咬了乳尖一口,仙子压抑的 欲望破闸而出,情不自禁反抱过去,
开始了一场香艳无比的缠绵。迷香乱念下,两女唇齿吻咬,耳鬓厮磨,雪腻的肌
肤泛着瑰嫣,如似同根连枝的双蕊,绽放时相挨相融。
互相抚摸了一阵,两人似尚觉不足,又扯下对方的裤袍,仅着贴身肚兜粘一
起。滑腻的女体越贴越紧,鹅颈抵拭,香脐顶碰,如似一对嬉戏玩闹的白蛇。而
钻入水下,更见两只 小手探入各自腿间,葱指同时在幽缝轻轻一拨,刹那间花穴
收扩,软腰扭摆,从她俩身边荡起圈圈 波纹。
“ 嗯......哈......“
“ 啊......姐姐......“
塘水颇为冰凉,却浇不灭两具火热的胴体,一声声春咛婉转如歌,萦绕间勾
魂荡魄。仙子轻咛不断,小东邪痴喃不止,全情投入的取悦着对方,丝毫没察觉
不远处“扑通“的入水声响。向那看去,一个矮胖的身影潜在水底,像条肥鱼般朝
两女游来,正是张大奎!
一如酒楼的小二所言,此人贪色好淫,且男女通吃,凭借万贯家产与特制的
熏香,收服了不少美貌妇人及少年儿郎。先前他推脱换衣离去,其实一直躲在院
外,想等药效发作,那俊美的主仆无力抵抗,再来此间行龌龊事;怎料等了一阵,
发现两人竟是女儿身,一时心奇下,继续留在暗中观望。
等看清了两女的容貌,张大奎不禁瞠目结舌,直叹上天眷顾,让自己得遇如
此极品 尤物,且一遇还是一对!那仙子般的少妇肌膚如奶,眉眼间透着一股纯静
的气质,肚兜下前鼓后翘,一看便知丰满至极;而娇憨少女虽略显青涩,却也凹
凸有致,那窈窕水嫩,未经人事的身段,别有一番风情。
尤其瞧见绝色双姝正在小塘缠绵,更是让张大奎为之疯狂,涎液流得满嘴都
是,裆中的阳具也硬得发疼。他再也忍耐不住,脱去衣袍跳入水中,直欲尽快享
用天姿国色的两女,与她们颠鸾倒凤,共赴巫山。
因药效发作,小龙女与郭襄已被欲念支配,此时眼中只有彼此,哪能察觉危
险 降临。张大奎刚潜至附近,便猴急的钻出了水,站定后挺着一根硬屌,高声叫
道:“ 不想柳 公子与郭小哥原是女扮男装,嘿嘿,两位美人可是忍耐不住了?先
来与我含舔一番,稍后便让你们欲仙欲死!“
耳听男人的声音,仙子与小东邪转头相视,呆呆看着水中半现半隐的阳具,
却无一人上前。原来熏香虽能使人催情动欲,不过潜意识里的厌恶却无法革除,
且两女都算心性坚定,因此皆在犹豫不决。
张大奎见没人搭理,不禁万分尴尬,可两女看向屌棒时露出的痴迷,又让他
心中一安。当下趟水而去,将小龙女与郭襄强搂入怀,一边去解肚兜的绑绳,一
边淫笑道:“ 大小美人,莫要矜持,嘿嘿,老爷我保你们快活一夜。“
尽管本能的抗拒,但现下两女已欲火焚身,滚烫的胴体经男人一碰,顿时瘫
在粗胖臂弯中。小龙女倒还好,只将螓首倚在张大奎胸膛,目不转睛盯着冒在水
外的龟头;而郭襄早把软唇献上,更牢牢抓着那根坚硬的淫物,无师自通的撸动
起来。
“ 小美人莫急,且先让老爷瞧瞧你们的身子。“ 胖员外手法熟练,三两下便
把绑绳解开,随手一扯,就见两对雪奶跳将而出,在水面弹来飘去,随即滚滚肉
香扑鼻而来。仔细看去,其中一对鼓胀坚挺,像极了成熟的肉桃,另一对分量稍
小,却也完美无缺;而粉嫩的乳晕处,四颗蓓蕾水光淋漓,早已俏立,似是急等
人前来品尝。
“ 入他娘!好大好白的奶子!“ 张大奎惊赞不已,当即低下头去,一边嗦嘬
小龙女的奶尖,一边用手狠捏郭襄的美乳。不比方才斯文的磨镜,两女经此粗鲁
对待,皆感身心满足,禁不住连连颤咛出声。
“ 唔......好舒服......“
“ 啊......你轻......轻些吸......“
乳香四溢,软肉弹滑,胖员外如获至宝,手嘴并用蹂躏起四团大奶。他或啃
或咬,连捏带揉,时不时双指搓碾红豆,直将仙子与小东邪玩得娇抖不止。而
两女扭动时,小嘴一上一下,伸出香舌舔着糙肤,如交媾前妻子在帮丈夫沐浴,
想把眼前的男人舔个干净。
受此千年一遇的香艳侍奉,张大奎不禁志得意满,已然在想收服这大小 尤物
后,应该如何安置。胖员外打算明日再筑一座更大的院落,多花些银两修缮装潢,
将她俩藏养于家中,好供自己日夜淫。可惜他不是江湖中人,若知怀中两女一
个乃武林闻名的终南仙子,一个是桃花岛的小东邪,想必定会发疯发癫!
张大奎本想再亵玩一阵,可受两条小舌伺候,尤其当郭襄舔到胯间,终于忍
耐不住。他一把拉起丰满的少妇,压弯腰肢,反掰上身,让丰臀拱于眼前。同时
按着少女的芳首,摁到自己胯前,吩咐道:“ 看小美人应是处子,先练练口交之
技,待老爷享用完大美人,再替你开苞,到时也少了疼痛。“
言罢,胖员外把脸埋入深邃的沟堑,贪婪一嗅,吸食起幽香的爱液。快感猛
然而至,仙子险些翻在水里,摇晃间腻臀越撅越翘,甩动的豪乳也荡起波涛;小
东邪则不懂其意,傻傻盯着眼前的肉器,闻到那雄性独有的气味,不自觉亲了上
去。
“ 啊......快来了......“ 不到片刻,小龙女就吃不消了,不停摇着鸾首,从紧
穴泄出一股春水。张大奎见时机已到,抬起头扣住她腰肢,把发胀发疼的硬屌一
挺,抵在扇扇合合的花瓣间;他收腰蓄劲的同时,又拉起即将含住龟头的郭襄,
两指并拢,揉搓着少女娇嫩的鲍口。
“ 大美人,且看老爷如何肏你,啊......“
就在仙子即将失身之际,忽见一根木棍斜来,直点在胖员外的头上,把他掀
在一旁。随即再听“扑腾“一声,就见某人怒瞪圆眼,拎着沉重的包裹跳入塘中,
划着水急速而来,不是荒唐子还能是谁!
