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道歉。
〝你在干什么？？
胸部麻酥酥地，就像是久压过后的感觉。乃琳以为是被嘉然压的──直到乳
尖那里有手指的触感，才发现了可怕的事实。
嘉然正隔着睡衣偷偷摸乃琳的胸。
〝你跟谁学的？？乃琳生气地质问。她想把手打走再坐起来，却使不上力气，
嘉然的双手如磁铁一般牢牢地吸附在上面，而且嘉然有意把上半身体重量全压在
乃琳胸膛，两腿岔开压着乃琳的大腿，乃琳完全起不来。
乃琳很想把嘉然的手挪开，却总被嘉然一只手拦住，嘉然的右手像足球门将
一样，保卫着球门。
〝嘉然你马上停下来！？
嘉然却把嘴唇准确地压在乃琳的唇上。乃琳顿时迷茫了：我在做梦吗？她是
怎么在黑暗里亲到的？
嘴巴被堵住只能呜呜呜地出声。更要命的是，嘉然也不摸了，两只手都抵住
了乃琳的手臂，乃琳只能徒劳地一边呜呜呜一边朝空中踢着小腿。
不知道嘉然亲了多久。乃琳下意识地憋气，直到嘉然主动移开，乃琳才缓过
气来，大口呼吸着，丧失了抵抗的精力。嘉然顺利地解开乃琳的睡衣，探到胸部，
怜爱地揉捏着。
〝好圆好大啊。？嘉然似乎为什么东西而叹息。
乃琳还在喘气，就传来睡衣失守的消息，紧接着又是胸部直接遇袭，一连串
刺激差点没让她背过气去。她又羞又气，也不顾轻重，两手乱捶乱打，慌乱中打
到软软的东西，嘉然吃痛叫了一声。
〝啊……对不起对不起。？乃琳以为打到了眼睛，立刻安分下来。〝然然眼
睛没事吧。？
〝有事！？嘉然故意说，〝呜呜呜……我看不见了。？
那这怎么办呢。乃琳慌了神，也不顾自己的〝惨状？，去摸索着开关。
「啪」一下，房间亮了。嘉然脸上的坏笑僵住了，嘴角拉下来。
〝给我看看你眼睛。？乃琳命令说。
嘉然顺从地靠过去。
〝你眼睛也没被打到啊，一点印子没有，这不好好的？？乃琳很疑惑，〝你
怎么说你看不见了？？
〝刚刚关着灯，是看不见啊。？粉色小恶魔如是回答。
〝那你又哪里软的被打到了？？
〝是乳房捏。？
乃琳给逗乐了。〝你个小恶魔，坏事做尽。真是全队最坏最坏的坏女人。？
「啪」一下，灯又关了。乃琳知道，自己从第一次妥协的时候就已经输了。
就不该包庇她的。
这下好了。嘉然简直就是玩弄人心的恶魔。
乃琳有点后悔了。
向晚平时怎么样呢？如果不是那件事，岂不是天天被她折磨。想到这，乃琳
也就释然了。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一定一定别碰那里。？乃琳嘱咐说。
〝『那里』是什么意思呢？？
还装糊涂。乃琳咬牙切齿，要不是我今天不舒服。
〝真无耻。对一个病号下手。要是平时……我早把你赶出去了。？
〝别生气了。我会好好安慰你的。？
乃琳看不见嘉然的表情。她只感觉到嘉然正跨坐在她腰上，俯下身，杂乱的
头发低到了脸庞上。
她会干什么呢……
怎么会有一点期待？乃琳的脑袋开始疼，血管一炸一炸的，想不通事情怎么
变成这样。
我明明喜欢可爱的小哥哥……都怪我太胆小了……如果那天我没睡着……
嘉然的呼吸打在乃琳的左脸。她要干什么呢？
乃琳从来没看过女孩之间的小说。她对于女孩的事情一无所知，于是毫无防
备地被袭击了。
「啊──」乃琳的左耳垂被嘉然的舌头舔舐着，仔细而温柔地从左至右，从
上到下。
「然然──」乃琳想不明白该说什么了，她从不知道左耳垂竟然这么敏感，
「然然……」
乃琳无意识地低声重复着。像是在责怪，也像是在鼓励，亦或是在倾诉？
「喜──不──喜──欢──呀？」嘉然悄悄在她耳边吐着气，每个字的气
息都拉长，先是耳朵的绒毛受到冲击，而后反馈给神经，直到大脑，乃琳心里不
断地震荡、摇晃，似乎有面虚拟的鼓，被嘉然的气息敲打了五次，持续地发出心
醉神迷的回响。
「我……然然……」
嘉然选择三顾茅庐。
乃琳的嘴唇又被占领了。
半辈子的吻都给她便宜了，乃琳悲愤地想，这个仇我记下了，嘉然你给我等
