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们换了几次蜡烛,听着icradio。姐们们都打开话匣,回忆起了过去的一暮暮往事。
潘哥真是够意思,每隔半个小时,就从遥远的县城打来电话,大家不断地向他汇报最新状况。半箱啤酒下去了,大家都没有事情。一箱见底了,大家还很坚挺,小意思。一箱半没影了,美云吐了!两箱都快空了,我们全吐了!
花大姐的酒量很不错,和若帆不相上下。“雪纯,你真厉害,跟你喝酒真痛快。咱姐妹一定要陪你喝好,拿酒来,半瓶也不许给我他妈的剩下!”
花大姐和我搂着脖子,玩起了花样,喝起了交杯酒。
“我擦,你轻点,都倒我脖子上了!”
“你也轻点,弄了我一脸!”
潘哥在电话里有点担心了,美云,她们三个没有什么事情吧,实在不行,你就夺她们的酒瓶子吧。
美云有点口齿不清了,“哥哥啊,你以为我还有力气去抢她们的酒瓶吗?那三个疯婆娘,没有事的!你听,她们还笑呢,哎?不对,她们怎么又哭了?”
我们将最后5瓶啤酒都灌了进去。浑身上下也说不上是酒水还是汗水了,湿漉漉的。
若帆正色道,“iac
og(我那个来了)!”
花大姐笑道,“你还是不如我吧,eith(随我来)!”俩人赤着身子奔向厕所。
她们没有跑几步,我也难受地说,“iagtoo(我那个也来了)。”
我们三个在厕所里狂吐不已,若帆还幽默地说了一句,“firethehole(尿在洞里)!”说着又去小便了。
花大姐笑得差点跌坐在地上,“你他奶奶的效率还真高,我随你,若帆,你说我讲究不?”
后来,我们三个又觉得身子热,就用盆子接冷水往身上倒个不停。美云见我们久久不回来,就来找我们。她看到我们正在玩泼水游戏,也来了兴趣。美云笑着说,“等等我,我回去拿一个大盆子!”
这丫头够狠!我们三个互相望了一眼,抓住了美云的两只胳膊,若帆弄来一盆水,泼在美云的身上。美云惊叫一声,挣脱了我们的手,“若帆,你别跑,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四人在水房里展开了触目惊心的泼水大战。玩累后,一起大喊,“我们毕业了,毕业了,去他妈的!一,二,扔!”
四个盆子顺着窗户就飞了出去,叮当叮当,摔在窗外地上。
第二日中午,我们才懒洋洋地起床了。美云想起了一个好主意,“姐妹们,咱们做一件最浪漫的事情怎么样?”
“怎么个浪漫法?莫非——”若帆又动手动脚的了。
美云推搡着若帆的胳膊,“别闹了!我们每个人在一张纸条上写一个愿望,把四张纸条装进一个瓶子里,埋在一棵芙蓉树下。10年后的今天,我们再相约在校园,一起挖出那个瓶子,看看彼此的愿望实现没有,好不好?”
不用说,美云的意见得到大家一致的赞同。
我们吃了点饭,哪里也没有去,静静地呆坐在寝室里。我们似乎有千言万语,话到嘴边,却不敢说出口。
分别的一刻终于来临了,我们一起来到车站。我们相拥而泣,溃不成军。
“我和雪纯上车了,你们回——”若帆实在是说不下去了,我们哭得一塌糊涂。
花大姐强忍着眼泪,“别哭了,这又不是生离死别,我和若帆九月份就升本了,美云也考上大外了。雪纯,你要加油!”
美云握着我的手,“雪纯,要是混不好,你就回来,你直接考研究生,你有这个实力的。”
“嗯,我们是好姐妹,我会考回大连的——”我的眼泪扑簌簌地流在美云的手上,我早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火车开动了,我透过车窗看到美云和花大姐背过身子抽泣着——
可如今已经是2013年年底了,离2014年7月2日只有半年多的时间了。每当我想到明年那个特殊的日子,我的心口就隐隐作痛。
白驹过隙,沧海桑田,10年之约弹指间就要来临了。明年还有谁能与我共赏花开花落,漫天云卷云舒?
若帆,美云,你们还好吗?我和花大姐为你们祝福了——</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