周阳为何久久不归?只因管家言语未完就被敲晕,没说到张大奎害怕被盗,
竟在暗库上了十数把锁;等青年用短刀一一砍断,取银 归来时,又撞见不少男童
少妇,端的是绞尽脑汁,连蒙带骗,这才杀出一条血路。怎料返回主院,见亲妹
妹与仙子浸在塘中,任由那死胖子 肆意玩,一时怒火中烧!
“ 死胖子,胆敢欺负我家襄儿与龙姐姐,娘的!小爷千刀万剐了你!“ 周阳
赶至近前,扯起张大奎刚欲持刀砍剁,却见两女竟又抱在一起,心知她俩定是被
下了药。他压怒停刀,先狠扇了一记耳光,后骂道:“ 死胖子,小爷不想废话,
快把解药拿来,不然把你削成人彘!“
话音未落,荒唐子就用刀在他臂膀削下片肉来,疼得那胖员外嚎了一声,连
忙讨饶道:“ 这位壮士......不不,这位好汉莫动刀兵,解药就在我衣囊中,张某
并未行苟且之事,今夜多有唐突几位......!“
发觉两女渐渐溺在水里,周阳心急火燎,忙扯着张大奎来到岸边,命他速速
取药。胖员外哪敢不从,探入衣堆里摸出个瓷瓶递去,荒唐子不知真假,倒了一
颗逼他吃下。
等了片刻,周阳见无甚异状,反手用刀柄将这胖子砸晕,随即举着瓷瓶跳入
水里,游向让他慌乱又惊艳的小塘之中。小龙女与郭襄浑然不觉,立于水中痴缠
纠绕,现下玉胯相贴,紧紧夹着对方大腿,上下扭动磨碾起花穴。
荒唐子游近了,赶忙将两女拉开,刚欲喂药,却被一左一右搂住,听她俩娇
声道:
“ 兄长......今夜要了襄儿吧......“
“ 阳儿......快抱着我......“
耳闻媚语,荒唐子既色心大动,又万分窘迫,整个人僵在水中。眼见终南仙
子赤身裸体,主动求欢,他恨不得立即脱光衣袍,好好满足下这倾城少妇;可再
看亲妹抓住自己的阳具,隔着裤子欲含咬下去,立时如一大桶水灌灭炉火,再没
了非分之想!
“ 龙姐姐,妹子,此间太凉,我怕你俩明日染上风寒,得罪了!“ 周阳咬了
咬牙,掐断仅剩的几缕邪烟,随即扛起两具软腻的娇躯,缓缓朝小亭而去。
迷香发作下,仙子与小东邪极不安分,不停扭摆 挣扎,还用手乱摸乱探;而
荒唐子竟颇为守礼,虽用贼眼乱瞄乱看,却小心翼翼搂着纤腰,不敢触碰两女的
别处。
有道是本性难移,若换作以前,今夜龙郭二女必将受孕,可现下青年竟失了
那股荒唐劲,当真让人万分诧异。不过琢磨一番,其实不难理解,想周阳从小厮
混街边,染得一身恶习,导致现下孽恋黄蓉,犯了乱伦禁忌。
可他对第一个接纳自己入府的郭襄,却唯有纯粹的兄妹之情,且万分宠爱并
感激这 丫头,哪敢去亵渎一指。因此仙子倒是沾了光,今番小东邪在此,荒唐子
当真有贼心没贼胆,只能过过眼瘾。
趟水时,他眼角扫着左肩丰腴婀娜的女体,同时感受那滑腻紧致的触感,不
禁意淫起来,暗道:“ 总算知晓龙姐姐为何能与娘亲齐名,这相貌身材,当真难
分上下,唉,若此时能把襄儿换做娘亲,那我今夜岂不是,嘿嘿......“
周阳一边吸着口水,一边将两女扛上了岸,路过廊道时,见那些婢子已昏睡
过去,地上三五堆燃尽的香灰,登时明白张大奎是如何下药。他心中不耻,却也
不敢耽搁,进亭后扫飞桌上的盘馔,把她俩安放于上,随即倒出解药,一人一颗
塞到嘴里。
怎料手刚一松,郭襄便吐了药丸起身搂住他,而小龙女也一模一样,两人还
异口同声道:“ 若想让我吃,且需你来喂......“
周阳闻言犯了难,虽有心一亲芳泽,却怕明日郭襄醒来,因为此事再不搭理
自己。不过看两人的模样,他也知若不照办,这俩姑奶奶定不会老实服药,只得
捡起一颗含在嘴中。
“ 唔!“
“ 嗯!“
两女早被欲念所控,毫无羞涩矜持,一左一右,都探头朝他吻来。郭襄离得
近,自是先拔头筹,她也不管解药,只顾把小舌头往青年嘴里伸。周阳尝了口少
女的甜津,强把药丸顶入嫩喉中,让她咽下后立刻后撤,惹得小 丫头一脸不满。
周阳哪敢去看自家妹子,又照葫芦画瓢含着丹药,小龙女见状螓首一探,两
人便咬在一起。这一通激吻比方才长了许多,荒唐子有意占些便宜,等仙子服下
药后,用口条胡搅蛮缠,直把她吻得娇喘连连,这才堪堪松嘴。
“ 哼,不公平,襄儿生气了,且让我看看兄长的大家伙!“ 许是看得心气不
顺,郭襄使手去解哥哥的裤带,周阳见状一惊,连忙遮挡闪躲。怎料另一边,小
龙女似是嫌事不够大,竟也掺和进来,拽着他去脱外袍。