着，有机会了……
伸进嘴里的异物打断了她的思绪。
这是，舌头？她抗拒着，想推开嘉然的脑袋，然而整个身体已经不听指挥，
自由行动了。
她只能装死，任由嘉然在里面探索。
嘉然的舌头碰到了乃琳。乃琳下意识的退缩，嘉然却紧逼而来，乃琳无时无
刻都想逃开，嘉然却始终跟着，就像是玩弄猎物的野豹，紧随着猎物却不发起最
终攻击。
乃琳退无可退。她只能让自己的舌头与嘉然碰触，她放弃了。嘉然的柔软灵
活地缠绕着，收获捕猎的成果，直到猎物被放空，一动不动。
嘉然的嘴唇离开了，带着一丝丝口水，缓缓掉落在乃琳胸前，缕缕凉意让她
清醒了一些。
这是我的口水吗……太脏了啊……
乃琳是有洁癖的人，但她此刻只能在心里抗议了。
嘉然砸吧砸吧嘴，像个刚刚吃完糖的小孩。
〝怎么有抹茶的香气，乃琳你肯定偷喝奶茶了。？
那是因为我用的抹茶味牙膏。乃琳很想反驳，只有你才喜欢……
乃琳脑中的辩论还没结束，胸前两个d杯便遭了毒手。
乃琳的大脑立刻清醒了。她宁愿她还是一团浆糊的状态，这样就没那么刺激，
要命的，在这个时候清醒到极点。
她明明感受到嘉然的一根食指在右乳尖周围转圈，乳房的绒毛报告给大脑，
大脑却无能为力。
她明明感受到嘉然还用一只手包住了左乳，中指缓慢地在乳尖上摩擦，乳尖
不受控制地开始充血、坚硬，让大脑知晓了更细节的信息：先是上下来回，然后
转着圈摆弄着，仿佛操纵着游戏摇杆一般恣意妄为。
〝然然别……然然……？乃琳努力让横膈肌憋出这几个字，便泄了气。
乃琳立刻感到两只手离开了。可大脑的理智也随着它们而离去，乃琳又感到
脑子里一团浆糊，太阳穴〝突突？地鼓胀，两个乳尖又硬又热，考虑不了任何事
情。
〝乃琳，怎么了？？嘉然好像什么都没做，清清白白堂堂正正大大方方。
〝好难受……好热……？乃琳不安定地扭动着上身。
〝是这里吗？？
左乳又安心地被包住了。右乳不甘示弱地向大脑传递着信息，要求正视它的
需求，尽早解决问题。
〝右边……右边也……？乃琳极小声地，气息微弱，宛如垂危的病人，细若
游丝。
〝是这样吗？？
右边也包住了。乃琳才舒口气。
可是两个乳房就像有自己的想法。它们已不满足于简单地包裹了──它们还
要求进一步的抚摸，它们不停催促着乃琳。
〝然然快点……？
〝快点什么？？
乃琳仅有的理智不允许她说出低俗的话。
「继续……」
〝继续什么？？
乃琳更加难受了，越来越不安地摆动着。
〝叫我主人，我就给你。？
〝主人？二字让乃琳清醒了。她忽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自己犹如案板的鱼
肉，任人宰割。
但乃琳不肯承认自己的处境。
「不──」乃琳颤抖着挤出一个字。
〝你说，然然主人，也行。我要求很低的。？黑暗里看不到嘉然的脸，如果
世界上有恶魔的脸庞，一定是嘉然的模样。
乳房们催促着乃琳。赶快说主人啊，又不会掉你块肉，说，就不会这么难受
了。不行，我说不出。太羞耻了，如果让他们知道的话……哪有什么羞耻的，反
正只有她听见，你不叫主人，难道现在就不羞耻了吗？看看你，根本就成了一摊
泥水，一点样子都没有。可是……不是……叫吧……
「然然……」乃琳开口，只干涩地吐出两个字。
〝继续说呀。？
〝然然……然然主人……？乃琳说完便把一半枕头弯曲，头埋到了枕头里，
这样就能为自己开脱似的。
实在是……太丢人了……
嘉然满足地回应了一声。为了奖励这个〝奴隶？，嘉然低下头，用舌头舔弄
着乃琳的左乳。
乃琳的乳房光滑且细腻，像是冰淇淋一样的口感，但带点汗咸味，也更紧实。
嘉然从最下侧品尝起，一路游走到乳尖周围；同时，一只手扶住左乳，另一只挑
逗着乳尖。
幸好，乃琳在枕头里只能发出低沉的嗓音，不至于让隔壁发觉。
被口水覆盖的地方传来冷意，却没法让乃琳清醒，这点冷意被庞大而炽热的
快感裹挟着，让乃琳彻底落入性欲的陷阱。
