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阿驴暗暗地叫苦,刚刚为什么不偷她的枪她开着车的时候偷枪,只怕她也阻止不了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手枪指着他,一脸怒气的女警察已经到了面前。你是什么什么人伍咏冬喝问。突然间头好像微微一昏,好在马上定下神来。
我我真实的情况当然不能说,阿驴在地上后退着,一边寻找着逃跑的机会。后面不远处有一折落的树枝,足有半个手腕整个上臂长,阿驴一边支吾着应对,一边后退着,手稍稍地够到了树枝。
伍咏冬也知道自己中了招,不宜多加废话。当下一手持枪指着阿驴,一手取出手铐。乘着她稍稍分神之机,阿驴一把抓起树枝,朝着伍咏冬持枪的手劈去,在伍咏冬还没决定当真开枪之时,已狠狠劈中她的手腕。
呀伍咏冬吃疼,手枪脱手。可她反应也快,随即飞起一脚,正正踢中阿驴的双腿之间。哇阿驴双眼翻白,撇下树枝,捂着下体在地上打着滚。
王八蛋伍咏冬被打中的右手痛得几乎无法举起,另一手拿着手铐,面色铁青地走向阿驴。阿驴深知一被她铐住就完蛋了。忍着下体的剧痛,挣扎着爬起身来,手扶着旁边的大树,逃避着伍咏冬的近身擒拿。
伍咏冬体内的乙醚也开始发作,头脑感觉有点沉沉重重的,好在脚步还算灵活,起码比本难以迈开大步的阿驴快得多。没多久便追上了他,一脚踢中阿驴的后背,将这小子踢得直撞出去。还等阿驴起身,伍咏冬已经又扑了上去,对着阿驴一连阵的拳打脚踢。这小子这么可恶,先出口恶气,消灭他的战斗力再说。打得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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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注意刚刚打伤她手的树枝便掉在少年的旁边。
疏忽的后果可以预料。就在伍咏冬打够了,扭着阿驴的一只手要给他铐上手铐时,树枝狠狠地扫过,击中她的腿弯。伍咏冬左腿一软,身体跪倒,阿驴已跳起身来,着树枝朝她没命乱劈。这下形势立时逆转,阿驴给她打得遍体鳞伤,心中正自忿恨不已,下手毫不容情。虽然伍咏冬竭力逃避,但还是重重给打中了好几下,顿时头破血流。
现在,两人都挂了彩。伍咏冬虽然身手灵活些,但乙醚的作用将这些优势丧失殆尽,阿驴虽有武器在手,但没多久又给伍咏冬打脱。一个英姿抖擞的女警察,跟一个十七岁的无良少年,在这荒芜的村道上扭斗起来。两个人都想生擒对手,但是现在却都力有所不逮。近身搏中阿驴虽然是大佔便宜,大大小小吃了不少豆腐,但打架的技巧却不如对手,身上受的伤要重得多。两个人都有些晕头转向,没记起不远处有一把手枪掉在地上。
首先想起手枪的是阿驴,可在他瞄准空子扑向手枪的时候,伍咏冬及时地察觉了他的意图,跟着扑了上去。混乱的争抢中,手枪被扫到倒在地上的摩托车下面。阿驴立刻扑向摩托车,伍咏冬则拖着他的后腿。最后的结果是伍咏冬拉脱了阿驴脚上的鞋子,阿驴却抢先一步拾得手枪。
卡嚓阿驴瞄着伍咏冬的腿扣动了板机。这娘们要捉活的,强奸一个死人可没什么意思。但意想不到的是,手枪竟然没响。伍咏冬跳起一避,发现这小子居然没有将手枪上镗,马上扑上前去,飞起一脚正中他的小腹。阿驴手中紧紧握着手枪不敢放松,惨叫一声跌倒在地后马上爬起来,转身便跑。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学会将枪上镗再说。手持着致命武器却不会使用,实在太也丢人。
伍咏冬一脚踢中,正待追上夺回手枪,突然头脑又是一晕,心知乙醚已经在体内挥发,自己的神志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实在难说,何况手枪还在对方手里。咬一咬牙,也顾不得手枪了,冲上扶起摩托车,跳了上去,车子向前猛的一冲,摇摇晃晃地直奔而去。妈的阿驴懊悔地一甩手,刚刚在手忙脚乱中给手枪上了镗,可目标已经跑着远了,只剩下一路滚滚飞起的尘埃。