想两女一丝不挂,一动起来,四颗乳球如乱跳的大白馒头,让荒唐子头晕目
眩,难以招架,直被她俩按在桌上扒了个干净。等亵裤一褪,那根青筋暴紥,粗
壮无匹的巨屌顿现入眼,仙子与小东邪即使药效发作, 迷失了自我,也被这凶枪
般的物件吓得一愣。
“ 阳儿你......当真异于常人......“
“ 好......好硬......味道也好浓......“
这次却是小龙女为先,藕臂一探,感受到那雄浑之物并非幻影,禁不住娇呼
一声;郭襄也不甘落后,摸了摸就再不撒开,还低头闻了闻,小脸如醉酒般熏然
红艳。
四只 小手冰凉滑腻,轻捏在屌身上,爽得周阳腰抖胯颠,暗呼痛快!不过他
尚且清醒,知不能再胡闹下去,便开口劝道:“ 龙姐姐,襄儿,莫要如此,我已
盗来银子,你俩休息一阵,待药效褪了咱们速速离去才是。“
两女却不理睬,反而握牢了那根巨器,似是知晓此物若捅入体内,能解恼人
的燥热。她俩隐隐竟有相争之意,对视一眼后,就见郭襄樱嘴微张,含住巨大的
龟头吸咬起来,还不时用小舌笨拙的盘绕;而小龙女则托住双乳,夹住屌身又磨
又擦,也趁空挡用香苔悄舔几口。
“ 龙姐姐!襄儿!不可如此啊!我......唔!好舒服!“ 周阳本以为解药能即
刻生效,怎料看两女的模样,似是更加重了几分,心急下直欲起身阻拦。可下体
的快感连绵不绝,他一时又有些不舍,犹犹豫豫间突然想起一事,心道:“ 原先
听人说,女子中了春毒,必需泄身方可,莫非我真要与她俩......“
“ 不可,倘若如此,襄儿定会恨死我了......先前那胖子应不会骗我,解药肯
定为真,但为何全无效果?“ 荒唐子哪知迷香之异,左右为难了一阵,心中一横,
暗忖道:“ 也罢,既不能交合解毒,我便用手帮她们泄身,若明日她们打我骂我,
我且受下就是。“
“ 龙姐姐,襄儿,得罪了!“
“ 啊!!!......“
“ 嗯......兄长......好痒啊......“
打定主意,周阳双臂一探,左手探入小龙女臀后,两指并拢,捅进湿透了的
紧穴中;同时右手也伸到郭襄腿间,不过却不敢破了妹妹的身子,只在嫩屄口撩
拨按压,玩起充血的花蒂来。
经荒唐子一刺,仙子登时弓腰扬首,娇啼出声,夹着肉器跪在石桌上;却见
玉背绷紧,丰臀颤抖,晶莹的蜜液潺潺而落,直打湿了青年健壮的臂肘。而另一
边,小东邪却颇不满足,只觉腿间又酥又痒,身体也愈加闷热。忍耐不住时,翻
身骑在他脸颈处,用从未被人耕耘的粉嫩蝶穴,压住自家兄长的大嘴。
“ 啊......兄长......你也帮我舔舔......“
霎时间,一股清冽的少女香气覆面,周阳嗅闻之下,忍不住吸汲起来。郭襄
浑身一软摔了下去,随即也学起小龙女,用稍小一筹的圆奶裹向硕长的肉器,玩
闹般与她抢占底盘。仙子倒不欲相争,让出些空隙来,使得那看似凶猛的巨屌,
淹没在乳浪中。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想荒唐子本无色心,却被两个迷香发作的 尤物相逼,无
奈投入进香艳无比的游戏中。随着这场别开生面的口交起始,一轮明月也渐渐东
起,似是对某人饱满嫉妒,生气般在云层躲躲藏藏。
只见石台上,两女香汗淋漓,奶肉搡挤,更如小鸡啄食般你含含我舔舔,把
巨型肉器当做美馔佳肴。而莽撞青年则被人骑在身下,一手牢牢扶着少女的玉胯,
一手在少妇的翘臀后进进出出,虽瞧不见此刻的神情,可看胯根耸动的模样,便
知他也已享受其中。
“ 啊!!!来了......“
“ 啊!!!!!好舒服......“
不多时,两女便到了紧要处,一对螓首急扬时,声声春啼迫切!小东邪初次
体验极乐,整个人几乎晕厥,蝶穴展翅泄出汪汪春水,尽洒在青年脸上;仙子则
香腰痉挛,美腿抽搐,肥腴的臀瓣夹紧制造快感的大手,更把嘴里的巨根咽入深
喉之中。那清凉温润的含裹感,让荒唐子腰间一麻,被乳浪包围的阳具,禁不住
也伸缩起来!
“ 龙姐姐,襄儿!你俩且让开,我要射了!“ 周阳有所顾忌,怕精液染脏两
女,忍不住大叫一声,好心提醒她们。怎料小龙女虽吐出肉器,却与郭襄仍在挤
奶摩擦,更满脸期盼,如似要沐淋精雨一般。与此同时,巨屌由根向上而胀,随
即从龟头迸发出滚烫的液体,射得两女满脸满胸尽是白浊!
