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弄出一个1来?”老牛郎不满意地说道。
没有办法,我又得费一番唇舌给他解释。
若帆在给三个孩子上课的时候,我一个人在接待室里坐着。我能听到若帆正在流利地讲课,还和三个孩子一起做游戏,时不时地三个孩子还迸发出快乐的笑声。我眼圈湿润了,若帆真是我的好姐妹,带五个班的课,虽然每个班都只有几个孩子,但是她丝毫不懈怠,弄得嗓子都沙哑了。
真的,从我办学那天起,我就深信命运似乎在捉弄我。我努力做的事情往往都没有好结果,无心插柳却时常柳暗花明。
我倒了一杯水,看着水汽从杯口漂浮着,我感觉我就像那柔弱的水汽,一阵小风吹过,就身不由己了。学校运营一个月了,虽然最近有点起色,但是离我的目标还是太远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实现自己的梦想呢?
我越想越郁闷,要不是若帆的激情四射讲课的声音飘到我的耳朵,我一定泪流满面的。
三个家长对若帆老师很满意,试听课结束的时候,每人交了一个月的学费——1元钱。
最可气的是那个老牛郎,“和你说实话,你别介意,这个月我上晚班,孩子放学后没有地方呆,拜托你们给我看一个月孩子,下个月就不学了。”
我的肺子都要气炸了,但还是笑呵呵地说:“既然您选择我们,我们就要对您的孩子负责,别说是一个月,就是孩子只上一节课,我们也要展现出一节课的精彩。”
天依旧黄乎乎的,风沙敲打在窗户上,劈里啪啦的,我心情真是糟透了。
若帆洗干净了手上的墨水,双手用力地甩了甩水珠,“别这样,雪纯,其实我们学校能有今天,已经很不容易了。我最初以为第一个月连十个学生都不到呢,可是我们现在招上来三十多个,并且学生的成绩提的很快,家长一定会给我们介绍更多的学生的。再说了,我们还在做宣传,放心吧,姐姐暑假的时候一定数钱数到手抽筋。”
若帆搂着我的脖子,还调皮地蹭着我的耳垂,“别这样,小讨厌,弄得我痒痒的,你再胡闹,我不理你了。”
“耳垂痒,那不是姐姐的敏感区吗,看来你又想高老头了,这少女一旦怀春还真是一发不可收拾,你们早晨刚分手,这就度日如年了。”
我捏着若帆葱根似的手指,“别胡说,这次我是认真的,我是真感情,不像你见一个爱一个。”
“姐姐,不带这样的,你怎么能学妹妹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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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我们高兴地吃完晚饭,虽然只有一道豆角炖茄子,但是我们吃得津津有味。每当我去买菜的时候,若帆都跟在我的身边。记得第一次我去买菜的时候,回来时脸拉得老长了。
“若帆,我被卖菜的给骗了!”
若帆连忙跑过来,“姐姐,骗钱还是骗色了?”
“猪肉明明是两块多钱一斤,他竟然黑我六块,他手起刀落,就割了一斤多。我不好意思不买,气死我了。”
若帆笑得胸前波浪翻滚,“哎,我说姐姐,我摸摸你脑袋热不热,猪肉两块多钱一斤,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六块一斤这已经是很便宜的了。”
“可是大连的猪肉也没有这么贵啊?”
若帆一撇嘴,“姐姐,你在大连买过猪肉吗?”
我忽然想起,我们在大连上学,何时买过猪肉呢?
从那以后,每次我去买菜,若帆都跟着,她说她喜欢那些膀大腰圆的屠夫,一看到他们她下面就潮了。每当我打算改善伙食的时候,若帆总是说,雪纯,你想害死我啊,你不知道我要保持身材嘛,身材不好,怎么出去勾搭男人呢?
其实我知道若帆是不想让我破费,为我省钱。
我们终于吃完晚饭了,我们彼此看着对方,不约而同地笑了,伸出了手,玩起了“石头、剪子、布”,三局两胜,谁输了谁去刷碗。
我和若帆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玩各种小游戏来打发无聊的生活。
那天,若帆又输了,若帆嘟嘟囔囔地说:“哎呀,点怎么这么背,姐姐为什么总赢我,一定是老高晚上给你滋润好了,好吧。哪天我让老王好好滋润我,我就不相信赢不了你。”
我走到接待室,继续坐在桌子旁,望着那杯冷却的水发呆,真的,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总是看着一个物体发呆,可能是一根头发,一个小飞虫,或者是一片飘落的树叶——</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