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为惑也,终不解矣。”
裴文渊道:“这也是常论,没什么出奇!”
尹红袖瞪了他一眼,怕他耽误了许仙的文思,但裴文渊只是微笑以对,但许仙也丝毫没有受到打扰的样子。
司仪再报,“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
裴文渊道:“这倒是正论。”
司仪报,“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
裴文渊沉默不语。
“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裴文渊道:“此子之意与吾之见相合!”
司仪报到,“是故圣益圣,愚益愚。”之句。
裴文渊点头道:“此子的文章,竟也可人!”
许仙下笔愈快,司仪连连报句,竟有些跟不上,“彼与彼年相若也,道相似也。位卑则足羞,官盛则近谀。呜呼!师道之不复可知矣。”
裴文渊暗暗称奇,听其内容,心中感叹,能有如此见解,切合时弊,恐怕方才那些言语不只是狡辩!
待到许仙一笔写就最后一句,“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裴文渊听罢,不觉拍手赞道:“果真绝妙好文!”上前拿过文章,来回品读!这篇文章,正反相对,前后呼应,一气呵成,气势磅礴,思维缜密,绝对是大家风范,不是轻易能得来的文字。
司仪接过文章,从上至下,遍示诸士子。一个个面如土色,莫不拜伏,不能拟议一字。
第六卷伊人倚红妆第一百八十三章彩云
许仙微微而笑,这一篇韩昌黎流传千古的《师说》若还不能让他们认可,那就真没什么好说的了。
尹红袖在一旁看的满是赞叹,不知道他如何在仓促之间就想好了这样的文章,真是天赋奇才。
她却不知,这般才学并非天赋,实乃九年义务教育之功劳!
若这算是挑战的话,那么接下来就轮到许仙出题了,裴文渊回答。
但裴文渊地位不凡,总不能真的和一个小辈摆明车马,那么无论胜负都是得不偿失,所以一开始就言明并非是挑战,甚至不是指教,而是问他几句话。