“ 好浓......“
“ 这味道......怎地如此古怪......“
也不知高潮再度升华,还是解药终于生效,两女舔了舔嘴边的精液,各自喔
喃了一声,竟美眸一闭昏昏睡去。她俩趴在荒唐子胯间,依旧保持着奶交的姿势,
呼吸平静,脸上的红潮也渐渐消退。
周阳见状松了一口气,连忙扶两女躺好,又取出手巾衣物来,替她俩擦净了
身子,再穿衣系带。看着两张沉睡的娇颜,他心中既觉满足又略有惋惜,坐在桌
边嘟囔道:“ 这香倒是好东西,不如我也留些......回头给娘亲用用?“
眼见天色已晚,又看两女睡得香甜,荒唐子心知赶不了路,便去踢醒了张大
奎。可怜的胖员外昏昏沉沉,瞧清眼前之人,张口就要求饶,却听青年道:“ 莫
要废话,今夜我们就在你府上住一晚,明日还要请你相送出城,死胖子你愿不愿
意?“
“ 愿意,愿意!张某荣幸至极,这就去叫人收拾出空房来,好供三位......三
位爷爷歇息。“ 闻听此言,张大奎点头如捣蒜,周阳见状冷笑一声,薅着他一起
去往亭内,将两女与包裹扛起后,又命他在前带路。胖员外知青年身怀武艺,也
没了逃跑的心思,当下老老实实,领着荒唐子去了一处院落。
“ 好汉爷,我府中每日都有下人打扫,且放心住,张某便先去......“ 让进房
内,待周阳把两女安顿好,张大奎便想找个借口开溜。荒唐子哪会上当,令他随
自己坐于正厅中,两人大眼瞪小眼,守着小东邪与仙子安睡。
转眼间黑夜已过,公鸡报晓,日出东方,酷热也再度 降临。大厅内,荒唐子
歪靠于椅,却无比精神,而被逼坐陪的胖员外,早已打起鼾来。其间,管家带人
来过一次,却被自家老爷以惊动贵客为由,给撵了出去,现下在院外相候。
不多时,隔壁有动静传出,周阳听后眉毛一动,看张大奎睡得香甜,便放心
而去。待进入卧房,果然见两女呆呆而坐,他便装作若无其事,笑道:“ 龙姐姐,
襄儿,你们醒了?昨夜你俩中了迷香,亏我赶得及时,不然就被那死胖子占了便
宜,嘿嘿,且赶紧起床,咱们也好早些上路。“
“ 昨夜之事......有些记不得了,姐姐......你喔?“ 郭襄听后俏脸一红,再没
了昨夜那般大胆,支支吾吾出言发问。而小龙女见到周阳时,早把螓首转了过去,
闻言摇了摇头,也不答话。小 丫头见状,咬了咬唇,声如蚊蚋道:“ 兄长......且
些热水来,我与姐姐......先梳洗一番......“
听她俩记不起昨夜之事,荒唐子心中大石落地,应了一声,欢天喜地去取水
了。仙子与小东邪看他出去,红着脸相顾无言,慢慢靠到一起,说起悄悄话来。
梳洗之事勿需多提,不过也不知是真如她俩所言,还是假装记不得了,两女
倒漱了好几次口。而等三人收拾好后,便以张大奎作为人质,一路押着,顺顺利
利闯出城去。
城北五里处,周阳本欲结果了这胖员外,可因小龙女不愿多伤人命,只得放
他而回。兄妹俩与仙子复又向北而行,不过因某些小秘密,三人一路无话,途中
略显尴尬。
这一日,三人到了商洛,入得城内,便欲寻个客栈歇脚,不想路过街边的茶
楼时,忽引得一对男女的注意。
仔细看去,那少女年方二八,姿色动人,还生得一双狐眼媚眼,竟与某位舞
女颇为相似;而男子与周阳年龄相仿,待看见白衣 公子后,激动的站起身来,喃
喃道:
“ 师傅......真的是你?“
第八十章 善恶难辨
茶楼二层栏杆处,青年激动的盯着玉面 公子,直欲跳将下去,与自己心爱之
人相会。可过了良久,眼瞅着那主仆三个消失在转角,他却轻叹一声,颓然跌在
椅子上。
一旁的少女也瞄着同一方向,狐眸满是莫名的光芒,再见青年如此模样,小
嘴也扁了扁。不过她掩饰得极好,转瞬间,复现温柔爱怜之态,更万分体贴的问
道:“ 公子......既是旧识,不妨咱们跟上去,与他一会。“
“ 方才看岔了,我与那人并不相识。“ 青年早把情绪缓平,听后皱了皱眉,
随即看向对坐之人,想分辨她究竟何意。可少女镇静自若,毫无破绽,他无奈收
回目光,低声道:“ 不了......咱们已在此耽搁许久,若再不上路,只怕干娘得知
后,她......“
“ 公子,勿需为难自己......我......“ 不知是真是假,看着他烦闷的模样,少
女颇为心疼,关怀之意脱口而出。可说到一半,她咬着薄唇欲言又止,过了半晌
才柔声道:“ 奴家既已跟你了,自是与你一心,姨......教主即便怪罪,婉娘也会
与你一并承担......“
青年半信半疑,当下唤过小二结账,与少女一起下了茶楼,往北而行。然而
有意无心下,他领路的方向略微偏移,绕过那个转角,追寻着某人的足迹。
这一男一女,正是左剑清及婉娘,早在十日前,两人便来到上洛。不过迷茫
青年虽做出抉择,可因良知未泯,尚有犹豫,是以一直在此地盘恒。而狐媚少女
从未催促,白天顺从相伴,晚间殷勤侍奉,如似真归心于他一般。
可左剑清却对婉娘心存戒备,同时也想清楚此行北上,两人是如何行事,
因而明里暗里打探。怎料狐媚少女口风极严,只说到了终南山,闯过秘道才能全
盘托出,其余则一字不提。青年无奈作罢,对她愈加提防,殊不知少女因自己的
冷淡,偷偷垂泪过数次......
