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管你借300元钱?”我的脸红了起来。
“嗨,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呢,你脸红什么呀。真巧昨天我家里刚给我汇款,一会我给你取,300够吗?”
“够了,够了,谢谢你!”我当时真想多管若帆借点,可是一想到若帆大手大脚惯了,我就别给人家添麻烦了,而且借的钱我说不定什么时候才能还上。
那十天过的好漫长啊,我记得每天下午治疗后,医生告诉我要洗个热水澡,我不敢在学校浴池去洗,每次在外面洗澡的时候,一边洗一边想,明天的治疗费怎么办,这次该向谁借钱呢?
真是应了那句话:天无绝人之路。我的人缘很好,我同学家境都很富裕,当我梨花带雨粉面含羞地张嘴借钱时,女同学们没有一个人拒绝。直到现在,我还很想念我们。
我自认为和一个男同学关系很铁,我管他借钱的时候,他没有钱。但是我能看出他是真想帮我的。他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他用的是索爱手机,声音比较大,我能听到电话那边他父亲的声音。
“同学家是哪里的?”他父亲像一个中情局特工似的。
“外地的。”同学回答道。
“具体哪里。”
“哈尔滨农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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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的?家里有什么副业没有?年收入多少?”
“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怎么随便借钱给别人?”
“我们是同学。”
“同学怎么的,同学就不会骗人了?有辍学的倾向吗?”
“暂时没有。爸,你别问了。”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什么是“暂时”没有?那你有没有答应借钱给人家?”
“暂时没有。”同学怕我听到,不好意思地看着我的脸,我只能假装听不见。
“那就好办了,你就说家里最近经济紧张,要圆滑点。既要表示出关心,又要避免损失。我不是说你,你多和有钱有势的同学来往,一个农村的,也值得你这么关心?”
“爸爸,你说什么呢?”我同学有点生气了。
“怎么,你还敢顶嘴!等等,啊!我明白了,你同学是女的,快说,你和我关系进展怎么样了,是不是上床了,我一定是贪图咱家钱财了。”
“这都哪跟哪啊。”同学怕他父亲胡言乱语,生气地挂了电话。
同学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似的,羞愧地说:“不好意思,家里最近,最近比较紧张。”
“真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家财万贯还一时措手不及呢?我再想想办法吧。”
后来我在校园里,看到了男同学的父亲:身材有点矮,但是很魁梧,胡子茬子特别青,浓眉大眼,正是我喜欢的类型。可是我不理解的是,这样一个看起来纯爷们的男人,性格怎么这么娘们。2006年,同学的父亲患了很严重的心脏病,不知道是不是和他的处心积虑有关。我可不是诅咒人家,只是一个大胆的猜测而已。
校园里那些姐妹真够意思,现在我也想和我们联系,可是一想到自己的放浪形骸,我就抑制住了自己的想法。
那一年,家里粮食大丰收,价格也不错。家里给我邮了2000元钱,我还清了借款。
当我把最后一笔欠款交给若帆时,那一刻我终于如释重负了。我躺在被窝里给保险男发完了信息,眼泪又流了下来。
当时我的心里百感交集:可能是由于下午让艺术家给开苞了,我失去了贞操;可能是猥琐的保险男给我的身体和心灵带来了巨大的伤害;可能是我骗了家人,拿他们辛辛苦苦赚的钱来治疗我失足的后果;也可能是我想到了同学们对我的帮助,还可能是我想到临近毕业工作却杳无音讯——
我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了,抽泣了起来。
若帆正坐在电脑前向那些野男人放骚,听到哭泣声,来到我的身前。若帆拍了拍我的肩膀:“雪纯,你怎么了,想家了?身体不舒服了?”
我终于再也忍不住了,我也不想忍了,放声痛哭起来。
若帆也没有劝我,静静地拉着我的手,直到我的哭声小起来。
“雪纯,我们出去吃点饭吧,我请客。”
我没有动弹,一方面是下体还有点痛,最主要的原因是怕花钱。
若帆不由分说,掀开我的被子,生拉硬拽地将我弄下床。</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