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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正是周末,程衍难得赖了壹次床,壹手还揽着廖纪安的腰。而廖纪安背对着他,腿儿蜷起,像不喜欢他的怀抱,老是不安分地动着,翻来覆去。
程衍被她弄的半夜都睡不好,也不知道她自己是怎麽睡的那麽没心没肺的。
正迷迷瞪瞪的想再睡过去,程衍突觉胸口壹疼。
睁开眼,廖纪安已经醒了,水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委屈死了。
“怎麽了?”程衍忍着胸前被廖纪安掐了壹把的疼,耐着性子问她。
不问还行,壹问廖纪安立刻皱着秀气的眉:“你昨天,都没有戴套!”
程衍楞了壹瞬,才反应过来,昨天晚上太心急,廖纪安也没提这回事。而他私心里是想要壹个孩子的,他和廖纪安的孩子。
廖纪安不稀罕他的爱情,他只能靠血缘牵绊她。自知这念头无耻且恶毒。
那里廖纪安还在愤愤地出着气,对着他又掐又咬,将他胸前弄的壹片红红的,锁骨上也被她咬了壹口,深深的壹个印子。
没察觉到程衍的回应,廖纪安慢慢收了动作,看着自己的“杰作”,又觉得程衍这个人实在太坏,这麽忍耐她,宠着她,让她的脾气越来越坏,也越来越,离不开他。
廖纪安被自己这念头吓了壹跳,恨恨在程衍胸膛锤了壹拳,骂他:“为什麽不还手呀?”
程衍很想告诉她,她这样发小脾气,使小性子,在他眼里,简直可爱死了,他又怎麽会阻止?
但廖纪安壹定会说他油嘴滑舌。
虽然程衍这个人,从不会有人将他和这四个字联系到壹起。
程衍顺势抱住她,在她额头亲了壹口,学她娇滴滴的口吻:“我怎麽舍得呀?”
廖纪安皱着眉头推开他:“恶心死了!别学我!”然後气冲冲下了床,只是在站起来的时候,腿软了壹下,後面程衍立刻扶住她。
廖纪安自知丢脸,又把错通通推到身後人身上:“都怪你!”
“怪我。”程衍立刻接口,揽责任揽的很是自然。
整理完毕,两人下了楼。
家里的阿姨已经准备好了早饭,软糯的白米粥,就着壹碟子小菜,壹边还有白白胖胖的肉包子与金黄的煎鸡蛋。廖纪安面前的则是壹小碗蛋羹。
廖纪安拿着筷子戳那包子的面皮,被蒸的圆圆胖胖的包子立刻被她戳得乱七八糟。
程衍皱着眉头,难得语气重了壹点:“不要玩。”
廖纪安看他壹眼,放下筷子,乖乖拿了调羹去舀小碗里的蛋羹。
鸡蛋炖的很嫩,淡黄色的滑滑的表面。廖纪安用调羹壹下子在上面划了壹道,然後手转了壹个弯,就听到“哒”的壹声,是瓷器相撞的声音。
这才心满意足地吃起来。
程衍看她乖乖吃饭了,也就不多管她,自己很快就吃完了饭,又去漱了口。
廖纪安的动作简直慢到不行,壹小口壹小口吞着碗里的蛋羹,过了好久也才下去小半碗。
程衍本来在壹边拿了报纸看,终於看不下去。
他站起来,走到廖纪安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拿过她手里的碗和调羹,舀了壹勺去她嘴边。
廖纪安也没推阻,直接张开嘴,炖的嫩嫩的蛋羹根本用不上牙齿,她在嘴里含壹小会儿,然後就咽了下去。
程衍就这样壹口壹口等着廖纪安咽下,又舀起壹勺新的喂过去。
最後廖纪安被他喂了壹碗蛋羹,小半个肉包子,两口白米粥,就摇着头说吃不下了。
程衍放过她,看着家里的阿姨从厨房里出来,像是要出门,突然问了壹句她要去哪里。
阿姨吓了壹跳,以前程衍从来不管这些事的。站在那里回他,是要去乡下。
廖纪安吃的鸡蛋,都是壹个远房姑姑那里送来的。廖爸爸廖妈妈觉得自己家养的母鸡下的蛋,比起工厂里的总要好些,顺便还能联络壹下亲戚间的感情,於是每个星期,都会嘱咐程家的阿姨去乡下拿鸡蛋。
廖纪安吃的饱饱的躺在沙发上,壹听到这个,立刻跳了起来:“我也要去!”
程衍当然不可能真让她跳起来,拦住了她的腰:“你把地址给我们,我们自己去好了。”</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