相离不远的街中,扮作主仆的三人急行了一昼夜,入城内后皆感疲惫,欲寻
个客栈好生歇息。不过商洛不比郧县,乃是江北大郡,城中鞑兵也为数不少,周
阳怕引得盘查,不敢在人多处逗留,领着两女专捡深巷行走。
经过一处巷口,忽闻一阵肉香飘来,转头看去,路边摆着一辆推车,以及数
张桌凳。当中的小贩一边烙饼,一边吆喝,而他身旁烧开的大锅里,翻滚着熟烂
的羊肉、羊杂,一时间香味四溢,勾人肺腑。
三人连夜赶路,又饿又累,现下嗅香见肉,兄妹俩自是走不动了,连带着仙
子也停在原地。荒唐子馋虫大动,转头看向两女,询问道:“ 妹子,龙姐姐,要
不咱们就在这垫吧垫吧?“
“ 姐姐,你觉得如何?要是觉得油腻,咱们再寻些其他吃食......“ 眼见羊肉
翻滚,汤汁乳白,郭襄忍不住舔舔小嘴,也不搭理自家兄长,悄声问向身旁之人。
小龙女知她担心自己,又看兄妹俩的模样,轻声道:“ 无妨,就在此吃吧。“
“ 这位大哥,盛三碗羊汤,烙饼也来上几张,等我们吃完再算钱与你。“ 周
阳耳尖,捡了副干净桌凳抹了几遍,才请两女落座,随即招呼一声。小贩见买卖
开张,如何不喜,自去剁肉浇汤,切饼摆盘不提。
“ 龙姐姐若吃不惯,一会我再去寻人相问,看看本地有什么名果时蔬,一并
买来就是。“ 两女一路上都未多言,趁此当口,荒唐子想与她俩聊上几句,便把
沉重的包裹一撂,腆着脸道:“ 嘿嘿,那张胖子倒是真有钱,这下可不发愁了,
回头再买辆马车,咱们也好舒舒坦坦赶路。“
“ 哼!“ 不想哪壶不开提哪壶,两女闻言后,顿时脸色通红,各自生羞。小
东邪瞪他一眼,可嗫嚅半天,却没回上一句;仙子则轻垂螓首,桌下的柔荑握着
剑柄,也不知该拔该松。
“ 莫非她俩记得那夜之事?就说为何一直不理我,原来如此......“ 周阳见状
摸不着头脑,暗自盘算起来,想到两女许是说了假话,顿时也觉局面窘迫。不过
他眼珠一转,从包裹里取出一盒来,打开后讨好道:
“ 怨我多嘴多舌,又提到那死胖子,惹得妹子与姐姐不开心,不过他那暗库
里真有不少好东西,直让我拣花了眼,最后看见此物,顿时想起你俩来,嘿嘿,
宝贝配美女,正好一人一支。“
小东邪与仙子好奇,转头而视,见约莫半尺的木盒内,静躺着一对青簪。似
乃翡翠所制,簪子通体碧绿,流波泛彩,且两侧刻着银纹;更难能可贵的是,两
支竟还一模一样,当真是做工精美,巧夺天工!
见这如此雅致之物,郭襄本想拿上一支把玩,可因小龙女未动,顿时也没了
心思。周阳发觉后,当即把簪子取出,硬塞到她俩手上,歉声道:“ 妹子,龙姐
姐,先前怪我考虑不周......这东西就当我赔罪了,还请你们莫再生气。“
“ 凭这小簪子就想收买我俩,哼,不把你的银子花净,襄儿才不理你!“ 两
女对视一眼,皆有为难之色,过了半晌,小东邪才气哼哼回答。她一说完,仙子
看着紧张的青年,却柔声道:“ 阳......周少侠,那夜之事就此揭过,往后可要稳
重些。“
周阳连连点头,刚欲起身抱拳发誓,怎料正巧小贩把食物端来,一时不察撞
在一起,直淋得满身肉汤,更被烫得跳起脚来,如同缺了条腿的瘸鸡乱蹦。郭襄
见状实在绷不住了,不禁捧腹直乐,小龙女也无奈摇头,随即展颜一笑。
一场凑巧而生的肢体喜剧,使得原先的尴尬无影无踪,随着荒唐子表演得愈
加夸张,两女的心结也被解开,娇笑过后,连忙取出手帕替他擦拭。可复又融洽
的三人不知,此间发生之事,尽落入百十米外,隐在巷口处的男女眼中。
那边厢,迷茫青年直勾勾盯着窈窕素影,眼神无比热切,可见她竟在替那傻
瓜擦拭,登时多出一丝嫉火!少女也望着玉面 公子,狐眸先亮后暗,不自觉摸了
摸脸,默默叹了一口气。
“ 公子,天色不早,咱们早些上路,不然恐要在荒野......啊!“ 婉娘轻声相
询,可见左剑清浑然未觉,刚要去扯他的衣袖, 小手却被一把握住。她心中一慌,
连忙看去,怎料瞧见了他的神情后,险些惊叫出声。
“ 你说说,那小子是不是该死?“ 却见左剑清脸露狰狞,偏偏声音极柔,那
怪异的模样,直让人不寒而栗。婉娘吓得点了点头,他又抿嘴一笑,半眯着眼睛
道:“ 杀他倒不急于一时,你且再说说,咱们去终南山,究竟要如何对付那人,
若你不说,我就自裁于此。“ 话音未落,青年松开 小手,便欲拔剑而出。
“ 公子,不要!此次北上,既能让你手刃浑 天狗,又可使那闭关之人身死,
其余的, 奴家当真不敢再说......“ 不知是疼惜还是慌恐,少女急急上前制止,泪
水直在眼眶打转,又求道:“ 公子,求你莫再如此......若是你死了,婉娘定会追
随......“
“ 好好好,正合我意!定要将那狗贼千刀万剐!“ 闻听此言,左剑清眼中血
红一片,邪笑了几声,勾起婉娘的下巴道:“ 放心,我惜命的紧,不过你如此听
话,今夜便好好奖赏你一番,咱们上路吧!“
说罢,青年留恋的回望了一眼,无声轻喃出口,随即转身而去。少女则泪流
满面,停了片刻,抹了抹哭花的狐眸,咬牙跟在他身后,
“ 师傅,以后你只属于我......“
动情时,落泪际,心儿总难测, 悲欢离合尽存憾;
怨念生,恩仇起,正魔人殊途,自此江湖纷争乱。
地摊边,三人收拾妥当后,也无心在此吃喝,与慌恐的小贩结了饭钱,兴高
采烈的去了。因钱囊复鼓,荒唐子领着两女好好采购了一番,不光置办了马匹车
辆,清水干粮,还买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只是选了几家客栈都不如意,直
到日落之前,终于寻到处偏僻幽静之所,这才安顿下来。
趁着周阳去买饭食,小龙女与郭襄先梳洗一番,后看屋中无人,各自也换上
了女儿装。小东邪吃着 糖果,玩着布偶,不一会又感无聊,便来到正在盘发的仙
子身边,装作生气道:“ 姐姐太过心软,那夜险些就......怎能轻易原谅兄长。“
“ 你这 丫头,若不是他赶得及,你我岂非......“ 小龙女耳听此言,不由得想
到当时的淫靡场景,一时羞涩至极,轻斥出口。怎料隐约间,她又觉得似曾相识,
同样在某个夜晚,同样是一个青年替自己吸毒,而在事后,她不光收了那人为徒,
也曾用嘴乳服侍了他一番......
