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问过我娘亲:“娘亲为什么他们会叫我小傻子,我不傻了。”说话的时候我再一次不小心把瓷碗打翻了,春丫在旁边眼疾手快的接住了碗,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娘亲讪讪地说了句:“太太我……”
春丫还没说完娘亲就打断了她的话说:“出去,把后院的柴火收拾好。”
春丫小心翼翼的退下了,娘亲一把抱住我,把我搂在怀里亲亲我说:“他们还说了什么?”我闻着娘亲身上淡淡的槐花香想是不是娘亲去了槐花林了。
我那次被二狗他们丢在了槐花林的石头边上,他们哄笑着走了,我却找不到从石头坑里上去的路。石头很大,石头顶上有一个坑,我就在坑里面爬不出去。
我百无聊赖的透过石头缝往外张望,看着什么时候阿七会领着二狗子过来救我,每次阿七都会和二狗子出主意把我哄出家门,换着花样逗我哭,最后再来把我哄好送回家,保证我不会告状。
我就在石头缝这儿张望,等着阿七他们的到来。槐花调皮的在树丫子那儿晃悠,就是不下来,把我馋的直流口水,我就这么等着风一下子将槐花刮到我口里来,不顾流出的口水。
突然就有一件事移开了我死守着槐树丫的目光,我看见石头边上的槐花树在不停地动,我吸一口去它就动一下,再吸一口它依旧狠狠的动一下。我试图往石头缝的最左边贴过去,看下树后面有什么。
我的脸被石头割得生疼,我终于看到了树后面有两个人,男的衣衫敞开,裤子褪到了脚步,黝黑的胳膊摁着树干,正在一下一下的往前耸动,靠着树的还有一个女的,我虽然看不见她,但我看见她褪在脚下的裙子是嫩黄色的,和娘亲的裙子一样的颜色。
娘亲说过只有女孩子才穿嫩黄色的衣裙的,我继续问为什么,娘亲却解释不出来了,娘亲说我的问题太聪明了,她回答不出来。所以我深深的记住了,女孩子才穿嫩黄色的衣裙。
那么那个男的撞的应该是个女的。我继续贴着石缝看着那个男的,男人将头埋到了树干间女人的脖子那儿,脑袋不停的动,腰和大腿也在不停的往前送,一下接着一下,感觉恨不得要将女人榨压成皮贴在树干上.
槐树承受不住男人的冲撞撒下来了好多槐花,感觉槐树可能突然就会倒下来。我猜想肯定是女人惹那个男人生气了,不然男人怎么会这么用力的用大腿去撞女人呢,撞得多用力啊,树都疼得不停的动,那个女人会不会疼得哭了啊?
我屏住呼吸,槐花林的风停了,鸟儿也不叫了,我听见窸窸窣窣的衣料的摩擦声,和棍子在水瓶里搅动的水声,还有男人粗喘的呼吸声、低吼声及女人短短续续的忍耐不住的哭声。</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