乃琳无力地放下手，看着天花板，嘴同时被嘉然捂住。嘉然的中指正处于嘴
唇之间。
鬼迷心窍地，乃琳轻轻地含住了中指。嘉然的中指没有指
甲，小巧可爱。
嘉然把中指伸入。乃琳樱唇微启，舌头灵活地服侍主人，仿佛在吃一根棒棒
糖，自然而熟练。
乳头硬得麻木了，刺激的触感却一点不的上报给乃琳。乃琳的大脑快变得
空白，就像在做那事的时候，她用跳蛋在下面鼓捣的最后关头，快有什么东西要
出来了。
「然然……」乃琳发出悲鸣的尖细声音，〝好想哭……？
〝哭吧。？嘉然低沉的声音格外性感，乃琳在半梦半醒间，看见了那个梦寐
的少年对着她说。
〝哭吧。？
乃琳无声地流下眼泪。
所有的情感，都化作清纯的泪水。
第二天早上。两人都顶着黑眼圈起来。嘉然随口一提，〝你前几天买的包裹
是不是成人玩具？？
乃琳浑身一麻。
〝那，那是烫发棒。？
〝别装了，我就是那个店买的──我还不清楚？发的包装都一模一样哦。？
还有这种事情？
〝太巧了，怎么可能……？乃琳下意识反驳。
〝笑死，你知道吗？骗你的。？嘉然宛如地狱里的恶魔，朝乃琳狞笑着。过
来吧，这里有好玩的。恶魔引诱道。
床单被套都得换……嘉然，你这个恶魔……
可怜的乃琳，被坏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早上吃饭时，乃琳和嘉然看见了贝拉。
三个人都没睡好。
〝你们昨晚吵吵什么呢？？贝拉打着哈欠。
〝忙着打蟑螂……？
〝你？你敢打蟑螂？？
〝嘉然打蟑螂，我负责哭。？乃琳幽幽地瞟了嘉然一眼。
〝我就说。？贝拉又疑惑了，〝可你们打蟑螂怎么打那么久？？
〝打完蟑螂，睡不着，嘉然就要我给她讲故事。？
〝什么故事，我也要听。？
〝说的是从前，森林里，有一只小棕熊和一只白狐狸。小棕熊很喜欢这只白
狐狸，小狐狸也喜欢棕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小棕熊说，我喜欢你，就像喜欢
蜂蜜。白狐狸也说，我喜欢你，就像喜欢鲜花。它们总喜欢躺在一起晒太阳。有
一天，狐狸躺在小棕熊旁边，说，我们是没有结果的。？
〝那当然啦，有生殖隔离嘛。？贝拉一脸认真。
〝小棕熊问，为什么？狐狸跟它讲道理，我吃的东西，你吃不了，熊群也不
会待见我。我们打打闹闹，躺一块没什么，但是，你要我和你去熊群，是不可能
的。狐狸不能和熊一起捕猎，它们天生就不一样：狐狸用计谋和智力捕猎，熊则
用巨力和野蛮。和你在一起，就违背了我的天性。？
〝然后呢？？
〝然后狐狸就说，我非常非常喜欢你。小棕熊说，我也非常非常喜欢你。狐
狸说，我和你的喜欢，是不一样的喜欢。你不明白。？
〝小棕熊说，我不明白。可你为什么不愿意带我走呢？我可以远远地看着你，
等你捕到猎物，我再出来。如果你一直抓不到，我就一直不出来。狐狸说，你不
明白。和你在一起，我们压力会有多大：狐狸不会接受你，熊也不会接受我。说
完，狐狸走了。？
〝走了？小棕熊怎么不去追呢？？贝拉很疑惑。
〝因为从头到尾都是小棕熊选择的。开始，小棕熊来了，白狐狸不想让它伤
心，结束，白狐狸知道小棕熊不会伤害它，不会拦着它不让走。一只小棕熊居然
和狐狸在一起了，这是天理难容的事情。小棕熊怎么会不知道呢。？
〝虽然有生殖隔离……但它们互相恩爱就好，平平淡淡过一生，不行吗？？
〝狐狸的天性，和棕熊的天性，怎么能一样呢。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嘉然低着头，轻轻抽泣。
〝好悲伤的结局，？贝拉皱眉，〝我不喜欢这样的。？
〝白狐狸对小棕熊说，以后你碰着了风，就是碰着了我，我的尾巴安抚你，
也像风一样温柔。我永远喜欢你，就像喜欢散播于空中的花香，甜美如蜂蜜，那
是我想念你的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