“ 清......清儿......“ 念及此,仙子芳心一悸,无声吐出那人的名字,只觉无
比牵挂。可再欲往下想,她脑中复又空白虚无,登时呆呆发愣,拢发的柔荑也停
在半空。
“ 姐姐说得是,也亏得兄长后来把持的住,不然就......唉......“ 郭襄记起前
晚之景,也是一阵后怕,同时又感莫名惋惜,直把自己羞了个脸红。过了一阵,
她见小龙女不接话,便好奇道:“ 姐姐,怎地又发起呆来,莫不是饿了?我这就
去寻兄长。“
“ 没有,只是想起了些事来......“ 仙子闻言回过神,微摇鸾首后,静坐妆奁
捋发盘头,将挥不去的落寂映在铜镜。小 丫头本欲再问,可瞧见了镜中的人儿,
不禁心生担忧,便欲岔开话题。正发愁时,她猛然灵机一转,从怀中取出那对绿
簪,娇笑道:“ 正巧姐姐盘发,且把此物带上试试,定然美极了,等咱们到了终
南山,说不得能将杨大哥迷得神魂颠倒。“
小龙女一向素妆无饰,今日迫不得已收了这簪子,便趁周阳不备,私底下偷
偷交予郭襄,现下听她这般说,更是连连推脱。可小东邪软磨硬泡,她拗不过时,
只得接了过来,插在刚盘好的发梢中。
黛眉青丝共染色,无砂点唇天然嫣,若得嫩玉配娇颜,凡间 尤物胜天仙!顷
刻间,屋中生亮,妆奁映光,想镜中人本就倾城绝代,再经这珍宝装饰,更是美
得众生颠倒,浑不似生于尘世之女。
“ 姐姐好漂亮!现下比起我娘亲来,还要胜过一分喔。“ 如此旷世芳华,使
得郭襄连连拍手称快,随即又绕来绕去,好似看不够一般。而小龙女盯着镜中的
自己,也想到遇见丈夫时的情景,不禁素脸泛嫣,更增三分娇媚。
“ 襄儿,你嚷嚷甚么喔?快来帮我一把。“ 不想就在此时,忽听“ 吱呀“ 一
声,两女转头而视,见周阳推门而入,手上拎着七八个食盒及一坛酒。
仙子措手不及,被他瞧了个清楚,直臊得粉面通红,连忙拔下绿簪。而荒唐
子也心生惊艳,愣在当场,眼中精光直冒,吭哧半天说不出话来。
“ 兄长,怎地又不敲门就进来,好生失礼。“ 郭襄倒没察觉异样,责怪了一
句,便去接过食盒,一一铺放在小桌上。周阳挠了挠头,见小龙女别过脸去,忙
讪笑道:“ 龙姐姐莫怪,我唯恐你俩肚饥,这才没打招呼。嘿嘿,不过姐姐戴上
那簪子,当真是好看极了!“
听他赞赏自己,仙子更是暗生羞意,虽轻轻点了点头,却没转过脸来。而小
东邪看菜肴丰盛,先捏了块肉偷吃,随即插嘴道:“ 还用你说,龙姐姐可是世间
最美之人,就连娘亲都比不上,咦!还有酒喔?姐姐快来,咱们开饭吧。“
“ 我却觉得娘亲最......“ 荒唐子忍不住替心爱之人抗争,可见妹妹瞪着自己,
连忙拿了碗筷,一边请仙子入座,一边咕哝道:“ 不分高下,不分高下......“
三人早已饿极,自不用让来让去,尤其是兄妹俩,好一通狼吞虎咽!等吃饱
后,郭襄取过酒坛拍开封泥,先与自己倒了一碗,又要去给两人添满。她平日倒
不好这口黄汤,只因现下离家出走, 十分兴奋,便欲吃上一些。
“ 你俩吃吧,我就算了......“ 小龙女向来滴酒不沾,连忙摆手叫停,刚想把
碗拿开,却听小 丫头劝道:“ 姐姐,咱们也不多饮,就这一坛酒,吃了也能睡个
好觉。再者近日来,姐姐也有所恢复,说不得迷迷糊糊间,能想起更多事情。“
另一旁,周阳虽无甚邪念,可他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也帮衬道:“ 姐姐,
襄儿说得不错,大醉伤身,小饮安神,咱们疲惫了许久,不妨吃上一些,放松放
松。“
“ 襄儿说得有理......我且试上一试?“
仙子本欲拒绝,可听兄妹俩所言,不禁心中一动,犹豫着又把碗放下。想她
急于恢复起 记忆,而这两三日来,皆是恍惚时才有进展,便想看看饮酒后是否奏
效。小东邪见状,先替她倒了半碗,又给兄长满上,这才端酒敬道:“ 祝咱们早
日到得终南山,好让龙姐姐与杨大哥相会。“
“ 不错不错,往日只闻 神雕大侠的英名,但从未有缘一见,这次定要求他教
我几招,回去也好让破虏那傻子羡慕。“ 荒唐子举碗相碰,爽快的一饮而尽,刚
要抹嘴,却听自家妹子奇道:
“ 兄长,杨大哥用得是剑,你使得是刀,他就算教你玄铁剑法,你也学不来
啊!依我看,你比破虏还傻哩。“
“ 嘁,襄儿可不能这么说,指不定我哪天就弃刀用剑......“
耳听胡侃,眼观嬉闹,小龙女也不知是笑是苦,只觉有这两人在身边,怕是
要经历更多往日敬而远之的事。她好奇的饮了一小口酒,等咽下时,一股辛辣冲
喉,秀眉不禁拧在一起。郭襄发觉后,跟着干了一大口,又给自己与周阳斟酒,
倒颇有几分母亲的豪迈。
当下兄妹俩一边闲聊,一边饮酒,仙子则在一旁作陪,偶尔小口浅酌。不消
片刻,坛中酒已下小半,而三人不知不觉,也各有一分醉意。周阳酒量甚好,并
无大碍;郭襄虽小脸酡红,也暂能保持清醒;可小龙女毕竟初次饮酒,有些不胜
酒力,冰晶般的眸子几乎融化,露出一丝迷离。
等她再饮一口酒,竟觉这难喝的液体再无先前苦涩,浑身热了起来,且不似
中迷香时的闷燥,暖暖洋洋 十分舒适;同时眼前微显朦胧,指尖也麻麻刺刺的,
禁不住搓了搓 小手,却没能压下那股异样感。
“ 这是醉了么?那我且试试,看能不能想起何事。“ 仙子破格答应饮酒,就
是想有了醉意后,尝试拼接脑中的碎片,好在见到杨过前,能记起两人婚后的点
点滴滴,省得丈夫担忧。同时不为人知是,她也想清楚,那个认识不到月余的
徒儿,那个既陌生且熟悉的青年,究竟与自己发生过......为何总是能让她揪心不
已......