早知道,就应该叫小牛先躲在这里帮忙阿驴越想越懊恼,要是多了一人,刚才肯定已经生擒住这女警察了想起回到小牛的老屋,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玩俞梅卿,阿驴懊丧地直拍脑袋。伍咏冬苏醒时,已经躺在医院里了。她清晰地记得自己的摩托车摇摇晃晃地驶入市区之后,撞上了路边的广告牌,然后她的晕了过去。幸运的是,她没有晕倒在那个混小子的面前,也没有晕倒在市区滚滚飞腾的车轮下。
那小子到底想干什么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有计划地想绑架我他是谁是沈飞的亲属吗是想替沈飞报仇吗迷糊的眼前,又呈现着脑浆被菜刀劈开的恐怖场面,伍咏冬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不会的不会的没有人知道沈飞是我杀的,没有人知道
你母亲的死纯属意外沈飞那天的话,她记忆犹新,我们只不过在玩sm的游戏,没想到一不小心,就勒死了她那混蛋说这话时是这么的若无其事,好像就在谈论一条狗的死讯一样。你胡说那天的伍咏冬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sm开玩笑,我纯洁高贵的母亲,跟你玩sm游戏她暴怒地吼着,她不能接受母亲被奸杀的事实,更不能接受他对母亲形象的污蔑。
其实sm是一种很正常的游戏,我们已经在一起玩了很多年了,你母亲也很享受这次的意外,我也十分心痛。要知道,找一个好的sm拍档是多么困难啊沈飞一边削着苹果一边说着,丝毫不顾伍咏冬已经气得发疯。其实,他说,看你的身段,应该也很合适玩sm的。竹卿一开始也很抗拒,后来就不知道玩得多开心,我们几乎每个礼拜都要玩一次的。你想想这十几年来,你母亲有几次周末是在家里的怎么样,信了吧
我妈已经去世了,不许你再污蔑她伍咏冬暴跳如雷地吼叫着,脸上已经涨得通红,可怕地扭曲着,可是沈飞彷彿没看到。伍咏冬一直觉得,沈飞那时候肯定是认定这事她也不敢张扬出去,论打架这小妞也肯定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有恃无恐。可现在再回想一下他的话,似乎还不止那些理由,他似乎还想上她伍咏冬记得他说得很明白,正是那句话要了他的命,他说:sm真的很好玩的要不要来试试你会喜欢的。继承母业嘛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厨房洗苹果,毫不在意伍咏冬一边怒吼着一边跟进来。
最后那句继承母业深深地触痛了悲伤的女孩,失去冷静的伍咏冬顺手起厨房里的一把菜刀,不顾后果地一刀劈在他的头上。就这样,剑道七段的重案组组长,在没有进行丝毫反抗的情况下,被劈死在自家的厨房里。冷静过来后的伍咏冬,以警察的专业细心清理着现场,反覆地清除着可能留下的证据,制造了入屋劫杀的假象,直到确认确实没有什么蛛丝马迹留下来,才惶惶不安地逃离现场。
果真,同事们在高度重视的情况下,仍然没有找到一点可疑的线索。而那晚当她例行巡查案发地点时,意外地发现了越墙而出的小偷,使她彷彿找到解脱的办法,她很快决定找一只替罪羊。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些确实没有人发现破绽的情节,居然被一个知事件轮廓的小扒手给猜了出来,还猜得八九不离十。伍咏冬料不到,刚才那个暗算她的小子,已经认定了她就是杀沈飞的凶手,还猜中了她嫁祸小牛的目的。
但一通电话令她很快地联想起很多东西,她不顾自己伤势未好,跳了起来,急匆匆地离开了医院。电话是情报科打来的,他们查到的消息是:牛一强祖父的祖屋,乃在卧牛村卧牛村就是刚才跟那小子打斗的那个村庄那小子,莫非就是牛一强的同党牛一强怎么懂得要对付她他不可能知道自己在存心嫁祸给他的呀千丝万缕的关系想也想不明白,最好的办法就是静静去到那儿,将两个小子一并击毙,什么都一了百了。
可惜的是佩枪落在对方手里。这件事可不能向上面禀报,等事情搞定,夺回佩枪再说。反正到时需要杜撰一通谎话,把什么都抹得一乾二净。打着如意算盘,乘着夜色,伍咏冬骑上了摩托车,再次来到卧牛村。到了村口,为免打草惊蛇,她将车熄了火,步行入村,按着情报科提供的地址,悄悄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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