“ 龙姐姐,我记得那甚么左小子也前往终南山,他还是你徒儿?“ 小龙女正
欲 回忆之际,却被周阳一句话打断,而后又听他道:“ 那小子先行一步,咱们若
是赶快点,说不得就撵上他了,还需他给杨大侠送甚么信。“
“ 兄长莫提此事!你也知龙姐姐患了甚么病,若是引得病情加重,我可不依
你!“ 小东邪尚还清醒,闻言一惊,连忙开口喝止,更呲着虎牙示威。荒唐子被
她一吓,也反应过来,如霜打得茄子般蔫了,再不吭声。而方才那句话正中下怀,
仙子俏脸红上添艳,慌忙浅酌一口掩饰异样,也忘了自己因何要饮酒。
三人边喝边聊,下酒自是极快,未过半柱香,坛酒已所剩无几。两女熏然之
下,渐渐偎在一起,不过并未像前夜那般,只是互相倚靠。周阳则正喝到兴起,
口沫横飞,插科打诨,逗得她俩娇笑不断。
郭襄杏眼惺忪,吐着小舌头,不时与亲哥拌两句嘴,口齿略有不清。小龙女
脑子已不太灵光,有人笑她便笑,无人笑她也笑,一向冷清的终南仙子,仿佛要
在今夜把喜悦用光。
“ 嗝......兄长你也......老大不小了......“ 小东邪本就胆大包天(无所畏惧),
醉酒后更是百无禁忌,竟操心起兄长的婚事来,打着嗝道:“ 嘻,大姐已,已嫁
人了......你排行第二,就该轮到你了,可有......心上人?“
“ 呃......妹子,莫要瞎说,龙姐姐还在喔。“ 荒唐子本兴致高昂,听后不禁
垭口无言,吭哧半天,才搬出仙子当救兵。可他那救兵此时晶眸半咪,软唇上挑,
保持着微笑已许久,看那模样,随时都能昏睡过去。
“ 兄长说嘛......若你说出是谁......襄儿......便喝上......一大碗!“ 郭襄不依
不饶,连番催促,如似小醉猫一般,让人既觉可爱又暗自头疼。周阳哪能告知亲
妹子,自己最爱之人正是亲娘,一时连连摆手,几欲逃跑,却被她拽着衣袖,不
敢用力挣脱。
“ 只说她的姓啊!我......我的心上人姓黄,就在南边!襄儿你喝酒!“ 可能
是有了五分醉意,或是被逼得急了,荒唐子不管不顾向南一指,随即给妹子倒满
了余酒。小东邪听后摇头晃脑,把一大碗酒勉强喝尽,这才莫名道:“ 黄?黄甚
么......竟与娘亲同姓,嘻嘻......兄长以后可要让我 见见她......“
酒话未完,郭襄就翻落木凳,亏得周阳眼急手快,把她堪堪拽住。看着妹子
纯净的娇颜,他无奈一笑,将小 丫头扛到床上,略带思念道:“ 傻妮子,等回了
襄阳,你天天都能见她......“
安放完小东邪,荒唐子又转过身,去抱趴在桌面,已然入眠的仙子。这次不
比方才,他两只大手极不老实,短短几步,就把丰满香软的娇躯摸了个遍;更在
中途停步,用满是酒味的大嘴,来了个用时颇长的舌吻,把昏睡的人儿亲得娇喘
连连。
“ 嘿嘿,龙姐姐,那夜我忍住了,今晚就当收个利息,这肉奶圆臀,当真与
娘亲不相上下!“ 临到床边,周阳已反抱着小龙女,左臂伸入她襟领中,捏着鼓
胀的乳球把玩;右臂则隔着素裙,托在幽邃的臀缝,或按或搓菊阴两洞。
“ 嗯......哈......过儿......清......“
因小东邪在侧,荒唐子虽无胆行淫,可感受着怀中女体惊人的触感,却万般
不愿撒手。仙子则被亵玩得轻轻扭动,娇咛出声,不过因吐字不清,倒不知在喊
谁的名字。而且似是因梦中情欲渐生,本能控体,她竟藕臂微动,也将 小手探入
男裤内;葱指胡乱摸索了一阵,便握住那根巨型肉器,如同中了迷香之时,上下
撸动起来!
“ 撕!!好舒服!“ 周阳本也有几分醉意,发觉她回应热切,一时色胆迷心,
直欲把这绝色 尤物就地正法;同时又看郭襄已然熟睡,暗觉肏时动静轻些,莫
吵醒自家妹子,等事后再替小龙女穿戴整齐就好。
荒唐子乃贪色之人,脑中邪念一出,便似野火燎原,一发而不可收拾。他将
仙子又抱回桌旁,胡乱清理了一番,便将酒醉难醒的女体平放,随即猴急的脱起
衣袍来。怎料脱到一半,忽从怀里掉出两物,落在地上一阵“ 当啷啷“ 的声响,
低头看去,一件是绣金肚兜,另一件,则是一只黄中透红的镯子。
肚兜再不多述,单说那镯子乃是金丝编制,且斜环相扣,织如绳结;镯上还
镶着一颗红宝石,端的是鬼斧神工,美轮美奂,比起那对碧簪还要珍贵许多。而
且因色彩相同,肚兜红中绣金,镯子金上镶红,两件摆起来极为般配。
这镯子正是周阳一起盗来的,打算回到襄阳后,连同肚兜一起献给黄蓉,也
好搏心爱之人一笑。如今见了此物,他又念及身在南疆的美妇,心中愈加思恋,
满脑的浴火也消了大半。
看着桌上与女侠美艳齐名,且无力抵抗的仙子,荒唐子竟涌出一丝歉意,只
觉自己趁人之危,着实有些下作,辜负了两女的信任,不禁在暗暗发誓道:“ 唉,
没见到娘亲之前,小爷再不碰任何一个女子了。“
随即,周阳将小龙女抱回床上,与郭襄并排相躺,先替她俩盖上被褥,后打
扫了一下残羹剩菜,再轻轻关上房门,搬了把椅子坐在屋前。
有荒唐子守着,一夜无事,睡到几近午间,两女才接连醒来。见兄长歪靠在
椅子上打鼾,小东邪不敢打扰,重新扮作小厮,悄悄绕过后,下楼去买饭食;仙
子则怕他着凉,寻了件外袍,温柔的披在青年身上,浑不知自己昨夜险些失身于
他。
等郭襄回来,她俩才叫醒周阳,三人一起吃了顿午饭,而后结了店钱再次上
路。有了马车自是 十分方便,不光节省体力,而且若是遇不见城镇歇脚,也能在
车厢里对付一宿。
因心中愧疚,荒唐子甘当车夫,可两女皆是不允,强逼他去车厢内补觉。当
下小东邪驾车,仙子一旁作陪,驶出西门,顺着官道而去。就在她们刚离开商洛
之时,又有三人风尘仆仆,脸带急色,从南门进入城内。
当先一人豹头环眼,正是被郭靖派来追人的屠龙手,而另外两人,一个乃五
旬上下的大胖和尚,一个是三十余岁的英俊僧人,不是不戒师徒还能谁?想他们
师徒二人,本应在临安灵隐寺,怎地会跑到此间,且还和樊天正结伴而行?
原来四日前,丐帮长老因有黄蓉交待的事务要办,当时并不在城中,破虏却
没寻到他。直到第二天早上,樊天正回来后经帮众告知,才急急赶赴府衙,去寻
郭靖看有何吩咐。
北侠早等了一夜,忙把三人偷跑一事告知,请他速速前往江北截人,且不管
两个逆子叛女,务必要保证小龙女的安全。樊天正领命而去,本想从北岸码头搭
船,怎料刚出城门,就撞见不戒师徒在城外踟蹰。因在扬州并肩对垒魔教,八代
长老与大和尚各自欣赏,便以兄弟相称,现如今再会,三人尽皆欣喜。
樊天正先前得黄蓉同意,写信邀不戒师徒来襄阳一聚,因此知两人来此作甚,
便想领他们进城,田伯光倒无所谓,怎料不戒老大不小 一个人,却万般忸怩,死
活不愿。而他见樊天正一副匆忙之色,便问要去何处,丐帮长老也不隐瞒,告知
周阳与两女偷跑之事。
学武之时,虽总对荒唐子拳打脚踢,可毕竟师徒一场,总有情分在,再者小
龙女还曾救过他俩性命,因此不戒与田伯光一听,便要与樊天正同往。丐帮长老
苦口相劝,可见两人王八吃秤砣,当真是铁了心,无奈只得同意。
三人驾船过江,一路疾行,路过郧县时,听闻某家豪强遭了贼,乃一男两女
所为,不禁皆感蹊跷,当下夜探张大奎家。
所谓遇盗不遇双,合该张胖子倒霉,经三人拷打了一番,把那晚之事都吐了
出来,随即又被不戒逼着,遣散了所有妻妾娈童。最让这员外爷崩溃的是,临走
时,那老秃驴还留了一张度牒,说等回程后要来点化自己......
出了郧县,樊天正与不戒略作商议,认定周阳与两女应去了上洛,是以才有
如今之事。三人进了城,约定晚上在城南某处集合,便各自分散,打探消息。暂
不提八袋长老,只说不戒师徒寻了一个下午,直到太阳快落山时,找了个茶馆解
暑。
“ 师傅,我知你不愿进襄阳,虽因师祖他老人家......“ 田伯光喝了一口茶汤,
见不戒闷闷不乐,先轻声说了一句,而后又问道:“ 恐怕也有......阳儿的身世之
因吧?“
“ 这封信你拿着,若是此行我遭遇不测,便由你交予我那小师妹,一切都在
信中,且让她自行分辨。“ 大和尚却不答话,取出封信推了过去,调侃道:“ 不
知怎地,这几日眼皮直跳,却不吉利。“
“ 师傅,你莫要胡说......“ 听得前一句,田伯光神色一紧,可听了后一句,
险些把刚喝的茶汤喷将出来。他揉展了眉结,想了一阵,又问道:“ 这可是关乎
阳儿的后半生,师傅,你还是不能确定?“
“ 是郭家的,你抢不走,不是郭家的,你又要不来,这还确定个鸟甚!“ 不
戒哼了一声,随即似变了个人般,低声道:“ 那小子好不 容易享得阖家之欢,便
让他在襄阳待着吧,我那小师妹聪慧至极,想来应知该如何处理......“
话音刚落,大和尚便站起身,伸了伸筋骨,又叹道:“ 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阳
儿......许久没见那小子了,也不知他变成何等模样。“ 田伯光点点头,跟着师傅
出了茶馆,却没注意他凳子上留有一只卜签,上写“ 大凶“ 两字......
烈日西偏,光芒万丈,商洛数十里外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慢行。先前的两位
车夫,已进入车厢休息,周阳则坐在外面,勒缰扬鞭掌控方向。看了眼天边的残
阳,他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又发觉没妹子在旁拌嘴,一时有些无聊。
快驶到一个岔路口时,隐约间,荒唐子见前方有个红色的人影,再离得近些,
发觉是一个身着枣裟的老喇嘛。那人约莫六旬上下,须发灰白,和蔼慈祥,倒像
是一位得道高僧。
不过周阳因为丹巴杰之因,对这些吐蕃僧侣无甚好感,看了几眼,便驾车继
续北行。怎料老喇嘛身形一动,突然挡在路前,直让他措手不及,急急拉停了马
儿。
“ 老番僧!不要命了!“ 荒唐子气得跳下车,欲赶老喇嘛离去,却见他双手
合十,口念六字真言,然后微笑道:“ 相遇即是有缘,不知小施主可否载老衲一
程?“
“ 兄长,你怎么驾的车,险些让我与......咦!这老和尚是谁?“ 周阳刚欲开
骂,却听一声慵懒的娇音响起,转头看去,郭襄睡眼惺忪,小龙 女神采奕奕,正
掀开厢帘向外张望。
荒唐子走上前去,与她俩说了先前之事,仙子秀眉一皱,也不答话;小东邪
则看着老喇嘛,见他面善,一时心软,建议道:“ 此间荒郊野岭,现下又快入夜,
且载他一程吧。“
老喇嘛早也来到一旁,看到小龙女时,皱了皱眉,可看到郭襄后,眼中难察
的淫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